聚缘通行证: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公告
外交 投诉
人事会务 技术办公
游戏统战 论图坛文
会员聊天 九阴真经 网页游戏 心情文学 影音动漫
会员风采 大宋OL 周年活动 精美贴图 休闲游戏
社区银行帐号发放
公会微博公会YY
  • 14615阅读
  • 292回复

[惊悚悬疑]湘西赶尸鬼事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15 发表于: 2010-11-30
“好好背,乖徒儿。”
魏宁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嘟嘴道:“我才不是你徒弟。我爷爷比你厉害多了。”
“嘿,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老夫指点一二,你,嘿,不过,那老不死的确实也有点本事,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想到年,”王驼子一是不再说话,唏嘘不已。
“你认识我爷爷?”魏宁问道。
“算认识吧。你们魏家都是些古怪的人,我还是少认识几个为好”。
魏宁心道:“你才是古怪的人,我爷爷不知道对我多好。”
忽然王驼子笑道:“徒儿,你心里刚才一定再在骂我把。”
“没有。”魏宁心中一紧,心道,我才想想,他怎么就知道我在骂他。
“真没有。”王驼子似笑非笑,“那就好,在我们这行,尊师重道很重要的哦。”
“娃儿,你长大了准备干什么。”王驼子在魏宁背上和魏宁聊上了。
“赶尸,像爷爷一样,拿着一串招魂幡,摄魂铃一摇,阴人借到,活人闪避。”魏宁兴奋得居然学起爷爷的样子抑扬顿挫的叫了起来。
“我就说说你们魏家都是些怪人,人家小孩子都是要考大学,当科学家,你居然,嘿嘿。有志气啊。”
“我才不要读书,我长大了要当最出名的赶尸先生,那些喜神身前在异乡,如果死了还不能归乡,心里一定很伤心很伤心,我不想看到他们连死了还不开心。”
“咦,”王驼子没有想到魏宁小小年纪居然有着这等悲天悯人的精神,不由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过了良久,叹了口气,道:“但愿你能活到那天吧。”
“什么意思。”
王驼子似乎说漏了嘴,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但是似乎又有些不甘心,问道:“难道你爷爷就没有跟你提起过?”
“提起过什么。”
王驼子试探地道:“比如,比如你爹,或者你叔叔之类的。”
魏宁想了想,“我听我娘提起过,我一岁的时候,我爹就死了,好像我还有2个叔叔和一个姑姑,好像叔叔也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了。”
王驼子接口道:“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都是二十七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
“哦,没什么,”王驼子眼神闪烁,轻轻地摸了摸魏宁的头。心道:“可怜的孩子,不知道你是不是斗得过宿命。唉……”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16 发表于: 2010-11-30
两人不知不觉得走过了一个山头,此时天色也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前面已经看到农家炊烟升起。
前面就是袁家坳了。
“那个售票的阿姨不是说翻过山就是了吗,怎么走了这么久,都走了3个小时了。”魏宁心中不由开始埋怨那个给他售票的阿姨。其实他真的冤枉那个热心的阿姨了,她说的的确没有错,但是只是有些不想魏宁这么早回家,在魏宁不知不觉中用了些类似障眼法的道术罢了。
看着日渐西沉的太阳,王驼子眯着眼睛道:“徒儿,恐怕今天你是回去不咯,我们不如就在这里过一个晚上,明天再回去。”
“不行,我妈说过,好孩子不能在外面过夜,如果我今天不回去,我妈肯定会急死的。”
“你看看太阳,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你今天晚上一个人走上路不怕吗,万一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这,”魏宁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到一个人要在这荒山野岭,特别是离开了爷爷,心里不由地开始有些发毛。
“听我的,去那家,我认识。”王驼子手中的棍子往前一指。
“你。不是瞎子?”
王驼子翻了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瞎子了。”
“那你拿着棍子干嘛,还有开始,你干嘛装瞎子,拿着棍子在地上瞎点。骗我背你。”
“我愿意拿棍子你管得着吗?”
魏宁知道自己被王驼子骗了,白白地背了他一个下午,小脸气的通红,把双手一松,气道:“你给我下来。给我下来!”
谁知道,王驼子仿佛在魏宁身上生根了一般,动也不动,
“你……骗子,坏人!乌龟王八蛋!”
王驼子见魏宁生气了,乐呵呵看着魏宁,嘴里居然还哼起小曲来。
甩又甩不掉,放又放不了。骂又骂不听,魏宁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心里又气又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走了。
“嘿小娃儿还脾气还挺大的,这样吧,我也不让你白白吃亏,你把我背到那儿,我便把这个送给你。”
王驼子手中一番,魏宁看见王驼子手中的东西,顿时一跃而起,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花狗。”说完做出跟王驼子要拉钩的姿势。
王驼子不由得气结,“说给你就给你了,还不拿去。”
魏宁似乎怕王驼子反悔,连忙将王驼子手中的东西放进了手中。
你猜王驼子给了魏宁什么,原来是几颗透明的玻璃弹珠。弹弹珠是魏宁几乎唯一的爱好,但是当时的弹珠大多数是跳棋中的拿来的,中间都有一个像猫眼般的彩色彩带,很少有透明的,所以物以稀为贵,像这种透明玻璃弹珠在魏宁的朋友圈子中是很珍贵的,如果能弄一两颗在玩游戏的时候拿出来,对于魏宁来说,那将是一件非常拉风的事情。
有了物质激励,魏宁开始格外卖力,很快背着王驼子就来到了村头。
这是正好几个小孩子在村头玩着弹珠,魏宁刚好得到几颗透明弹珠,顿时手痒,也想和他们马上“开战”。
王驼子知道魏宁的心思笑着说道:“去,别太久了。”
“哎”。魏宁答应了一声,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让王驼子坐下,跑过去,跟那群小孩说:“招我一个,我也玩。”
其中一个小胖子年纪看上去似乎比其他几个小孩大,似乎是头:“不招,我们不认识你。”
“看,我有这个,我拿这个给你玩。”魏宁掏出透明玻璃球。
小胖子们显然是“识货”的,双眼顿时放光,几个人在一起合计了一番,“先说好,你输了就给我们透明弹子,不许耍赖。”
“小狗才耍赖。”
“好,那好,”小胖子点头,几个人又重新开始。
魏宁可是他们那一带的弹子王,玩了一小会,便赢了一口袋,小胖子几个都输光了,小胖子显然不解气,但是有没本了,急的抓耳挠腮。
这是在旁边一直看着,却没有参战的瘦弱的小孩怯怯地走了过来,道:“李杰,我借给你,”
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弹子,“可是可不可以,让我也玩玩。”
李杰抢过了那小孩的弹子,摆摆手道:“滚滚滚,一边呆着去,赢了还你。”
小孩一把拉住了李杰,带着哭腔说道“你答应让我也玩的,你不能说胡不算话。”
李杰急着翻本,手上一用力,将那小孩推了一个踉跄,小孩顺势坐在地上,两行眼泪刷刷下来。
魏宁看不下去了,说:“让他也玩玩吧,”
李杰道:“你不知道,周凯他玩不了,他是个残废。”
这时魏宁才发现,原来周凯的右手只有四个指头,右手大拇指断了。
弹珠主要是靠大拇指用力将弹珠推出,没有大拇指的人,自然也玩不了,这样也不能怪李杰。
这时候,王驼子说话了:“娃子,天太晚了,不玩了。走了。”
魏宁赢了挺多,加上这几个人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也不怎么想玩了,应了一声,准备走,李杰一把拉住了他,急道:“你怎么赢了就跑。”
魏宁懒得和他纠缠,将赢来的弹子往空中一抛,李杰顾不上魏宁了,和小孩子们一起去哄抢弹子。
王驼子往魏宁身上一趴:“走了,乖徒弟,师傅带你去找地方睡觉。”
像这样的偏远农村,是没有酒店的,王驼子来到村中的一户农家,和农家的主人说了半天,起先那人是不同意王驼子借宿的,但是王驼子似乎给了那家人一些钱,看在钱的份上,勉强答应他二人借宿。
此时正是这家人吃完饭的时间,主人王驼子和魏宁也搭上了两副碗筷。
这家人姓周,饭桌上一共三人,年纪大的,看上去有些驼背,魏宁叫他周爷爷,还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庄稼汉,看上去十分憨厚,是这一家之主,魏宁叫他周叔叔,另外一个妇女,大腹便便的,看上去要生了,但是依然不减农村妇女能干本色,一直忙上忙下,是这家的女主人,还空着一副碗筷,显然这家的小祖宗还没有回来。
“什么时候了,这孩子怎么还没有放学?”周阿姨埋怨道。
“说不定又到哪儿野去了,不管他,我们吃。”周叔叔敲了敲碗筷,忙活了一天,他显然饿了。
“还是等等吧,”周爷爷心疼自己孙子。
这时,门外看门狗叫了几声,有人来了,周阿姨走了出去,骂到:“你玩忘魂了啊,什么时候,还在外面野。”
这位小祖宗显然已经习惯了母亲的责骂,笑嘻嘻地进来,跑到桌上,抓起一块腊肉就往嘴里塞。
“洗手,洗手,”周阿姨急忙叫道,“快去洗手,看你这手脏的。”
魏宁认出他,这不就是刚才给李杰借弹珠的那个残废小孩吗。没有想到这里是他家。
周凯也认出了魏宁,做了个鬼脸,算是打了招呼,一阵风地又跑到后面去洗手了。
饭后,周凯与魏宁都是孩子,很快便成为了好朋友,最后魏宁还把透明玻璃弹子送给周凯几颗,周凯顿时对魏宁感恩戴德。
湘西农村晚上一般很少有娱乐活动,看了一会电视,大家便各自洗嗽睡觉去了,魏宁和王驼子显然被认为是一对祖孙,两人被安排到一间简陋的客房,女主人显然对这对客人还是很好,给他们换上了新棉絮。
魏宁第一次独自在外露宿,心里显然很紧张,但是白天实在太累了,很快睡着了,王驼子见魏宁睡着了,本想还和他说点什么的,自讨没趣,也就睡了。
忽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乱成一团,屋内灯光大作,全屋人都起来了,似乎家里成了什么急事。
“哎呦,疼死我了。”
“怎么这个时候生啊,不是算日子还差1个月嘛?”
“早产啊,快去送医院啊。”
“爹,你老糊涂了啊,郭翠生的可是二胎,被go-vern-ment知道了还不得罚死咱们啊。”
“那怎么办,”两个大老爷么显然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2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
“妈啊,快去,快去叫张大妈啊。叫她给我在这里接生啊。”这时候,反而郭翠成了最清醒的人了。
“对,对,找张妈,可是都快一点了 ,人家肯定睡了,合适吗?”
“都在时候了,翠的人命重要还是张妈睡觉重要,你快去,就是绑也给我把人绑来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周凯的爸爸一叠声,连忙跑了出去。
不一小会。周凯他爹带着一个四十上下,长的特肥的妇女的妇女,跑了回来。
“哟,怎么这样啊。你们怎么不早点叫人,听我的,翠儿,吸气,用力。周凯,你给你妈把洗脸的盆子拿来,周欣,给你媳妇烧水,要用大火烧,快去,周爹,你去拿点稻草和周欣平时用的干净衣裳去,对,把翠儿平时用的那把大剪刀给我找来,早产可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一尸两命。呸呸呸,我这臭嘴,家里还有人没有,这阵仗…..”
“阿姨,需要帮忙吗?”魏宁走了过来。
“你是谁,怎么平常没有见过你啊,快快快,过来搭把手,给我扶着翠儿,……对这样,翠儿听张妈的,用力,用力……”
除了王驼子,这个家里顿时忙开了,王驼子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袖子里双手不停掐算,不知不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遭了,屁股出来了,是难产,小子你先出去,别在这添乱,翠,用力,用力。”
“遭了,“胞衣”(农村是指胎盘与胎膜的总称)脱了,怎么办。难产,周欣,要小要大?”
周欣脸色大变,他知道张妈是在他选择,要小孩还是要母亲,急忙道:“两个都平安不可以吗。”
“不可以,”张妈急道:“快做决定,晚了就当心一尸两命!”
“大的,孩子没有可以再生,翠不能有事,”周爹拍板了。
“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屋里面周翠叫声越来越微弱,周爹在外面急的满头大汗,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周爹脸色一喜,但是只是一声,屋内很快便没有了声息。
不一会,张妈神色黯然地走了出来:“我已经尽力了…….找个风水好的地方给这孩子葬了吧,子奔生,娘奔死,两命都是阎王手里捏着的纸,这都是命,翠折腾了一晚上,周欣你进去看看吧。”
周爹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张妈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主人为她准备好的一碗红糖水和一碗长寿面,里面还放有两个鸡蛋,显然是刚刚煎好的,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叹道:“算了,孩子都没有了,喜事变丧事,这个也就算了,唉。可怜的翠儿,可怜的孩子。”说完不由唏嘘感慨一阵。
一屋人顿时陷入奇怪的沉默中,张妈默默地走了出去,“哟,下雨了,来的时候没有下雨啊,你家有雨伞没,给我借把,明天送过来。”
魏宁知趣地和王驼子返回客房,两人似乎也被这家的人悲伤感染,彼此都不说话,夜静静地过去,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晚上。
庄稼人大多勤快,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虽然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周爹和往常一样,起来打猪草,可走到了厅上,却被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吓坏了,手中的镰刀咣当一下掉到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翠儿!”
只见梁上系着一根白绢,翠儿双脚离地,整个身体仿佛一片纸一般在空中晃动,双目突出,手中还抱着那个还没有来得及看人间一眼便已经死了的可怜的婴孩。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郭翠上吊自杀了!
一天之内连续失去2条生命。对于任何一家来说都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周爹一时之间顿时苍老了很多,当将周翠从梁上解救下来的时候,周翠全身都已经僵硬了,就是有大罗神仙恐怕也难以还阳了。
看来是丧子之痛彻底刺激到了她,她才做出了这样极端的选择。
周氏父子二人紧紧抱着郭翠已经冷透了的尸体,哭声令人侧面。
此时魏宁和王驼子早已起来,魏宁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眼圈红了不由也跟着哭了起来,王驼子拉了他一把,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和主人道别的时候,王驼子拉着魏宁,打算不辞而别。
当魏宁走出大门的时候,屋里传来周欣冷冷地声音:“你们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哦,对,”王驼子带着魏宁在郭翠女子二人坟前拜了三拜,从怀里面掏出三十块钱,递给周欣,黯然道:“人死不能复生,老乡还是节哀顺变。”
周欣看也没有看王驼子递过来的钱,冷冷地道:“你们就这么打算走了?”
“还能怎么样,香也上了,跪也跪了,难不成还要我二人给你们扶灵守孝不成?”
“正是如此,”
“呵呵,搞笑,”王驼子不怒反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有趣,有趣,但是真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忙。”
“师傅,”周老爹拦住了王驼子,“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你们有些过分,但是我们是有原因的,因为,你们来了,我们家便连死了2人,实在是,所以,如果你们走了…..就不好了,所以,请你们多留几日,等过了头七,我们便送你们走。”
“不行,我妈肯定还急着等我回去呢,”魏宁连忙抗议。
可是魏宁忽然发现周围来了很多人,每个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非常冷淡,甚至带着些仇恨。湘西人性格非常好爽,民风也甚为彪悍,和你好,那什么都可以帮忙,打架的时候只认亲不认理,但是如果你要在他们面前“拔份”,那他们下手一般是又黑又狠的,所以从古至今,湘西便盛产“土匪”。湘西人排外甚为严重,昨日魏宁2人投宿之时,若不是郭翠看到钱的份上,勉强答应,他们还真不能找到睡觉的地方。
“他妈的,都说不要留他们过夜了,他们是撞子!”
王驼子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感情周欣把他们当成了撞子了,难怪周老爹要他们留宿七天才走。
一般的人都有三魂七魄,人三魂一般在里面三尺以上,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人死之后,三魂一般不会立刻离开,因为此时尸体中尚有一口生气,前文中魏求喜也曾经说过,他们就是靠着这口生气用于赶尸做法。所以魂魄一旦发现“自己”的肉身还有阳气,就不会走,要在“肉身”上盘旋七日之后,才会确信自己已经死了,才肯跟着勾魂使者轮回,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头七”。
而湘西撞子这种人很奇怪,就是两人八字相冲之人,或者是有某种命理联系的人,一般是命硬的那个克死另外一个,由于他们在命理之中有某种联系,会让克死的人的魂魄误以为是自己的肉身,从而魂魄会附身撞子身上七天,所以如果撞子在七日之中离开死者肉身很远的话,七日之后,勾魂使者便会找不到死者的灵魂。死者从此变成孤魂野鬼。无x回。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17 发表于: 2010-11-30
所以,撞子这种人在湘西是很受人忌讳的,难怪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对魏宁他们有好脸色,感情是把他们当成撞子了。
王驼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周围人一圈,喋喋怪笑道:“本来这趟浑水我老人家是懒得趟的,结果你们偏偏要关公面前耍大刀,也罢也罢,那我老人家就陪你们玩玩。说我老人家是撞子。我看是你们撞邪了吧。”
“不,我要回去,我妈在家肯定等急了。”魏宁摇头。
王驼子把魏宁拉到一边,神秘地说道:“徒儿,想看好戏不?”
“什么好戏。”
王驼子做高深莫测状:“很好玩的一个游戏,玩不玩。”
魏宁一听说有游戏玩,顿时来了兴趣:“好啊,什么游戏”。
“捉小鬼的游戏。”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18 发表于: 2010-11-30
“去,去看看那个死婴儿,看看他襁褓里面有什么。”
“哦。”魏宁应了一声,乘着没人注意,偷偷的走到郭翠的尸身旁边,飞快地撩起那个死婴的衣服,回来的时候魏宁吐了吐舌头,“里面是块大红布呢,好像裹得好紧。”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红衣裹魂,茅山的下作手段。我来的时候就觉得此地有古怪,开始只当是巧合,现在看了是有人有意为之了。”
“师傅,什么是红衣裹魂啊?”
“等等再给你解释,跟我来。”王驼子拉着魏宁在屋内四处走了走,到了堂屋正中间停了下来,王驼子俯身用手在地上扒了扒,地里面仿佛有一根细得连肉眼都看不清的针,王驼子拔了出来,此针似乎是用某种动物骨头制成,王驼子放到鼻尖闻了闻,低声道“果然是用尸油浸过,我道这屋内怎么阴气这么重,原来有人在屋中布了煞局,孤阳不生,这家人不死人才怪了——也不知道这家人得罪了什么小人,有人会如此害他们。”
“煞局?”
王驼子将这个骨针收了起来,拉着魏宁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低声解释道:“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了,我现在教你些手段也是合情合理的。”
“谁拜你为师了,老不羞,我爷爷那么厉害….”
王驼子不以为意,笑道:“这么跟你解释吧,此物为“阴阳顶”有阴阳两根,金器聚阳、骨器聚阴——如果我没有猜错,在此屋的梁上还有一根阳顶。这是茅山常见的一种布煞的方法。”
“这天地之间,凡事皆有阴阳形成,阳气三十六循环,成为三十六天罡。阴气七十二循环,称为七十二地煞。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循环,才能够保家宅平安。”
“那这个阴阳顶有什么用呢?”魏宁来了兴趣,插口道。
“在风水中,讲究‘阴眼’与‘阳眼’。我刚才带你看见的便是这座家宅的阴眼之所在。有人在那下了阴顶,阻止了这屋子中的阴阳循环,也就是对这屋子里面的人布了煞局。这屋子不出事才怪呢?”
“那照你这么说来,这母子是被人害死的?”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这么说,阴阳顶虽然厉害,但并不能致人于死,但是,如果是用尸油练过的,又另当别论了。”
“这郭翠是被人害死的不假,但是,阴阳顶虽能害人,但是只能慢慢吸收这屋中的阳气,使人慢慢生病,慢慢地拖死人,郭翠是上吊死的,显然不是阴阳顶害死的。——但是却是的确是死于他人之手!”
“怎么说。”
“你刚才看见郭翠那双鞋了吗?”
“嗯。”
“有什么不同?”
魏宁仔细看了看,但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摇了摇头。
“仔细看看她的鞋带有什么不同。”
魏宁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
王驼子不卖关子了:“一般人如果是自己绑鞋带的话,最后必然是左边的那根绳子在最上面,而郭翠确实右边的那根绳子在上面。”
“是真的耶”魏宁仔细看看了,奇道:“这也是茅山术吗?”
王驼子没好气的看了魏宁一眼,“这是常识。”
王驼子接着道:“所以,我刚才特别注意了,从郭翠死后,没有人动过郭翠的鞋子,所以,我可以判定,郭翠的鞋带是别人帮她系的。甚至可以推测,郭翠是被人杀死,然后在帮她穿上鞋,再挂在梁上造成自杀的假象。”
魏宁点了点头,开始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王驼子刮目相看。
“当然光凭这点,也无法说郭翠一定是被人杀死的。——嘿,茅山那群小贼阴了几十年,现在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他们与我祝由向来势不两立,今日如果不破了他们这伎俩,还道我祝由无人了。”
王驼子一指还在哭着,两只眼睛肿成桃子的周凯,对魏宁道“你把他叫来,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周凯与魏宁此时已经玩的非常铁了,魏宁走过去,悄悄地把他拉了过来。王驼子问道:“娃儿,你这大拇指是怎么断的?”
“不知道。反正我一出生,就这样了,”王驼子拉着周凯的手反复看了看,对周凯说:“你先去吧。好好给你妈戴孝。”
周凯走后,王驼子道:“昨天你和他玩弹子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小孩身上阴气特别重,看来也被人下了咒,刚才我看了看他的手,他的大拇指显然是被下咒的人用邪术搞断的。”
“所谓十指连心,人的右手拇指乃是全身阳眼之所在,是聚阳的根本,周凯那小子的右手拇指看样子像是被茅山法器天篷尺断掉的,用来做布煞的阴引。”
王驼子叹了口气,道:“为了布这养鬼煞阵,这个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养鬼煞阵?”
“我昨天趁他们睡着的时候,查了他们的族谱,你知道吗,原来这个郭翠的八字乃是四柱全阴——而更为蹊跷的是,如果昨日郭翠生产顺利的话,那那个孩子的八字也是四柱全阴!”
注:在命格中,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叫做四柱全阴
“当然没有这么碰巧的事情,显然是有人在为郭翠催产,故意让郭翠在昨日分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郭翠肚子里的孩子。”
“用哥哥做阴引,用母亲做阴器,再布下这至阴煞阵,选在四柱全阴之日诞下这孩儿。好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
说完,王驼子有自顾自笑了笑:“阵布的的确是大也狠,但是在某些手法的处理上显然没有做到炉火纯青,看来不像是老手的手笔——徒儿,想不想会会此人。”
“想”魏宁被王驼子勾起了兴趣,勾起了好奇之心。
“那你就在这里呆上七天,七天之内,为师保证帮你抓到这个人。”
“七天?”魏宁踟躇了,如果他在这里呆七天,她妈妈非要急死不可,可是魏宁又不想错过这台好戏。
“这样吧,你跟你妈打个电话,就说在这里要呆七天,看你妈妈同意吗。”
“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魏宁虽然知道把握不大,但是很敌不过知道真相的**,还是壮着胆子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想到魏宁妈妈居然出人意料的同意了。
“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魏宁现在被王驼子算是彻底折服了,不由自主地叫起师傅来。
王驼子显然对这句“师傅”十分受用,笑呵呵地摸摸了没有胡须的下巴,“等。乖徒儿咱等着他亲自送上门。红衣锁魂、阴阳顶,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嘿嘿”王驼子自顾自笑了起来,可是面上没有二两肉,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接下几天,周家忙着治丧,也没有空管他们,其实王驼子心里清楚,其实郭家对他们是外紧内松,他们是撞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村,村子的人都帮郭家看着他们呢,这村子的人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识谁,所以忽然出现了2个生人显得十分打眼,如果王驼子前脚出村,后脚肯定有人告诉郭家,所以要逃的话的确比较难。
何况,王驼子师徒并没有想逃,特别是魏宁,兴奋地几天几晚缠着王驼子问这问那,但是王驼子总是高深莫测,总是要魏宁到时候看他的手段。
靠,要是这西洋镜都说穿了还有什么意思,不弄得神秘点,吊吊你小兔崽子的胃口,怎么才能显示你师傅我高深的道术。以后还怎镇得住你这小兔崽子。
在周家请道士做了两天道场之后,郭翠母子在第三日终于下葬了。王驼子和魏宁也跟这去了,王驼子一副果然葬这的模样,看得魏宁心痒痒的,但是追问的话,又被王驼子一句到时候准备看好戏的模样给挡了回来,弄得魏宁十分不爽。
到了第七天,魏宁看见王驼子还没有丝毫动静,再也按耐不住,开始围着王驼子不停地吵,王驼子笑道:“你早点睡,晚上咱两还有得忙的呢。”
到了晚上十点多,王驼子终于叫起了魏宁,魏宁兴奋地不停地在屋里乱跑,王驼子轻声道:“小声点,小声点。”带着魏宁悄悄从后门出去,直奔郭翠下葬的地方。
郭翠就葬在村头的坟山上,农村人大多数没钱,提倡薄葬,有的家境贫寒的,甚至就用石头磊了个坟头,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郭翠是猝死,当然周家没有预备好的墓碑,但是王驼子是亲自来陪郭翠下葬的,当然不会找不到郭翠的埋骨之地,王驼子带着魏宁在离郭翠坟头不远不近的地方藏好了身形,王驼子依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要魏宁乖乖呆着,等鱼上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魏宁时不时看表,眼看时间快到十一点了,郭翠的头七就要过去了,耐心越来越差,正要吵着王驼子,王驼子将魏宁嘴一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来了”
果然,一个黑影朝着郭翠坟头飞快的跑来,这个人显然很谨慎,不时四周望望,怕有人跟踪,在郭翠的坟头徘徊了一小会,从身后拿出一个锄头,开始刨坟,一会儿打开棺木,从中取出一个包裹,远远望去,像是郭翠的小孩,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又急忙将棺木盖上,胡乱地将土盖好,有顺手添了几块石头,带着小孩的尸体跑了。
“追!”王驼子和魏宁紧紧跟在黑衣人身后,跟踪上去。
黑衣人在村子里绕了几个圈,最后居然从郭家后门飞快地走了进去,王驼子和魏宁也跟着进去。那人走进了郭家后屋的一个柴房,王驼子和魏宁也躲在窗户后面**。
屋中早就设好了一个道场,神龛上挂在巨幅的真灵位业图,旁边各有一只大红蜡烛燃烧,将整个屋子照的血红。神龛下面放着三只大瓷碗,那人将死婴的襁褓解开,里面果然露出一块大红布,用绳子将小孩裹得严严实实的。
王驼子解释道:“这个便是红衣裹魂,在民间大家都知道,人死的时候不能穿红衣的,因为死后灵魂不会超度,会变成厉鬼,这个红衣裹魂便是起到将死婴的三魂七魄禁锢到他的身体中,让他不得超生。”
“你注意到他那根绳子没有,这个叫做锁魂圈,乃是用童男下阴之…..咳咳,与童女咳咳,编织而成、细如鼠尾,会起到锁魂圈魄的作用,这是茅山道术。”
屋内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柳木,一块桃木,分别放在三个大瓷碗的两边,口中似乎又念念做法,对着真灵位业图行完三叩九摆之礼后,在死婴的后背猛的一拍,死婴居然从口中吐出小半块馒头,却是已经被鲜血浸泡过,也许时日过长,边角开始有些发黑。
“他要开始做法了,那块血馒头上应该浸的是他的血,在小孩子刚死的时候,放进小孩子喉咙中,目的是让这个小孩子的阴身适应他的气息——这叫做‘采灵’”
王驼子看了魏宁一眼,解释道:“人是阴阳二身,肉体为阳身,魂魄为阴身。”
屋内人手中忽然多出一根戒尺,在按台上狠狠一拍,然后将死婴放在按台上,然后双手快速翻动,掌心向上,,双手无名指和小指紧扣,左拇指压左无名指的指甲,嘴里面念念有词: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翻天印结,收魂咒,嘿,手法不是很纯熟嘛,第一次用?”王驼子讪道。
只见死婴身上一阵红光,一阵白光,一阵清光,不停的变换,魏宁看得目不转睛,大气都不敢出。那人单手将婴孩倒提在手上,另一只手将桌上的一只红烛点燃,然后将红烛放在婴孩的下巴下不停的烤,红泪一滴一滴正好滴在那只蘸血的馒头上,每滴下一滴,馒头上便冒出一股青烟,婴孩忽然双面圆瞪,双目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身上发出一种类似老鼠叫声一般“支支”的声音。
“那小子开始炼魂了。”
“炼魂?”
“这是对婴孩的灵魂做一次彻底的改造,让它自徒劳的挣扎后,最终会因痛苦和恐惧而无奈屈服,从而认炼魂之人为主人,这种方法对魂来说,是一种非常难熬痛苦的过程。但是一旦成功,便永世不会改变,直到炼魂的人魂飞魄散。”
这个过程几乎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每当婴孩全身烫得像火一样的时候,双目要爆裂的时候,那人就会将自己手掌割破,将鲜血抹在婴孩双目中,婴孩便立马安静一些。
“炼魂快完了,接下来就是分神了”。
那人从怀中拿出两个事物,分别用透明玻璃瓶装着,里面用一种黄黄的液体浸泡着,王驼子解释道:“看见没,那两个东西便是‘阴引’和‘阴器’了,都用尸油泡着呢,‘阴引’和‘阴器’的作用在养鬼过程中必不可少,‘阴引’必须是与这个婴孩有着血脉联系的至亲的聚阳之物——也就是他哥哥的手指了,‘阴器’便是她妈妈生她时候的脐带,在我们这行中又称为‘阴龙’乃是人连接阴阳两地的工具,人在母体的时候,是靠先天呼吸,此时‘阴体’还在阴间,而‘阳体’已经在阳间了,便是靠着‘阴龙’来联系阴阳,当接生婆将婴儿脐带剪掉的那一刹那,人的‘阴体’才能和‘阳体’合二为一,也就是俗称的‘投胎’。”
王驼子润了润嘴:“其实每个人都是怕死的,魂灵对阳体都是十分眷恋的,所以如果发现自己还有阳气就绝不会离开肉体的,因为‘阴引’与他同宗同脉,再加上那人用道法加持过,很会让灵魂误以为这便是他肉体,从而附身上去,而‘阴器’便是相当在她们之间搭起了一座模拟转世投胎的桥梁。”
魏宁不由吞了吞舌头,没有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玄妙的法术。
“看那厮要分神了。这个可是考验手法的时候了,任何一魂丢了,就得不到最完整的至阴魂了!”
那人将手中的戒尺又在案台上狠狠一拍,王驼子讪道:“嘿,是天篷尺吗,茅山的人真的是越来越穷,就不能用点好材料吗?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那人拿出一根长针,王驼子摇头叹道:“这么远我都闻到了尸油的味道了,唉不纯啊,尸油也不用这么低等劣质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不懂啊,这小子….茅山的列位祖师,求求你们收了这个不肖的徒弟,别让他在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人将长针从婴孩的天灵穴直接刺了了下去,婴孩原本黯淡的双目忽然又重新精光四射,一道青烟从天灵慢慢透出,那人神色十分紧张,双鬓已经隐隐有汗珠出现,他也知道,目前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候,一招错,满盘皆错。
王驼子道:“人有三魂,一名爽灵,二名台光,,三名幽精。颜色为红、白、青,刚才此人提出便是青色的幽精。”
果然这道青烟在空中盘旋了片刻,便缓缓地向那人已经打开的玻璃瓶中的‘阴引’飞去,慢慢地附身上去,玻璃瓶散出一阵清光,但是很快便恢复平静。
那人依法炮制,分别从小孩的天灵处提出红光和白光,然后将玻璃瓶盖好,拿起放在按台上的一块桃木,原来这块桃木是一块已经雕刻好的小棺材,那人将玻璃瓶放在棺材中,然后用桃符封好。
王驼子道:“这人运气不错,分神没有出现什么差错,接下来便是养鬼了,你看见另外一块柳木了没有,那人会在接下来两天之中,将他雕刻成小孩子的形状,画上眉目,然后将这两块破木头放在一处聚阴的地方,一般人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大成——不过我看他估计七七四十九年也难成功。”
魏宁问道:“师傅,他养小鬼干嘛?”
王驼子耸耸肩膀,道:“很多啊,聚财、害人什么的,看他自己喜欢干嘛咯。”
“那对小鬼有什么害处吗啊?”
“这可不一定,如果是道行精深的道士来养,对小鬼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会积点阴德,从此脱离轮回之苦,成为一个小地仙也说不定,不过大多数像他这样的这样的,大多数会将小鬼弄得魂飞魄散。唉。总是就是一个惨字了得?”
魏宁急道:“那师傅,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救它吗?”
“方法倒是有,除非有一个道行精深的人给他超度,他便可以重新堕入轮回,去投胎。”
“那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呢”魏宁急道。
王驼子看了魏宁一眼,道:“你觉得为师如何?”
对啊,王驼子对养鬼的手法如此熟悉自然也就懂得怎么去救他了,魏宁忙道:“那里还不去救救他啊。”
王驼子笑道:“刚才我之所以迟迟不出手,是因为养鬼实在是一门非常险恶的道术,那个小子又是个菜鸟,我去打扰他,一个不好,他将那小鬼弄得魂飞魄散岂不是适得其反?”
“不过现在嘛,便是为师的show time。”
王驼子整了整衣冠,干咳了一声,屋内的人马上喝道:“谁!”
“朋友,做这种事情,你不怕有损天元吗?”王驼子进屋,好整以暇地道。
那人回头,此时王驼子和魏宁才看清楚此人面貌,原来这个人居然是周欣!
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周欣!!
周欣见到是他们两人,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不是说过了头七就可以走了吗,误了明天回家就不好了。”
王驼子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你了,布煞局、取‘阴引’害郭翠,这些事情除了对这个屋子非常了解和这些人非常亲近的人外,谁能做到,只是,我只道虎毒不食子,没有想到这个世间真的有杀妻灭子的畜生!”
“这个孽种不是我的……”周欣知道说漏了嘴,连忙打住。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杀人证据确凿,判你个死刑也是死有余辜,徒儿,打119报警。”
魏宁:“……”
周欣见他们撞破了自己的秘密,干脆摊牌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放了那个小鬼,然后去公共安全专家局自首!”魏宁道。
周欣冷哼了一声:“笑话。就凭你们一老一小两人?别忘了这是我地盘,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
“就凭你那些半吊子的道法。笑话。”王驼子讪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总之,谁坏我好事,我就要谁好看。”
王驼子平静地道:“我叫王处一,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如果没有听过,你也不用在这条道上混了。”
魏宁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心道:“你王处一,我还丘处机呢?这人,撒谎都不会。”
谁知道,周欣的脸色连变了三变,脱口道:“不可能,不可能,谁都知道,他….你怎么可能是他…..”
王驼子平静地道:“我是真的假的不烦你操心,不过,今天你今天必须让我把这小鬼放了,然后去公共安全专家机关自首,否则,我打你个魂飞魄散也不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
周欣嘿嘿笑道:“打我个魂飞魄散,老头,你太大言不惭了把,我倒要看看是谁魂飞魄散!”说完将天篷尺擎在手中。
“噢。My God!”王驼子单手抚额,做要被气死状,“拜托,你能不能专业点,你这个也叫法器……天篷尺是…..唉,我懒得跟你说,拜托你收回去好不好,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气死我了不要紧,拜托不要把你的那些祖宗气的从坟里爬出来在死一次。OK?”
周欣见他一眼就将自己的法器识破,心中不由地一沉,知道这个老头并非随口胡诌来蒙他的的,心中胆气不由地怯了几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硬撑到底了。
周欣大喝一声,算是壮胆了,手中的天篷尺像王驼子劈头打了下来。
王驼子不慌不忙,摇了摇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法器。”
说完,从怀中掏出五枚铜钱样的的东西,分别放出赤橙黄绿青五种颜色,居然在空中定住,中间的那枚刚好和周欣天篷尺迎了个正着。
一声暗响。王驼子的五枚铜钱分毫无损,而周欣的天篷尺已经断成两截。
魏宁在旁边高兴地直拍手。王驼子见在徒弟面前显了手段,腰杆不由挺直了几分。
周欣见识了王驼子的手段,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子高深莫测,自己来硬的是完全没有机会了。其实周欣当时把王驼子当成撞子留在这里,就是想嫁祸给他们,让村里面的人以为他们是撞子,然后让自己杀妻灭子的事情掩盖过去。
谁知道现在却适得其反。
周欣现在心里后悔不已。但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下辈子投胎要是还当道士,一记得心术要正,二记得要拜对师傅,别听那些假道士瞎忽悠,眼睛擦亮点,向我们宁儿学习,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唉,都什么眼光。”
魏宁听说王驼子夸他,心里不由高兴,但是,将王驼子的话仔细想了想,不对啊,他好像不是在夸魏宁,好像是在拐弯抹角地夸自己。
谁知道周欣怒道:“不许侮辱我师父,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今天败在了你的手上,我算是心服口服,但是我师傅会为我报仇的!”
“就你那破师傅的道行,来十个都嫌少。”王驼子反唇相讥。
“今天我认栽,要杀要刮认了,但是这个孽种,我是绝对不会放给你们的,如果不让他魂飞魄散,难消我心头之恨。”
“怎么媳妇让人给上了,头上绿了?”王驼子结合周欣的行为,大抵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周欣咬牙切齿地道:“这对奸夫淫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这辈子不将他们弄得魂飞魄散,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样,我就要批评你了,一大老爷们,自己媳妇都看不住,只怪自己没用,怪谁?要是是我,我找找个地方上吊了,省的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那还不是因为我钻研道法,哪有时间理会那些男女之事。”
王驼子做出打住的手势,道:“不要用专研这个词可以吗?please。”
周欣一咬牙,知道自己阴谋败露,也没有什么顾忌,便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王驼子讲了出来,原来,周欣从小便对道术十分感兴趣,但是道术这东西,都是秘法,只存在与师傅和徒弟的口口相传,周欣是苦于投师无门,直到大约十年之前,周欣家里来了一个瞎眼老头,说周欣与道法有缘,传了他些法术,还传给他天篷尺,在周欣家停留三日便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周欣对这些道法十分感兴趣,每天练习,便渐渐疏远了妻子,没有想到,这个娘们耐不住寂寞,和周欣邻居家的年轻后生勾搭成奸,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周凯,周欣是孝子,怕父亲知道了会接受不了,也就默默的承认了这个便宜儿子,谁知道郭翠还以为周欣为人懦弱,一发不可收拾,还与奸夫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周欣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其实周欣为人阴狠善妒,在他心中从周凯出生那天起,他就开始布这个局,要制郭翠于死地,可谓是煞费苦心,而第二个儿子的出生,更是让他彻底疯狂,不惜自损天元,也要将这个儿子灵魂终生禁锢,任他驱策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其实周欣第二步,就是要利用小鬼来害那个奸夫,只是被王驼子师徒撞破了而已。
事已至此,周欣长叹了口气,道:“明天我会去自首的,但是这个小鬼我要一并带着,我绝不能让他超生——这是那个贱人欠我的。”
“不行,既然被我撞见了,我决不会让你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小鬼我是绝对要超度的。”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王驼子叹了口气,“周欣,你做这等邪事其实是在自减阴德,恐怕对你来世都会有影响,不如让我给他超度了,对你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行,这是那个贱人欠我的。”周欣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心里一横,心中已经抱定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王驼子跺脚道:“执迷不悟,执迷不悟,”
周欣把心一横,将怀中的小棺材往地上一扔,大笑道:“老头,我斗不过你,我承认,但是,我要让这畜生魂飞魄散却是很容易的,你留着慢慢收拾残局,我不陪你玩了,先走了。”
王驼子骂到:“你丧心病狂了吗?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连你自己也会打下阿鼻地狱,一个不好会永世不得超生的!”
“呵呵,顾不得这么多了,”周欣显然很享受报仇的喜悦,“有本事你在将这畜生超度了,记住你只有三十秒时间哦,你们慢慢玩,不奉陪了。”说完跑了。
只见从周欣手中摔坏的棺木中红白清三色开始上扬,渐渐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小孩子显然十分害怕,脸色惨败,双手不停乱抓,嘴里面不停地喊:“妈妈。妈妈….”然后景象越来越淡,看上去似乎要消失了,
王驼子又将铜钱撒开,在孩子的头顶形成一道五彩光芒,将小孩子裹住,小孩的影像才鲜明了几分,但是还在慢慢淡去,王驼子嘴里不停骂道:“这个周欣是个疯子,我这次出门有没有带全法器,奶奶的,我的五帝钱只能支持一小会,但是过了这会,这小孩子的三魂一旦遭遇人间的阳气便会立马飞灰湮灭,奶奶的。”
王驼子仿佛变戏法似的从怀里面掏出一串一串的符咒给五帝钱加持,但是,这五帝钱的光芒依然越来越暗,小孩子的影像也越来越模糊。
“奶奶的,我王处一玩鬼捉鬼一辈子,这次算是栽了,要是要这个小鬼在我面前魂飞魄散,我还不得被那些老不死的笑死啊。”
王驼子不停地掏着符咒,最后居然身上的卫生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贴了上去,嘴里面还不停的咒骂,最后,那五帝钱终于光芒全部熄灭,咣当一下掉到了地上,小孩子影像在越来越淡,最后换成了一道轻烟。眼看就要灰飞烟灭了。
忽然,魏宁口袋光芒大盛,将整个屋子照的通亮,那道青烟忽然仿佛找到了什么似的,往魏宁口袋里钻了进去。
光芒更炽,但是一小会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什么玩意?”王驼子奇道,“小子,你不乖啊,学会藏私了。”
“我也不知道啊”。魏宁从口袋掏了一阵,全是那天王驼子给他的玻璃弹子,王驼子却发现了在这些弹子中间一块石头,这正是魏宁那天在六死五葬的坟堆里面捡的。
“这是什么?”王驼子拿去来反复把玩。
“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叫我收好的。”
“靠!”王驼子顿时暴怒,“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他妈的有宝物你不用,要爷爷浪费那么多符咒,你知道吗那些东西很贵的,一百多一张,你当是那个小子的山寨天篷尺啊。”
魏宁委屈道:“我也不知道。”
王驼子指着魏宁,气打不出一处来:“你…..你,很好,很好,非常好。”
说完拂袖而去。
“师傅,”魏宁连忙追了上去,“师傅,累不累啊,我给你捶腿。”
“锤个球”
“拿我给你捏捏肩膀。”
“甭介,不烦你魏大少爷金手,我怕折寿。”
“要不我给你下碗面去,忙了一宿,您累坏了吧”
“不饿,我不吃面,看到面就恶心。”
第二天,王驼子便和魏宁上路了,其实王驼子对魏宁心里是疼爱之极的,两人在魏宁家不远处便分手了,王驼子给了魏宁地址,要魏宁明年暑假来找他,到时候正式收他为徒,传他真正的道法。而发生在周家的这桩奇案也由于周欣的自首而告破,再一次显示我人民pol.ice的雷厉风行的办案能力。当然,周欣只是说了他杀死郭翠的事实,至于其中的养鬼等,周欣都没有说——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信。后来周欣被判死刑,没等执行,自己用道法拿人民币打开手铐,然后在监狱里面用鞋带上吊自杀了。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19 发表于: 2010-11-30
倒是苦了周老爹和周凯,周老爹几天之内连续失去了三个亲人,顿时苍老了好几十岁,年末又大病一场,没有拖到过年就一命呜呼了。周凯则被他亲生老爹当作过继的儿子收养了。成为了小胖子李杰的便宜弟弟。

魏宁回到家里,忽然出奇的发现,自己爷爷魏求喜没有回来,打电话问杨书记的家人,杨书记家的人说魏求喜将喜神赶到家里后就回去了,魏家母子急坏了,报警了也没有用,贴寻人启事也没有,魏求喜仿佛就在这个人家蒸发了一样,过了不久,魏家知道无望,便慢慢也就死心了,再过了不久魏宁开学了。

杨书记的尸体不是在六死五葬被毁了的吗?为什么杨家的人说魏求喜将喜神已经赶到,并且还亲自主持下葬的仪式?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魏宁始终没有想到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心中充满了疑团。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年了,魏求喜依然没有消息,但是魏宁和王驼子约定的一年之期却不知不觉到了。

魏宁跟妈妈打了个招呼,魏妈妈似乎也没有阻止,魏宁背着书包,里面装了写洗嗽用品,并且带上银行卡,魏妈妈给他在卡里面打了一千快钱,够魏宁1个月的花销,并且交代魏宁,钱不够了就给家里打电话。魏宁第二天便搭班车去找王驼子了。
王驼子给他的地址很好找,在凤凰山上一个大道观,在湘西一代非常有名,魏宁坐车可以直接做到山下,山下香客络绎不绝,看来香火十分鼎盛。

魏宁刚进门便被这纯阳观的恢宏气势的震慑到了,远远望去,仙雾笼罩,十米多高的巨大山门都用朱漆粉刷,山门正中间纯阳道观四个描金大字,每个几乎一米大小,十分打眼,心道:“不愧是大地方,有气势,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够出真正的高人啊,”心里对王驼子不由多了几分敬重。

尽管现在不是纯阳祖师的诞辰,但是香火依然十分旺盛,香客络绎不绝。

魏宁找了一阵子,没有看到王驼子的身影,心想,“王驼子应该在这道观里面是辈分较高的吧,说不定都认识呢。”一念到此,拉住了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显得彬彬有理,对魏宁一稽首:“小施主,有事吗?”
“我找个人,叫”魏宁真不知道王驼子叫什么,对了,记得王驼子对周欣说过,自己叫王处一来着。“叫王处一,你认识吗?”

小道士笑道:“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全道观上下哪个不认识他。跟我来”说着带着魏宁去找。

没有想到王驼子在这道观地位还挺高的吗,看来我没有拜错师啊。魏宁心中不由窃喜,跟着小道士转了几个圈,小道士在一个偏厅停了下来,对着厅上挂着的画像道:“那那就是王处一了,旁边还有丘处机等几位前辈,小施主要烧香吗?我们这里有三种套餐可以选择,最低只要九百九十九……”

魏宁不由气结,说了声谢谢,泱泱而去。

“唉别走啊,价格好商量啊,你看看我们的套餐传单吧。”
魏宁又在道观里面转了几圈,始终没有看到王驼子,不由地泄气,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可是到山门口的时候,不知道谁使了个绊子,魏宁一不留神哎呦一声摔到地上。

等魏宁爬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子,走路还是这么不小心,丢魂了啊?”

魏宁喜道:“师傅。”

王驼子看见魏宁也是一阵欣喜,没有想到魏宁真的会如约而来。

此时魏宁发现原来王驼子坐在一张板凳上,前面还放着一个桌子,上面铺了张白布,印了一个大大的太极,两旁写着,看相、算命、配八字。实话实说,绝不奉承。

“你这是”。魏宁一脸疑惑。

王驼子双眼一番,道:“看什么,做生意啊。师傅我也要吃饭的。”

“原来你不是道观里的….你是在这算命的算命先生啊?”

“怎么不可以,在我们道门里面,只有道法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走走走,一边呆着去,别耽误我生意了——这位先生留步,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之内有大劫啊,让我给你看看手相吧,不收钱——唉唉唉,这位小姐,留步留步…..”

魏宁在旁边气的吹胡子瞪眼,王驼子在周家在他心中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此时已经轰然倒塌。

魏宁在旁边等了王驼子一下午,王驼子长的贼眉鼠眼,所以找他算命的很少,只做成了2笔生意,王驼子见天色不早了,将工具一收,对魏宁说:“回家。”

王驼子住在离纯阳道观不远的一个小木屋里面,看上去年久失修,家里也十分简陋,就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再加上一个箱子放些日常换洗衣服。

“怎么住这里啊,”魏宁有些埋怨。

魏宁不提还好,一提王驼子顿时将手在桌子上一拍:“你这小王八羔子还好意思说,上次你知道你用了老子多少吗,三千多,烧钱啊烧钱啊,现在捉鬼哪里是凭本事,是凭谁钱多谁厉害啊,现在物价飞涨,你知道吗,一张正版的钟馗捉鬼符在黑市上已经炒到了三千多了!再过几天,老子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做个屁的法事啊。自己给自己超度算了。”

魏宁吞了吞舌头,知道王驼子提得就是那天在周家为那小孩超度的往事,自己有些理亏。不敢答话。

王驼子坐了下来,腰杆挺直,道:“我考考你,看你的资质怎么样。人七魄分别是什么名字?”

魏宁举手道:“这个我知道,我爷爷说过,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魏宁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王驼子原本想在魏宁面前显摆一下,没有想到没有考倒魏宁,双目一转,翻着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珠,慢条斯理地道:“那这七魄用英文怎么说?”

魏宁:“…..”

王驼子干咳了一声,腰杆挺地更直了:“现在全球都一体化了,电视里面都说了 叫什么来着,对,地球村,地球村你懂吗?你以后抓鬼的时候,碰到了外国鬼怎么办,那就得say English。念英语的咒语,懂吗。不然外国鬼听不懂怎么办,听不懂我们怎么捉它,是不是,所以说,懂一门外语是很重要的,知道吗?”

魏宁:“…..”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开始抄文天祥的‘正气歌’,用中英文抄各一百遍。”

第二天,魏宁便在这里住下了,每天王驼子出门算命,魏宁就在他家抄正气歌,晚上,王驼子也不让他闲着,拿出一堆黄黄绿绿的纸让他跟着他在纸上画,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为你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师傅,你画的都是什么东西?”

“鬼画符。”

“这个东西有用吗,是不是上次您在周家用的那个?”

“不是,胡乱画的。”

“那这不是坑人吗?我不画,我不骗人。”

王驼子停下了笔,道:“你知道吗,一张真正的祝由科的符咒从选材到下笔到加持是一套很复杂的过程,就算是你师傅,一天也弄不了几张,这样乱画,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那些人,哪里知道真的假的,其实也就是买个心里安慰,你当他们真的靠着个抓鬼啊,听话,赶紧画,画的越丑越好,对了,明天你也别闲着,跟我去卖符。”

又过了几天,王驼子似乎良心发现自己是魏宁师傅的事实,把魏宁叫了过来,要魏宁把他的功课拿来检查,发现魏宁尽管年纪小,但是抄的‘正气歌’居然一丝不苟,没有一个错别字,甚至连英文版的也抄的工工整整,更为难得的是,最后几天,王驼子白天不是叫魏宁去卖符了吗,魏宁居然晚上加班也把一百份正气歌抄完了,心里对魏宁的毅力不由佩服,心里对这宝贝徒弟心里又多了几分喜欢。

王驼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盘花生米,一个人老神在在地在吃着,桌子上放着一根长2米多的竹棍,眯着那对小眼睛很惬意地享受着:“娃儿,扎个马步给我看看。”

“哦。”魏宁连忙照办。

王驼子手中的竹竿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骂到:“你蹲茅坑啊,听我说的,双腿打开三个半脚掌的距离,重心后座,对抬头挺胸,大小腿成九十度,”说着一边用竹竿不停地矫正着魏宁的姿势,扑通,魏宁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趔趄。

王驼子竹竿一挥,骂道:“重来。”

就这样王驼子一边挥着竹竿,一边纠正着魏宁的姿势,直到魏宁达到他的要求,才面色稍缓,道:“把正气歌给我念一遍。”

“喔,天…….”魏宁刚念出一个字,王驼子的竹竿又是狠狠地批下了,顿时魏宁身上多了一道血印,魏宁疼得直钻心肺,但是脚下的马步却没有动分毫。

“你没吃饭吗?声音这么小。”

魏宁提高了嗓门,朗声道:“天地…..”啪。王驼子的竹竿在魏宁身上又留下一道血槽。

“中气不足。重来。”

“天地有……”

“啪!”“再来…..”
两师徒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魏宁也只念了“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十个字,

王驼子看见魏宁全身打的有些血肉模糊,却依然倔强,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心中一是不忍,柔声道:“徒儿,为师这么对你,并非没有原因的,你知道,‘正气歌’使我们祝由科一脉最重要的基本功,每每在走脚的遇到危险的时刻能起到震慑一切魑魅魍魉的作用,现在根基打地越牢,以后对你学任何道法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魏宁点头道:“这个徒儿懂得。”

王驼子欣慰看了看魏宁,道:“你知道,天下道法,无非就是‘咒’‘符’‘印’‘器’四字,无论是茅山的‘翻天印咒’正一的‘九字真诀咒’还是我们‘祝由十三科’其根本都是凭丹田的一口真气,真气越足,威力也就越大,好好练,你们魏家乃是传承千年的家族,其道法博大精深,一直都是持我祝由一脉之牛耳,以后能否重现当年辉煌,可都全靠你了。”

魏宁点点头,忽然道:“我经常听我爷爷和你提到茅山、龙虎山、还有祝由什么的,这些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们和茅山又有什么过节呢?”

“你爷爷以前没有说过?”

魏宁摇了摇头。
王驼子笑道:“今天,为师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王驼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道:“天下道法,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这个‘一’便是上古女娲大神,传说五千年前,女娲分别将‘太平经’和‘祝由十三科’传给黄帝与蚩尤,这便是‘二’,而黄帝后辈便开始衍化出茅山、崂山、太平教、等等不同教派,而蚩尤则由‘祝由十三科’衍化成十三脉,但是五千年来,大浪淘沙,现存到今世的,黄帝一脉也就只有茅山、崂山和龙虎山寥寥数派,而我祝由一脉则更是人丁凋零,且大多数在湖南,很少走动,到现在只有你们辰州魏家、麻阳邬家、麻阳方家和…和溆浦王家,再后来,溆浦王家发生了咳咳,发生了一些事,现在祝由一脉就只有魏、邬、方三家了。我祝由一脉与茅山等门一方面是由于各自信仰不同,几千年来便是相互厮杀,积怨甚深,但更重要的是是对道术最根本理解的不同。”

“最根本理解?”

“对,最根本的理解。就是对‘魂’和‘魄’的最根本理解不同,茅山认为人最根本的是‘魂’,而我们认为最根本的是‘魄’。这也就是茅山道术中‘养鬼’和我们‘养尸’的区别。”

“再说下去就深了,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其实,在道法中,不仅仅有道法的打斗,其实在道法核心理论的争论上,也持续了好几千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结果。”

王驼子见魏宁听的十分感兴趣,索性将话题讲开了:“比如,‘阳身’与‘阴身’的争论。其实道法万变不离其宗,他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打破天地法则。”

“天地法则?”

“不错,天地法则。就是‘生’‘老’‘病’‘死’ ‘转世轮回’ 。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遵循的,而如何能够免堕入‘六道轮回’从而破碎虚空,是所有道门研究的最高目标。这就衍化出了两种不同的方法,一种认为‘阳身’乃是根本,只要保持‘阳身’不死便可以长生不死,这一派代表便是徐福、葛洪等,他们的主要目的便是炼丹来减慢阳身衰老,从而无限接近长生不死的目的,而另外一种则认为‘阴身’才是根本,只要保持灵魂不灭,不断找寻寄主便可以同样达到目的,像龙虎山的张道陵等人便是这派代表,连我们祝由的‘养尸’之法,最终目的不也是逆天改命吗?但是——”

说道这里,王驼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逆天改命,谈何容易,古往今来,又几人能够做到?”

王驼子唏嘘了一阵,道:“今天就说到这里,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跟我去卖符。”

王驼子等魏宁睡着了,悄悄爬了起来,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录音机,放好磁带,带上耳机,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本发黄的书,跟着录音机轻声读了起来:“卖来妹子韩梅梅(my name is 韩梅梅)、好斗由斗(how do you do),”练了几句,忽然心中烦躁,骂道:“什么破玩意,比金刚经还难念,老子不玩了,睡觉!”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0 发表于: 2010-11-30
第二天,魏宁和往常一样,拿着一篮子假符出去卖,谁知道今天生意格外好,没有一上午就卖完了,魏宁百无聊赖,凤凰山脚下便是有名的凤凰古城了,心想:“反正现在还早,师傅算命一时半会也不会回去,不如下山去看看。”

凤凰古城依山傍水,清浅的沱江穿城而过,以古街为中轴,连接无数小巷,沟通全城,现在又正值暑假,游人如织。

对于魏宁来说,很少出远门的他,一切都是新鲜,似乎怎么转也转不够,忽然,魏宁的眼光被河边一个女孩牢牢吸引住了。

那个女孩也就和魏宁差不多年纪,坐在江边,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是一副美人胚子,迎着陀江送来的河风,青绿色的裙摆随风摆动,两只耳朵带着耳机,跟着MP3轻轻哼着,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

在这游人如织中,仿佛将她与其他的人分外地隔开,分明强调着她的钟灵俊秀的气质,魏宁心中一种惊艳的感觉狂涌而出。

白色的球鞋放在岸边,一双欺霜雪的玉足轻轻拍着水面,“凌波微步,袜不沾尘”大抵如此。

忽然那个女孩转过脸来,对着魏宁做了个鬼脸,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魏宁顿时双脸像火烧一般,答不上话来,女孩取下耳塞,看着魏宁噗哧一笑,偏着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小就不学好,学人家偷看美女。”

“没,没,没”魏宁两只手一时之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

女孩招手示意魏宁过来,用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魏宁坐下来:“我叫林灵素,我是来凤凰玩的,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也是来玩的?”

“林灵素,好美的名字,”魏宁心里默念道,“我叫魏宁,湘西人。”

“湘西人,是不是赶尸的那个地方啊,你见过赶尸吗?”林灵素一跃而起,学僵尸蹦了蹦。

魏宁心想,如果我告诉他我是赶尸的,她肯定会怕,如果她怕就不会跟我玩了,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赶尸。”

林灵素双目一暗,遗憾道:“本来还以为这次来湘西会碰到赶尸先生的呢,没有想到书上都是骗人的,都瞎说。”


“没,是真的有。”魏宁一本正经地说。

“你刚才还说不知道吗,现在怎么改口了,”林灵素眨着那双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宁。

“是真的,我还赶过呢!”

“吹牛”

“没有,”

“胡说!”

“才没有。”

林灵素把耳朵堵了起来,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你净瞎说。”

“才没有,”魏宁毕竟年纪小,受不得激,把他和爷爷赶尸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跟林灵素讲了,听到精彩处林灵素不停的提问,不时还用手拍拍胸口,替魏宁他们担心,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地拉近了。

“你说你会赶尸,可是我怎么相信呢?”

“我…..”

“我有个好方法,”林灵素靠近魏宁,低声道,“你看见那个人了没有,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小偷,不如我们把他杀了,然后你再用他来给我做赶尸的表演,这样我就信了。”

魏宁吓得心中一凛,连忙摆手。

林灵素看见魏宁受窘的模样,噗哧一下笑了:“逗你玩着呢,看你急的。”

林灵素一递手中的MP3,“没事我们听歌吧,你喜欢听周杰伦吗?”

魏宁很少听歌,连忙摇头,林灵素将一只耳机塞在了魏宁的耳朵里面,里面放的是周杰伦园游会。林灵素跟着音乐轻轻哼了起来。

“我顶着大太阳,只想为你撑伞,你靠在我肩膀,深呼吸怕遗忘……”

一曲放罢,林灵素将手中的MP3递给魏宁:“你自己选吧,随便你听什么歌。”魏宁一时手滑,MP3一不小心掉到了河里。

“我的MP3”林灵素尖叫道。

魏宁看到林灵素着急了,心中一横,扑通一下跳了下去。

“有人落水了!”岸上的游客顿时炸开了锅,

魏宁被人就上来的时候,手中已经紧紧攥着林灵素的MP3。

林灵素拿过魏宁捞起来的MP3,用手使劲摇了摇,急道:“都
进水了,坏了。不能用了?”

“怎么办?”魏宁急的直搓手,“要不找个地方给你修修。”

“那怎么修得好,这是我叔叔从美国带来的,国内修不好的。”

魏宁知道闯祸了:“那我赔你。多少钱,”魏宁暗暗盘点了卡里的钱,如果自己每天少用点,剩下的钱应该可以买个MP3。
林灵素见魏宁真急了,噗哧又笑了:“逗你玩的,回家用吹风吹吹就好了。倒是你,”说着用手抹了抹魏宁头上的水滴,“都成落汤鸡了。”

“跟我来”,林灵素也不避嫌,牵着魏宁的手就走,魏宁虽然
是还是小孩,但是也到了情窦快开的年纪了,顿时老脸通红。

林灵素带着魏宁在一家卖手绘衣服的店子前停了下来,选了一会,给魏宁拿了件猫和老鼠中老鼠头像的衬衫给魏宁穿上,自己买了一件绘着猫头像的衣服,魏宁抢着付钱,但是林灵素速度却比他快了一点点。

“嘿嘿,你穿上了真像一只小老鼠,”林灵素拍手道,“以后我就叫你小老鼠了,乖,小老鼠,我们去照相。”

这个魏宁连忙摆手,因为魏家有家训,魏家子弟是不可以照相的,因为照相这个玩意,魏家人认为会带走本身的元气,对修道不利。

“怎么,不给面子。小气鬼。”林灵素生气道。

最后魏宁拗不过林灵素,只得答应,心中还默默念道:“爷爷,孙儿只犯戒一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你嘟嘟囔囔些什么呢。”

“哦,没什么。”

“哟,小帅哥,带着你女朋友来照相啊。”生意人见魏宁和林灵素穿着情侣衫,自以为是地说。

魏宁脸顿时脸又一阵赤红。正要解释,林灵素把话拦下了,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们配吗?”

魏宁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发育的已经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再加上林灵素是女孩子,发育的又早些,现在七八岁的小孩子就老公老婆称呼,照相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连忙讨好道:

“那是,帅哥配靓妹哦。”

照相师傅将照片洗好递给他们,林灵素问他要了之笔,在照片的背后写着什么,魏宁想看,但是林灵素就是不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灵素看了看时间,说:“糟了,我妈妈叫我要回去吃饭了,再不回去我爸爸妈妈肯定等急了。”

魏宁估摸这这时候王驼子也要收摊了,点头道:“我也要回去了。”也准备回家。林灵素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道:“对了你

有QQ吗?给我留个。”

“QQ?”魏宁摇了摇头。

林灵素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魏宁,叹了口气:“跟我来。”

林灵素把魏宁拉到网吧,驾轻就熟地给魏宁申请了QQ并且把自己加为好友。

“灵素仙子。”魏宁念着林灵素的网名。

林灵素想了想,“你叫什么呢,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就叫你
‘英俊的赶尸先生’吧,对了就叫这个,以后不可改,听到了没有,要是我上线发现你该了网名,哼哼!”林灵素挥了挥拳头,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对了,你晚上可以出来玩不?”林灵素道。

“怎么。”

“不如我们晚上去墓地玩,就我们两人,肯定好刺激。”

晕,这都是什么人啊,轮到魏宁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了林灵素一遍,心想,现在什么时候女孩子胆子都这么大了。半夜爬墓地去玩。

林灵素脸色顿时变了,板起脸来说道:“你不敢,还说自己赶
尸呢,骗子!”

“才没有”

“那去啊。”

“不去。”

“胆小鬼,骗子”

“不是。”

“那去啊。”

“去就去。”

林灵素百试不爽地计谋又一次得逞了,心中暗自得意,道:“那好,今天晚上12点,就在这里,鬼约会,不见不散!”

这还真的是“鬼约会”,和鬼约会,魏宁心道。

“鬼约会,不见不散。”

魏宁回家的时候,发现王驼子已经到到家了,正塞着耳机嘴里念念有词,没有注意有人进来,魏宁心道,师傅一定又在学什么高深的咒语了,走过去轻轻在王驼子背后拍了下。

“小兔崽子,你想吓死老子啊”王驼子一边忙着收拾桌上的书本一边骂到, “你想欺师灭祖是不是——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死哪里去了。”

魏宁随便编了个借口,把今天的收入给王驼子,王驼子顿时眉开眼笑,也懒的追问魏宁,让魏宁画了一会假符咒之后,王驼子今天似乎有些困,没多久就打起哈欠,用脚盆洗完脸后,早早睡了。

其实王驼子也并非全部卖假的符咒,有的时候,他会关起门来一个人做些真的符咒,但是却从来不让魏宁看,据王驼子的解释是,魏宁现在道行太浅,根基不稳,贸然学会这些东西百害无一益。

魏宁听王驼子说过,这些真的符,在黑市上的价格很高,但是王驼子似乎从来不卖,魏宁也问起过,而王驼子给魏宁淡定地解释是修道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要它作甚。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1 发表于: 2010-11-30
晚上,魏宁趁王驼子睡着了,悄悄爬了起来,来到了林灵素约好的地方,林灵素已经早在那里了,看见魏宁来了看了看表,笑道:“小老鼠,你迟到了哦。”

林灵素换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白衬衣,把身形拉的修长,少了白天的几分钟玲俊秀,却多了几分调皮可爱。

林灵素过来自然地拉着魏宁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了,魏宁感觉从林灵素手中传来的温热,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是林灵素的手确实很软。跟没有骨头一般。

人通常都有喜欢扎堆的毛病,死了也是同样,加上湘西向来都有地地三尺平的说法,远远望去,坟头连绵起伏,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加上为了保护耕地,坟山一般都修在地少人稀的地,没有树木的遮挡,怪石嶙峋,晚上看上去,可以想象称一切可怕的东西。

今晚的月色灰蒙蒙的,仿佛给大地裹上了一层银纱,却给坟山上平添了几分鬼气,偶尔穿出来几只野狗或者野猫,也和平日里不一样,身上多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当然没有人晚上会来这里,除了迷路或者像魏宁和林灵素这样脑子进水的人。

林灵素毕竟是女孩子,掌心中开始发热,紧紧地捏着魏宁,身子有意无意地像魏宁身后躲着,另外一只手不自觉的扯着魏宁衣服的下摆。

“怎么怕了,如果爬了我们就趁早回去。”

林灵素柳腰一挺,道:“谁怕了,我是保护你,保护你懂不懂。”
魏宁似笑非笑道:“真的。”

深夜逛坟山的提议是林灵素提出来的,她怎么可能就此反悔,就是害怕也要硬着头皮撑着,不然在魏宁面前多丢脸:“不信?有本事我们去坟山最中央,看谁不去,谁不去小狗。”

“去就去,谁怕谁啊?”

两个小孩子谁也不服谁,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怯意,浅一脚深一脚地像坟堆深处走去。
忽然林灵素叫了一声,停了下来,“哎呦,”

“怎么了,没什么,脚忽然扭了一下,我们先坐坐,等等再走。”
“嗯。”

坟山上冒着一颗颗绿莹莹的光,仿佛猫眼一般,林灵素指着这些绿光问道:“小老鼠,你说这些东西是什么啊。”

“冷翠烛,一般人也叫它鬼火,人死后剩下的阳气。”

林灵素可爱的鼻子一皱,:“瞎说,我们老师说了,这鬼火是人死了产生的磷火,你净瞎说。”
魏宁知道,和一个现代社会的“知识分子”说这些等于是白说,先入为主的意识会让人产生很强烈的认同感从而很难改变,所以,他们不会信,反而会认为你封建迷信,没有文化。
魏宁干脆闭嘴。

林灵素忽然道:“小老鼠,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啊?”

“这…..”
林灵素一指天上的星星道:“我要星星。”

魏宁“…..”

林灵素噗哧一笑:“逗你玩儿,真笨,都不会讨女孩子开心,你长大了肯定找不到女朋友,肯定。”

“不如这样把,你去捉写鬼火过来,就当作是星星,好不好。”

“怎么捉,这东西用手根本拿不住啊,再说也没有东西装。”

“早给你想好了,林灵素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玻璃瓶儿,“诺,用这个装”

"这个不好吧,"魏宁皱眉道:“这些对逝去的人有些不敬呢。”

“去不去?”

魏宁知道拗不过林灵素,接过瓶子,轻轻地把身边最近一颗鬼火装了进去,然后拧上,瓶中绿莹莹的鬼火在夜色的衬托下,煞是好看。

林灵素高兴地直拍手:“快,快,快,把它装满。这呢,这,还有那….快。”

魏宁在林灵素的指挥下,不一会就收集了整瓶的鬼火,鬼火像荧光一样,将整个玻璃瓶照的通亮,林灵素结果瓶子,一屁股坐在一块墓碑上,拿着瓶子好奇地把玩。

“快下来。”魏宁连忙阻止。

“干嘛。”

魏宁一把拉下了林灵素,连忙拖着林灵素在坟前磕头:“人死为大,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可以高过墓碑,更不能说是坐在墓碑上了。”

林灵素一撇嘴:“谁说的啊。”

“我爷爷。”

“瞎说,净骗人。”

“才没有,”魏宁一听林灵素要侮辱自己的爷爷,顿时有些急眼了。

林灵素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一把拉住魏宁:“算了,我不是也拜过了吗,这里面睡觉的爷爷也原谅我了,爷爷你说你原谅我了没有?不说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你看,小老鼠,连爷爷都原谅我了,你也不要生气了。”

魏宁见林灵素有些处处可怜的模样,心里顿时软了下来,嘴角上扬,两人算是和解了。
林灵素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嘛,算了,我们还是回去把。”
魏宁一想也是,这么晚了,要是王驼子睡一觉起来发现自己不在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林灵素拉着魏宁的手,沿着原路返回可是两人走了好久依然没有走出坟山,林灵素和魏宁都感觉的有些不对劲了。

林灵素拉着魏宁道:“你说,你说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迷路了?”

魏宁点点头:“有可能。”

又走了一小会,忽然林灵素又叫了一声,魏宁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的鞋,我的鞋不见了,”林灵素急道,魏宁连忙弯下腰给林灵素找鞋子,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加上这里乱草丛生,怪石嶙峋,就是白天丢了,也不见得找的回来,何况是这晚上。

“算了,找不到了。”林灵素放弃了。

“怎么办。”

“这么晚的夜,你忍心一个没有鞋的柔弱美女在这荒山野岭,光着一只脚走路吗?”林灵素斜着脑袋,看着魏宁。

“算了。”魏宁叹了口气,明白了林灵素的意思,“上来,我背你。”

“乖”林灵素在魏宁的鼻子上刮了一把,笑嘻嘻地爬上了魏宁的肩膀。魏宁只感觉林灵素全身软绵绵的,特别是后背上,传来一阵一阵让他舒麻的感觉,仿佛要电遍全身。
魏宁心神一阵摇曳。

魏宁背着林灵素走了不久,可是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下头去,居然是林灵素的刚开始丢下的那只鞋?

“怎么回事?”林灵素也感觉到了蹊跷,“怎么我们晃了一圈,又回到了远点?”

魏宁点了点头,道:“这附近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一听有鬼,林灵素把魏宁搂地更紧了,“不要吓我?我胆子小。”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2 发表于: 2010-11-30
“晕,你胆子还小。”魏宁心想。

“现在我们怎么办,你不是会道法吗,快想个办法啊。”林灵素急道。

“方法倒是有…..就是…..”魏宁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啊,你快说。”林灵素催到。

魏宁忽然只见脸红了起来,对林灵素道:“你先背过去。”

林灵素不解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莫非你们做法还不让人看吗?”

“对,”魏宁找到了接口,“我们这些法术…..嗯….非常厉害,不能给你看了,不然你们…..定偷学去了。”

林灵素做了个鬼脸,道:“小狗才想学,谁稀罕。”

“你转过去,”魏宁催到。

“嗯,快点,”

等林灵素背过去,魏宁脱下裤子,背着林灵素“做法”。

林灵素虽然看不见,但是光凭听也知道魏宁再做什么,原来他的高深“道术”就是撒尿啊,
俏脸不由地一红,忽然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一个戏弄魏宁的主意。

忽然林灵素转过脸来,大声道:“你在干什么?”

魏宁吓了一跳,硬生生把半截尿给逼了回去,连忙忙不迭地提裤子。

脸色顿时羞得红如关公。

“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道术啊,好笑。”林灵素看着魏宁的窘样,顿时笑的前俯后仰,但是渐渐发现魏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笑声越来越小,低声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魏宁淡淡地道。

“还没有,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走吧,再不走就天亮了,”魏宁岔开话题。

林灵素虽然觉得魏宁平时脾气很好,从来也不生气,但是当他真正生气的时候,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也觉得自己刚刚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人家是在帮自己,自己却还要整蛊人家。

“小老鼠,是我不好,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算了,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林灵素连不迭的一阵点头。

林灵素自然地牵起了魏宁的手,山路并不好走,加上黑灯瞎火的,两人都走的很小心,但是,忽然林灵素似乎踩到了一处浮土,身子一打滑,谁知道旁边正好是一处山坡,身子不由地滚了下去,魏宁一时没有牵住,自己也跟着滚了下去,幸好两边都没有石头,两人都没有受伤,当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掉了一个山谷里面。

魏宁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居然发现周围没有一棵树,而不远处还有一口潭。

魏宁心道不妙,因为魏求喜曾告诉过他,所谓风水,”有山无水休寻地有水无山亦可截”依山傍水是风水的基本原则,什么是山?茂密重叠、连绵不绝始为山,有山的地方要有木,有木的地方必定要有水,所谓青山围绕、绿水淙淙,才是故人歇息的琅环福地,但是如果一座山寸草不生,那定然是灵气全无的,如果有水,还可解煞,但是这里的水,必须讲究来龙去脉,有水口,有水床,有回旋,像这里这般平地生出一潭死水,正是不折不扣的聚阴之地,方圆数百里的阴气几乎全部都聚集在此,阴气乘风不散,界水不止,这,正是风水中不折不扣的龙上八煞中的“白虎坐煞”十分凶险。

白虎当堂坐,无灾便是祸。

如果有朋友希望祖上死后不安,家宅子孙不宁的话,在这种地方修一座阴宅,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魏宁一把扯住林灵素,道:“快2点了,我们早点回去了,现在阴气太甚了,老是呆着这里不好。”

林灵素拍了拍身上的泥,拢拢头发,道:“手上搞得脏死了,我去哪里洗洗。”

魏宁连忙阻止:“不要过去。”

“为什么”林灵素偏起头问魏宁。

“总之,不要去就是了。”魏宁怎么好跟她说关于风水上的东西,就算说了林灵素也不能明白,“早点回去吧,你看你弄得一身脏死了。”

“就是因为脏所以要把身上的泥弄掉才回去啊。”林灵素不理魏宁,往那潭边走去。

魏宁叹了口气,知道不能阻止林灵素,但是心想,反正有自己在,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林灵素走到潭边,忽然道:“咦,那边好像有人。”

魏宁顺着林灵素的目光看去,只见潭的那头仿佛一个女子般的影子在潭边对影梳妆,长长的头发直垂到了湖水里面,只是前发已经将脸面覆盖,看不清楚容貌。

配着阴冷的月光,断断续续地传来一种若有若无的歌声

“天光光,夜光光,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秃山、深潭、神秘长发,形成一种诡异的场景。

“那人在啥?这么晚了?”

“不要过去”魏宁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连忙阻止,这么晚了,这么诡异的场景,任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好奇心泛滥的时候。

“我们去看看吧,”林灵素似乎很感兴趣。

魏宁刚要阻止,林灵素已经高声叫道,“前面的那个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尔等不是也没有回去吗?”那人将垂到水中的长发用手拢到一起,然后在头上挽了上去,朝着林灵素们走了过来。

等走进一看,魏宁才发现原来这是个长发的男人,有点面熟,可是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敢问两位高姓大名?”那人彬彬有礼,鞠了一躬。

是了,忽然魏宁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是他!就是那天他和王驼子相遇时,那个和他一样喝了草虫婆的那个男人,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又记起王驼子当时阻止自己报上自己的名字,心中心想不妙,脱口而出,“不要告诉他。”
可惜已经迟了,就在同时,林灵素已经说话了:“我叫林灵素——怎么了?”

“遭了,”魏宁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却知道,王驼子当时不让他告诉这个男子他的名字的时候,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他没有发现,此时林灵素的双眼仿佛像蒙上了一层灰纱,神情有些恍恍惚惚,只是在月光下,不易看出来罢了。

“如果二位没事,不如到舍下一坐,也算是不辜负这相遇一场。”

“好。”林灵素道。

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去了。”魏宁拉起林灵素便不由分说地准备回去。

谁知道林灵素一把甩掉了魏宁的手,道:“好啊,我正好口渴了,就上你家喝口茶吧。”

魏宁急道:“不要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人笑道:“如果这位小兄弟实在是有急事,就先回去,我带这位姑娘去喝口水,到时候再送她回去。”

魏宁心想如果让你带她走了,那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忙扯住林灵素,小声说道:“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个人,这个人…..有些不干净。”

“哪有,我觉得他挺好的啊?”林灵素大声道。

魏宁干咳了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走了,有什么事情等回家了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去,我嘴干,我要喝水。”

魏宁真的拿她没辙了,心想,反正就是喝口水,等我们喝完水了就马上离开,有自己,林灵素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那人住在潭边的一处木屋中,此时一般的农家已经修了砖瓦房,也添置了家具,但是这个人家里似乎很贫寒,连电视机都没有,和王驼子家有一拼。

唯一奇怪的是,在这屋子的四周,都用黑布遮着,长长地黑布将四面墙遮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

那人笑道:“你们一定饿了吧,不如在我这里吃点东西再走,我这就去弄。”
林灵素点头道:“好啊。”

魏宁对林灵素使了一个眼色,但是林灵素仿佛没有看见一般,魏宁又推了推林灵素的肩膀,道:“我们还是早点走得好,这屋子,邪得很。”

那人在碗柜里面翻了一阵,端出两只大碗,用另外两只扣着,摆在了魏宁和林灵素的面前,笑道:“穷乡僻壤的,也没有好东西可以照顾二位的,就只剩下点这些,二位将就点吧。”

林灵素笑着接过,笑嘻嘻道:“肚子正好饿了,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林灵素打开扣在上面的那只碗,原来里面装着的是一颗还滴着鲜血的人头,双目圆瞪,仿佛死不瞑目。

“啊!”林灵素吓得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倒退了三步,咛婴一声,昏了过去,魏宁连忙扶起她,此时魏宁其实也吓得不轻,但是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丢下林灵素。

魏宁拖着林灵素就准备往外面跑。

但是却发现双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怎么走也走不动。

原来那个人的长发已经缠住了两个人的双脚。

“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要走了,不好吃吗?”那人一脸的疑惑,用手打开本来留给魏宁的那只碗,里面也是装着一只人头 ,那人拿在手上,反复看了看道:“这不是我的,我的在哪里呢?”

“对了”,那人长发一紧居然将魏宁二人拉到身边,用手反复摸着已经昏过去的林灵素,疑惑地道,“是这个吗?是这个吗?”忽然那人笑了,摸上了魏宁的脸,“是了在这里在这里,”
那人居然像个孩子一般拍起手来。

魏宁其实也已经吓得半死,急中生智,想起王驼子说过,舌根血乃是破煞之物,忙用力咬了一口舌头,提起胸口的一口气,大喝道:“天!”这正是文天祥的正气歌中第一个字。

一口鲜血喷到了那人的脸面之上。

那人尖叫了一声,长发一松,魏宁乘着这个当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劲,连忙一把抱起林灵素就往屋外跑去。

可是脚下却依然被长发绑着,魏宁心中大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身上有没有带利器,急的想用牙咬断,可是谁知道这个人的头发虽然细,但是却坚韧无比,魏宁咬了半天,却一根都没有断。

那人飞快地跑到了黑帘子之后,窸窸窣窣了一阵,在走出来之时已经整个脸面都已经变了,由前面的一个英俊的男子变成了一个三十上下的妇女,只是那头长发还在。

“怎么办。”魏宁心急如焚,一个不好,他和林灵素今天都要被这妖怪…..魏宁想起刚刚看见的头颅,就是心里一阵犯恶心。

那男人(女人)一步一步靠近魏宁,眼色迷离:“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了。”

忽然,一声音朗声道:“朋友,你的头呢?”

那人闻声停住了脚步,头缓缓的转了转,竟然用手将自己的头拿了下来,放在胸前左看右看,忽然把头扔在了一遍,被扔掉的人头嘴里发出凄厉的声音,道:“这不是我的头,这不是我的头。我的头呢?”

又跑到了桌子旁将魏宁碗里的头拿了起来放在头上,比了比,又扔走了,我的头呢,我的头呢?

那人跑到了黑帘子旁边,猛的将屋子四周的黑布全都扯了下来,原来在这个屋子的四周,全部都是人头,搁在木架上,有的还是新鲜的,滴着人血,有的却是已经变得漆黑不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时间,那人拿起一个人头放在颈上比了比,扔了又拿起一个人头放在头上比了比…..

“我的头呢?我的头呢?”那人的扔在地上的头开始一起叫,声音如夜枭般在屋内回旋,就像刀锋划过瓷盘一般,让人心里十分难受。

王驼子走到了魏宁的身边,低声道:“回去再给你算账。”手里五帝钱一掏,赤橙黄绿青五道光芒顿时罩住了魏宁,缠在魏宁和林灵素脚上的长发迅速退散,王驼子一把将林灵素夹在腰间,一把夹起魏宁,魏宁刚才一直是一种要保护林灵素的信念支持着他,现在王驼子出现了,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也昏了过去。

等魏宁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王驼子见魏宁醒来,手中拿起一只大碗,另一只手也像魏求喜般,变出一张符咒,迎风而燃,王驼子喝道:“赫赫阳阳,日出东方,断绝恶梦,辟除不祥。”待符咒燃尽,王驼子一齐将它放入碗中,递给魏宁,道:“喝了它。”

“哦”魏宁一仰头喝了下去。

魏宁记起林灵素,四周环视了一圈,问道:“她呢?”

王驼子淡淡地道:“一早我让人送回去了,放心,我给他服了斩梦惊煞咒,她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但是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什么意思?”

王驼子冷笑道:“你们两个小鬼可真够胆大包天的,居然半夜三更的跑去那等阴邪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昨晚觉得你反常,假装早点睡了,今天你们可就….”

魏宁连忙低下头:乖巧地道:“师傅,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我再也不敢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王驼子哼了一声:“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这东西估计早就盯上你了,上次被我破了好事,这次估计是它故意找上你们的——不过你大可放心了,它再也不会找你了。”

“为什么?”

“因为它以后只会找那个女娃了。”

魏宁脱口道:“那怎么行,师傅你快想想办法啊?”

王驼子道:“这不正好,这样它就不是不会再来找你了么?谁叫那个女孩子乱报自己家门,惹上了叫尸鬼?”

魏宁推了推王驼子的手臂,道:“师傅,你帮帮忙好不。”

王驼子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叫尸鬼不难对付,关键是,哎,我惹得起一只叫尸鬼,可是我得罪不起整个尸鬼村啊。”

“尸鬼村?”

说道尸鬼村的时候,王驼子的脸上都不禁闪过了一丝怖色,道:“总之,这事情,我们不要管,也管不了,如果当时他如同你般没有告诉叫尸鬼她的名字,我倒是有办法,可是如今,她应了,便是和整个尸鬼村签下了契约,哎,必死无疑!”

魏宁急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驼子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魏宁一听有门,连忙拉住王驼子道;“师傅,她是无辜的,所以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她。”

王驼子眨眨眼,奇怪地看着魏宁,道:“你干嘛这么关心她。你和她非亲非故的。”

魏宁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王驼子知道魏宁为人淳厚,不想把他逼急了,转移话题道:“明天你跟我去趟鬼市,好久没有去了,身上的存货也不多了,得补充补充了。”

“鬼市?什么地方,好玩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等我们从鬼市回来,我再想法子看能不能救这女娃一命,不过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后,那个叫尸鬼便会如狗皮膏药一般贴上那女娃,迟了,就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3 发表于: 2010-11-30
第二天,王驼子从破柜中搜出一把红伞,和当年魏求喜打的一模一样,带着魏宁就出发了,两人沿着山路走,王驼子偏捡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所以一路上很少碰见农家,湘西山里的风景是极好的,山势陡峻,山峦重叠,是不是蹦出一两只麂子或者是野猪,看见人也不敢攻击,连忙跑了。

听说这里有华南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魏宁心想。

王驼子在一处山溪前停了下来,溪水是从一个洞子里流出来的,里面黑乌乌的不知道有多深,四周的洞壁长满了苔藓,爬满了鼻涕虫,绿油油的泛着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的光,王驼子道:“阳属火,水属阴,像这类生于山洞中的溪流,当地人一般称为阴河,以为是通往黄泉的路,所以很少有人会进里面,鬼市是我们这类人用来互通有无的地方,如果普通的人贸然闯进的话,定然会乱了里面的次序,所以鬼市一般要开在人烟罕至,并且普通人不敢去的地方,这里面就是湘西北最大的鬼市,湖南、湖北、江西甚至广州的很多人都会来这里采购自己所需要的物品。”

但是你一定要知道,在鬼市里面一定要遵守两条规矩,一是不能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话,里面因为人一说话就会动了阳气,里面卖的很多阴物就会惊煞,二是不能带活的大公鸡进去。”

“为什么”

“雄鸡一唱天下白,这道理都不懂?”

王驼子递给了魏宁一枚铜钱,道:“放嘴里,不要吞了。这样你就会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开口。”
王驼子带走走了进去,魏宁跟在身后,水不深,但是水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般始终黏在魏宁的脚上,让魏宁很不舒服。

走了不久,河水越来越浅,前面开始出现昏暗的光,在走一会,便出现了干涸的河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出现,可是没人脸上都没有表情,蹲在地上,前面放着一个袋子,王驼子走了过去,打开袋子,里面放着一袋辰砂,王驼子拿到手上搓了搓,又嗅了嗅,摇了摇头,走了,在前满,人就开始热闹了,有的人前满放着辰砂,有的前满散乱的放着几把桃木剑,还有的放着一叠没有画的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用来干嘛的,更猛的是,一个人居然摆出了一具喜神,面皮用黄纸贴着,身上穿着清朝的衣服,皮肤和刚刚出土的干尸差不多,在昏暗的光下,显得狰狞KB。

王驼子走走停停,在一个卖辰砂的地方停了下来,又是搓又是揉嗅的,显然是看他的成色如何,最后点了点头,走到卖辰砂的那人身边,伸出了右手,那人穿着长袖衣服,一把将魏求喜握住,两人的手都被遮在袖子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最后王驼子笑了,那人用荷叶包了一包辰砂递给王驼子,王驼子付钱之后,便走了。随后王驼子又买了些黄黄绿绿的符咒,和一些魏宁知名不知名的东西,买好东西后,王驼子又随便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从身上拿出一叠符咒,也拿出了摆摊的范儿,王驼子似乎在这里很受欢迎,不一会那叠符咒便卖的七七八八了,王驼子腰间开始鼓了,魏宁在旁边看了一会,估计就这会,王驼子估计有上万的收入了。

真搞不懂,既然他的符咒这么挣钱,王驼子为什么还要每天辛苦的算命贴补家用。

折腾了一上午,魏宁索然无味,最后才从阴河中沿路返回。进城的时候,王驼子去了趟银行,将刚刚买符咒的钱汇入了一个不知名的账户中,才带着魏宁回家,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匆匆吃了些东西,王驼子把魏宁叫了过来,道:“你来我这里也有半个月,除了‘正气歌’外,我也未曾教过你其他,原本是因为你根基还浅,如果贸然教你这些的话,可能会乱了你心神,让你走火入魔,但是,如果要救那个女娃的话,必须还要你帮忙,我可不想你下次见到那些污秽之物,除了吐口水之外,就只会昏倒,所以,今日便传你一些简单道术,你先去洗澡。”

魏宁一听,高兴地一蹦三尺高,连忙烧水洗澡去了。

等魏宁回来,王驼子已经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在墙上也挂出一幅牛头人身的怪物,王驼子道:“你既然已拜我为师,那你就给我磕三个头吧。”

魏宁连忙给王驼子磕头。
王驼子指着那副牛头人身的画像道:“你既已进我祝由一门,那么给祖师爷磕三个头吧。”

魏宁依言照办。

王驼子又道:“你既要学我祝由赶尸的法术,那你向西北方给众位喜神叩头吧。”

魏宁还是照办。
王驼子顿了顿,厉声道:“今日你拜入我门学道,必须先学做人若你,其心不正,那你法亦不纯者,若你依仗道法,持强凌弱,欺负妇孺,为师我第一个放不过你,就算为师哪日西去,但是天理循环,人都逃不过厄运。”

魏宁连忙跪下道:“徒儿今生立志超度无x回的可怜人,决不敢以道法害人。”

王驼子点头道:“那是最好。”

“我曾经说过,我祝由一脉,无非就是四字‘符’、‘咒’‘印’‘器’四字,符者,代表灵界公文和法规,只有阴界的灵物才识得,当我们将符打出时,请神送鬼,百试不爽。‘咒’则是通灵的密码和号令,起到了震慑鬼神的作用,印则,阵也,人五指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所有,能变换出无数阵法,降妖伏魔,器者, 就是指我们降妖伏魔的法器。”

“所有这符咒印器四字,分别起到的是请、震、降、灭的作用,法力威力由小而大,修炼难度也依次增加。但是配合起来使用,威力将会倍增。”

“我们祝由一门,不像茅山等小贼,修炼讲究出世,悄悄躲在山里十年八年不出来,无聊也无聊死了,对不,我们讲究的是入世,所谓大隐隐于市嘛,我们修炼的一种途径就是一种——赶尸,如我祝由一门,有句顺口溜:‘一年抬三年转,十年鬼打人,百年拳打鬼’意思就是,入门一年,只配跟在师父后面抬抬尸体,布布道场,入门三年,师父就会教些如何驱动喜神的方法,这个时候便可以单独去走脚了,但是也只是走走脚,迎迎喜神而已。”

说道这里,王驼子傲然道:“我祝由一门博大精深,又岂是赶赶喜神这种小儿科的法术而已。若没有十年八年,岂能窥我派之堂奥。”

王驼子又道:“我祝由一门,所有弟子都是先从学符开始,我门符共有121恃以役使鬼神之道,千变万化,精妙非常。但是,无论如何,你只要记住六字,留人门、绝鬼路。 ”
“留人门、绝鬼路?”

“对。”

魏宁提问道:“但是不是,只要会阴文,画出来的符咒就有用呢?”

“如果是安家定院的话,只要是加持过的符咒,都是有用的,但是,如果真正在遇到实战的时候,这样的符咒就不行了,其实道术和武术有很多相通的地方,都是讲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我们一方面要学会符咒印器的使用方法,另外一方面,就是要练‘炁’。”

“炁?”

““气”乃后天之气,一般江湖的练气士一般练的都是气,强身健体是足够了,但是要捉鬼请神,就得练习 “炁”也就是先天之‘炁’,其实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无穷的宝库,在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八门,人能开的门越多,他的炁就越足,灵力也就愈高。”

魏宁插口道:“那,师傅,你开了几门?”

王驼子干咳了一声,道:“这个我们待会在讲,先讲符,讲符。”

“我讲到哪里来了,对,符,对符,”王驼子道:“这个符,这个符,分五种,分别是黄、红、紫、金、黑,黄符最普遍了,我们一般看到安家定宅都是这种,至于这种黑色的符,我都没有见过。听说十分厉害。画符我们通常使用的乃是‘阎王纸’,也就是这个。”

王驼子从箱子里窸窸窣窣一阵子,掏出了一叠阎王纸,道:“这就是我今天到‘鬼市’买来的,画符必须用这个。”

魏宁提问:“师傅,难道你不会做吗?”

王驼子白眼一翻,道:“你见过那个卖包子的还种小麦的吗?这种阎王纸只有特定的家族才会制造,我们一般只能在鬼市买到,当然,如果是紫色以上的阎王纸,在鬼市也是买不到的,那东西可遇不可求,想当年,我曾经有过一张紫色的阎王纸,可惜…...”

魏宁道:“师傅,不如,你给我画张符吧,我想看看。”

王驼子道:“可以啊。你想看哪种?”

魏宁眨了眨眼睛道:“就画你一般第一次看见鬼的时候,打出来的那种吧。”

“哦,”王驼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发黄的纸,道,“我一般见到鬼了就会第一张符就是这个了。”
魏宁兴奋地接过了王驼子的符,只见符上用辰砂工工整整的写着几个大字“HELLO”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4 发表于: 2010-11-30
接下来几天,王驼子便教魏宁画符和练炁的方法,绝口不提林灵素的事情,直到了第六天晚上,魏宁再也仍不住了,道:“师傅,你什么时候去救那个小女孩啊,再不去恐怕就晚了啊。”

“急什么,我教你的三清指和请神指你学会了吗?”

“早学会了,容易得很呢,”说完,魏宁俏皮的做了无名指和中指扣在掌心,其余三指向上的三清指的模样,“师傅,我们去救救她吧,晚了我怕…..”

“到时候再说,我心里有数,你给我把那个‘定心符’给我画好了没有?”

“早画好了,”魏宁拿出一叠刚画好的定心符,“师傅。给你。”

“都结煞了没?”王驼子道:“ ‘画符容易结煞难’符画的再漂亮,用笔在精准,如果没有结煞,就是白纸一张,什么用都没有,你应该懂的吧。”

“诺,天罡煞、涌泉煞、肘后煞,按你的意思,一张符结三个煞——师傅,这个符结煞结多了还有用吗?”

王驼子见魏宁做的这么完美,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敷衍的方法了:“给我在墙角蹲着,给我念一百遍正气歌。”

直到第七天,王驼子才把魏宁叫来,道:“本来我是懒得理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你苦苦求我的份上,我懒得管的,叫尸鬼的确不可怕,可怕的是,叫尸鬼身后的尸鬼村。”

“咳咳,我不是怕尸鬼村,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懒得管,你知道,我老了,老骨头不怎么想动了。”
“所以,我们不能硬敌,得讲究方法,那个诸葛亮不是说过吗……对付这种人,不鬼,我们就得用….用计,看为师为你表演一手漂亮的诸葛亮发明的‘三十六计’中的阴差阳错。”
魏宁“…..”
王驼子一摆手,道:“这么高深的计谋你当然是想不到的了,等着看为师的手段吧。”

魏宁忍不住问道:“师傅,叫尸鬼到底是什么啊?厉害吗?”

“这个,这个,这个,严格的说,叫尸鬼不是鬼,鬼是没有影子的,但是叫尸鬼有。”

魏宁想起叫尸鬼对潭梳妆的模样,的的确确是有影子的,知道师傅这次不是胡诌,点头称是。“它是聻(jian),人死了便鬼,鬼死了变聻,其实鬼和人一样,人怕鬼,鬼同样怕聻,这这种东西在凡间是不可能出现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遇到人间非常强大的怨孽,也就是人生前遇到极大地冤屈而枉死的,且头手分离的,他的尸身如果没有妥善缝好的话,就会产生强大的怨孽,而聻则最喜欢以冤孽为食,冤孽越大,且尸身如果又是葬在养尸地的话,聻在阴间闻见冤孽的气味,便如同苍蝇逐臭,如果他能够来到阳间的话——当然,这种机会很小,阴阳毕竟相隔,几率恐怕不过是鲤鱼跃龙门罢了,但是,如果它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也要来到阳间食这种冤孽,日子久了,聻就会把这具尸身当成宿主,把宿主的记忆当成自己的记忆——其实你看到的叫尸鬼,身体只是冤死的人一具没有灵魂的破烂尸首罢了,真的的聻,是它的影子,也就是这具尸体完全是由它的影子控制的。但是聻和鬼的根本区别是,对阳间所有的法术几乎免疫,而且喜欢吃人的冤孽。”

“吃人的冤孽?人都不死哪来的冤孽?”

王驼子白眼一翻,“那就先弄死再吃呗。”

“当然,它不还喜欢吃怨孽很重的鬼,怨孽越重,他越是喜欢。”

“吃鬼?”魏宁吞了吞舌头,那不是钟馗了啊!”

“不错,就是钟馗!其实人间传说一直都有误,钟馗并不是鬼,而是聻,所有鬼才那么怕他。”

“这么厉害,那不是我们没有办法呢?”

“方法不是没有,如果小小的一只聻我都对付不了,我还怎么做你师父吗?”

“你不是说聻不是对凡间法术免疫吗?我们怎么对付他?”

“把那女娃儿弄死不就成了?”

魏宁吓了一跳,道:“师傅,你不要开玩笑。”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5 发表于: 2010-11-30
王驼子道:“对于聻来说,对道法是完全免疫的,所以,我们不能和他硬拼,只有一个办法?”
魏宁道:“什么方法?”

“骗”

王驼子道:“今晚12点的时候,你把那个女娃叫来,我给她玩个借魂还尸的把戏,记住,今晚12点之前,无论如何要把女娃带来,否则,过了12点之后,叫尸鬼找上了女娃,吃了女娃的魄,你可不要怪我。”

魏宁点头称是。

“我先去布阵,沿途我会跟你留联络暗记的,到时候,你沿着联络暗记便可以找到我,这事关系重大,如果你不想那个女娃死掉的话,最好不要出任何差错。”

王驼子说完,在箱子里面窸窸窣窣找了一阵东西,带着那把红伞走了。

魏宁找到了林灵素,只道约她出来玩,两人在凤凰古城中走走玩玩,很快天就黑了,魏宁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沿着王驼子留下的暗记,带着林灵素去找王驼子了。

林灵素也不怀疑,似乎魏宁带她到越是偏远的地方,她不仅丝毫没有戒心,反而越加兴奋。
走到一处密林处,王驼子留下的暗记忽然消失,魏宁心里顿时大为着急,四周反复搜寻,这个时候,树林中王驼子优哉游哉地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墨斗后面还拴着一连串的猴子,

猴子的大拇指用墨斗拴着,奇怪的是,平常非常好动的猴子,现在却显得异常的安静,甚至眼神中闪着一种不安的神情。

现在生态破坏非常严重,在湘西已经很少见到野生的猴子,也不知道王驼子从哪里弄来的。
林灵素扯住了魏宁,低声道:“小老鼠,这个人是谁啊,长得好丑。”

魏宁低声道:“不要乱说。”

王驼子听见有人骂他,正要反唇相讥,但是林灵素双手叉腰,却率先发话了:“你这个糟老头是谁啊,从哪里偷来这么多猴子,卖艺耍猴的吗?给我耍个看看?”

王驼子不由气结,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动物园将这七只猴子偷了出来,如果不是魏宁在乎这个女孩子,他才懒得管林灵素的死活,现在林灵素不仅不感激他,反而对自己出言不逊,魏宁见王驼子要发作,走过去扯住王驼子的袖子轻声道:“师父。”

眼神中隐隐有哀求之色。

王驼子叹了口气道:“女娃,你过来。”

林灵素一撅嘴,道:“你叫我过来我就过来啊,偏不,小老鼠,这里不好玩,我带你去宵夜吧,走。”说完拉着魏宁就要走。

林灵素一转身,王驼子在她后脑狠狠敲了一记,林灵素咛婴一声,昏了过去

“聒噪!”

“师父,”魏宁见王驼子把林灵素打昏,王驼子摆了摆手,道:“我自有办法,你快点把她搬过来,我的借魂还尸大发法,如果错了时辰,就是神仙也难救他了。”

听师傅这么说,魏宁连忙将林灵素一把扛在肩上,跟着王驼子走进密林,一边走王驼子一边解释道:“人之所以动物聪明,是因为人有三魂七魄,有了魂,便是有了灵性,而动物只有魄无魂,所以,灵智不能开,除了这种畜生。”王驼子一指身后用墨斗线拴着的七只猴子,道,“他们有一魂七魄,所以才显得比一般的畜生要聪明很多,而他的魄也和人类的最为接近,我们借魂换尸大法就是,将这女娃的魄抽出体内,再将猴子的魄灌入她的体内,引得叫尸鬼误以为这猴魄便是这女娃的魄——也只有这样,才可以救这个女娃了。”
魏宁点头道:“那这七只猴子不是…..”
“当然要死了。”
魏宁看着这七只可怜的猴子,心有不忍道:“师傅,能不能用别的方法,这未免也太,太残忍了点。”
王驼子冷冷道:“我道行低微,如果你要救这女娃,就另请高明吧。”
魏宁吓了一跳,生怕王驼子一气之下丢下林灵素不管,因为魏宁一直认为是自己把林灵素带到坟场玩的,林灵素到那里出了意外,魏宁一直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林灵素,所以心里一直内疚,但是一想到这七只猴子悲惨的命运,心中十分难受,只好默然不做声。
王驼子带着魏宁走到魏宁走到密林深处,忽然出现一块被雷劈过一般的空地,中间插着七根水晶般的柱子。

王驼子道:“这是逆北斗七星大阵,现在正值夏季,北斗七星斗柄指南,而我这里正好指北,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所对应的正是人间的生气脉眼所在,而反过来我逆北斗七星阵眼,代表的则是七处死气脉眼所在,此处曾受过雷劫,死气最盛,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用罗盘搜索到此处,在此做借魂换尸之法,效果会好很多。我用墨晶插住死气脉眼,布下的正是有死无生的煞局。”

王驼子将昏去的林灵素摆在七星的正中,再将七只猴子依次牵到七处墨晶的前面,七只猴子倒也听话,站在墨晶前一动不动,忽然,王驼子双手一抬,七根定魂针从手中挥出,刚刚好插在了七只猴子的大脚趾处,七只猴子疼的不由支支怪叫,看到魏宁心有不忍,连忙被过脸去。

王驼子从包袱中拿出七只平安碗,放在猴子面前,拿出符咒,迎风点燃,在碗中烧掉了。

王驼子拿出辰砂,分别涂在猴子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然后每处在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由于猴子被定魂针定住,所以动弹不得。

王驼子忽然道:“这阵法有些玄奥,你离开,等我做完了再叫你。”

魏宁道:“不要,我要在这看看。”

王驼子想了想道:“也罢,你迟早也是要学的,现在看看,对你以后学起来可能会快些。”

王驼子不知道哪找来一只公鸡,用指甲在颈脖处一划,鸡血顿时喷涌而出,七只猴子吓得忽然怪叫,眼睛中尽是惊怖之色。

畜生对生气的感觉要比人来的灵敏很多,其实杀鸡儆猴,就是因为因为公鸡乃是阳气最足的动物,在猴子面前杀鸡,正是让猴子感觉到公鸡的生气从身体中一点一滴的消失而真正感到害怕。
王驼子用平安碗盛好了鸡血,将公鸡一扔,道:“拿回去明天炖了。”

王驼子从包袱中拿出一罐竹筒,走到猴子面前,忽然转过身来对魏宁说:“你真的要看?”

魏宁点头。
王驼子用刀在第一只猴子的天灵上划了一个十字刀花,然后再竹筒中的液体倒了进去。忽然,那只猴子叫了起来,浑身不停的蹦,叫声在夜空中显得凄厉KB,忽然从天灵中跳出一个全身鲜血淋漓的东西,浑身血红,在地面生蹦跶了一阵,然后倒地不起了。

魏宁看的头皮发麻,胃中一阵翻腾,原来刚刚跳出来的是这只猴子整个肉身从猴皮中蹦了出来!而被定魂针定在那里的,只剩下一张完整的猴皮,两只没有眼珠的眼皮空荡荡地望着远方。

原来王驼子给猴子灌进去的,大概是水银之类的东西,让猴子奇痒不无比,但是却没有办法解痒,最后整个肉身活脱脱从猴皮中蹦了出来。

血淋淋的猴身上一抹黑烟慢慢升起,绕着那块墨晶缠绕了几圈,最后沁入墨晶之中。

魏宁没有想到王驼子的道术居然这么凄厉KB,看到这只猴子的惨象,魏宁连忙一把抱住了王驼子,哭道:“师傅,这个太残忍了,我们想别的办法可以吗?”

王驼子厉声道:“说要就女娃的是你,现在不救的也是你,我布阵布到一半,如果贸然停止,所带来的反噬之力会有多大你知道么!”

魏宁跪在王驼子脚下,双手抱着王驼子的双脚,泪流满面:“师傅,这个真的太残忍了,我们停下来吧!求求你,停下来吧。”

王驼子吼道:“迟了,阵布到一阵,我就必须完成,不然反噬之力将是我难以承受的。”
魏宁不说话,双眼不停流泪,死死抱住王驼子的脚不肯放手。

“起开!”王驼子飞起一脚把魏宁踢开,但是魏宁又跑了过来,死死抱住王驼子。

王驼子气的脸色铁青:“你想害死你师父我吗?我只不过杀几只畜生而已。”

魏宁抱住王驼子也不说话,涕泪横流。

王驼子气的一掌打倒魏宁脸上,可是魏宁就是一动不动,最后王驼子在魏宁的后颈处狠狠一砍,魏宁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王驼子道:“你以为我想用布这阵法,还不是你小子苦苦哀求,不就是几只畜生吗,至于吓成这样吗,没用的家伙!”

说完,仿佛刚才耽误了很多时间一样,依次在剩下的六只猴子天灵灌下水银,得到了七张完整的猴皮后,王驼子用辰砂分别封住林灵素的眼耳口鼻,然后再天灵处分别下三针定魂针,这样做就是为保证将林灵素的魂定在顶上三尺处,不至于在他泄魄的时候,不至于被打散了。
王驼子用逆七星阵定住七处脉眼,就是为了阻隔阴阳循环,建立一个类似结界的空间,外面的阳气不能进,里面的阴气不能出,保证这个结界内的阴阳纯粹。再则就是怕林灵素的三魂七魄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但是在逆七星阵中,林灵素的三魂七魄只能锁在阵中,遇不到外界阳气,避免了林灵素灰飞烟灭的惨剧。

王驼子取出猴皮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皮是最好的灵魂最好的盛体,当然最好的是人皮了,有些邪门歪道,就喜欢用人皮做成灯笼等物,将人灵魂锁在里面,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王驼子取不到人皮,只好用猴皮代替,猴皮越完整,盛灵魂的效果最好,王驼子要泄魂,就必须用完整无缺的猴皮来盛林灵素的魄才能万无一失。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猴子如果这样死掉了,所得到的魄怨气就愈大,而叫尸鬼就越喜欢,这样才能够以假乱真。

王驼子双手结印,然后再林灵素身上连续打上几张符咒,拿出泄魂针,在林灵素的涌泉穴一点一点的将林灵素的七魄依次抽出,抽魄的过程惊险异常,一个不好,就会导致林灵素魄灭,就是如王驼子这般的老手,也依然大气不敢出。

七道黑气在林灵素的升上不停缠绕,我上文提到过,人的灵魂是非常念旧的,求生的欲望非常大,所以,一般魂魄出鞘,魂魄不会立刻消散,而是要在人的身上盘旋一阵,也就是这是电光火石之间,王驼子招魂幡一挥,七魄依次钻进七张猴皮之中,王驼子大喝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双手法印不停变换,用鸡血掺着辰砂在黄表纸不停画符,打在猴皮之上,将魄封好了。

然后紧接着在林灵素的头顶点燃一顶寻乡灯,由于刚才七只猴子的魄被墨晶吸收,看见了寻乡灯,以为是去转世轮回之路,连忙立刻墨晶,在林灵素的头上盘旋。

王驼子大喝一声:“灯盏神灯,一灯二灯三灯,爬山过岭点灯光,点的亮亮光,照见踉踉转,左叫左转,右叫右转,若还不转,九牛拖转,铁车车转。”

念完咒语,猴子的七魄依次灌入林灵素的体内,王驼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借魂还尸大法,算是完成了一半,而此时正好一分不差一分不少的十二点。

王驼子撑起红伞,将自己和魏宁遮住,心中开始默数:“九、八、七、六….”数到六的时候,密林中果然走出一个长发男子,来到了林灵素的身边,抱着林灵素的头左看右看,忽然露出白森森的牙,笑道:“呵呵,呵呵,是吾之头,是吾之头!”说完鼻子一吸,如若长鲸吸水一遍,将一道浓浓的黑气吸了进去

“呵呵,吾终于找到吾之头了,”说完,踉踉跄跄地离开。

此时王驼子的手心也不由泌汗。站了起来,一抹额头上的汗珠,长长地舒了口气。暗道:“好险。”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6 发表于: 2010-11-30
王驼子知道,他算是险险的过关了。

王驼子走到逆七星大阵中,将寻乡灯重新放在林灵素的头上,正要将林灵素的七魄归位,但是忽然停了下来,凝神谛听了一会,暗道一声不好,果然,走了没有多久的叫尸鬼又重新走了过来,嘴里依然在念叨:我的头呢,我的头呢?

此时王驼子顿时骑虎难下,因为林灵素的七魄离体只有半个的时间,如果超过半个小时,便是神仙也难在将她的七魄归位了。

而此时天不巧地不巧的这个叫尸鬼又重新回来捣乱。

王驼子此时在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叫尸鬼已经冲着他走了过来,嘴里念叨:吾之头在此,吾只头在此,王驼子钢牙一咬,叹了口气,罢了,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王处一的手段。
说完双手只抖,三道神符打了出去,在叫尸鬼前面形成三道结界,想阻挡一下叫尸鬼,但是,谁知道,这个叫尸鬼非但没有闪躲,冲着王驼子直奔过来,王驼子双手如穿花蝴蝶般不停地变换出印决,但是这一切似乎都对叫尸鬼没有丝毫伤害,叫尸鬼已经冲到王驼子的身旁,双手死死掐住王驼子的脖子。

王驼子顿时呼吸困难,想用手将叫尸鬼的双手驾开,可惜奈何叫尸鬼的双手如钢筋铁铸一般,丝毫不能动,王驼子急中生智,从袖中掏出一柄桃木剑,向叫尸鬼的脖子上抹去。
扑通一声,叫尸鬼的头应声掉了下来,叫尸鬼连忙松开了王驼子,双手在地上一阵乱摸,“我的头,我的头。”

王驼子的心中开始涌现出一股不祥的感觉,林灵素的出现,叫尸鬼出现,着一切出现得都太过巧合,仿佛都是有人在后面安排这一切一般,但是这个人是什么目的,为的是什么,王驼子却百思不得其解。

叫尸鬼捡起了头,又向王驼子插来,此时王驼子学乖了,身形一矮,一拳打到了叫尸鬼的肚子上,叫尸鬼居然吃痛了,身体往背后一缩。

原来它并不是完全没有弱点的,王驼子信心大增,对着叫尸鬼就是一顿老拳,一人一鬼居然像乡间嬉戏的孩童般滚做一团,互相掐架,王驼子此时哪还有一点祝由一脉大师的风范。
一到力有不及或者被叫尸鬼缠住,王驼子便作弊一般将叫尸鬼的头打掉,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叫尸鬼奈何不了王驼子,王驼子同样也奈何不了叫尸鬼。

但是时间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若是在剩下的十分钟之中,无法将林灵素的七魄归位,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了,王驼子心急如焚,此时魏宁又被自己打昏,帮不上半点忙。

此时,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种古怪的音乐,叫尸鬼松开和王驼子缠斗的手,定神听了听,忽然大笑道:“吾知道吾之头在何处了,吾知道吾之头在何处了。”

说完顾不上王驼子,向音乐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王驼子此时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一算时间,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了,王驼子不敢怠慢,连忙在林灵素的头顶点燃寻乡灯,将林灵素的七魄依次灌入到林灵素的身体内。又画了几道符给林灵素喂下。

做完这一切,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王驼子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如果真的将林灵素弄死了,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个混账徒弟了。

王驼子将昏睡的林灵素摆在地上,用墨斗在她身边弹了一遍,然后用符在四角处贴好,喃喃道:“我总算救了你一命,也不求你回报,只记得我那个傻徒弟的好,以后如果有希望的话,就好好报答她吧。我已经在你身边布下了道法,没有蛇虫鼠蚁能够近你的身,你好好在这里睡上一觉,明天自己回家找妈妈,听到了吗?奶奶的,我这是在干吗?”

说完将地上东西收拾好了,的猴尸和猴皮挖深坑埋了,要是这种东西被人看见,还不吓得半死?

王驼子将还在昏迷中的魏宁一把抱起,骂道:“真是个白痴二百五,不就是几只死猴子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个笨弟子呢?”

说完抱着魏宁消失在密林中。

密林中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林灵素居然站了起来。
“徐叔叔,你出来吧。”林灵素对着密林朗声道。

这时从密林中一个三十来岁,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的男人缓缓的走了出来,缓缓道:“小林,你刚才可是真的是险到了极致了,要是王驼子的道行不深,或者叫尸鬼在停留片剑,那你就有死无生了。”

林灵素淡淡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是我死了,只要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也是值得的。”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针孔摄像机,递给那个徐姓男子道:“我已经将王处一做法的全过程全部都录了下来,你等等交给公司的技术分析部门,我要知道王处一刚才结的每一个印,每一一道符,每一件法器,你能做到吗?”

徐姓男子将针孔摄像机纳入怀中,道:“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我会做好的。”

林灵素淡淡道:“王处一欠我的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许姓男子道:“小林你今年才十四岁,却已是龙虎一脉这一代的翘楚,无论胆识道法都是冠年轻一辈的精英,昔日甘罗十二为宰相,我看你和他也不遑多让啊,此次又为我门立下如此大功,我猜想,在过三十年,这个掌教之位非你莫属了…….”

林灵素截口道:“许叔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现在已经没有掌教的称呼了,只有龙虎道术研究有限责任公司,只有总经理和董事会,你怎么老是忘记呢?”

许姓男子一拍额头:“对对对,我怎么老记不住,以后这个总经理之位,非你莫属。”

林灵素摇了摇头,道:“我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了,我这次并非全为公司,我这么做,只是想和王处一了结这场延续了一百年的恩怨。”

许姓男子叹道:“王处一乃是出名的大魔头,当年他为了修炼邪术,居然发疯似地一夜之间将全家上下七十四人全部杀死,还造成死亡上千的屠村惨案,造成当时轰动全国的血案。”说完摇了摇头,道,“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啊。”

林灵素阴牙咬碎:“当年若不是我爷爷在外地有事,侥幸逃脱,恐怕也遭了王处一那个魔头的毒手了…..快一百年了吧,我爷爷灵魂始终不肯归土,就是等着我们这些后辈手刃这个大魔头。这一百年我爷爷改名换姓拜入龙虎山门下,还不是因为龙虎与祝由乃是世世代代的死敌,可惜这只老狐狸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爷爷,我父亲,现在是我,都找了他快一百年了,要不是去年他在周家露了狐狸尾巴,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他。”

许姓男子皱眉道:“真不知道王处一怎么会忽然之间收个魏姓的孩子做徒弟,难道他不知道,魏家那个世世代代的诅咒,魏宁根本活不过二十七岁。”

林灵素冷笑道:“王处一老谋深算,还不是为了魏家那点东西?”

徐姓男子点头道:“应该是的。”

林灵素冷笑道:“魏家受诅咒控制,这一百多年来所有的人都活不过二十七岁,若没有一两招杀手锏,你到其余几家还能够服他,让他持祝由一脉的牛耳?”

说完又冷笑道:“你当方家和邬家那么好相与,明明知道将女儿嫁给魏家做媳妇,是守活寡,名义上是因为感谢魏家祖上那事,但是,他们那个肚子里面不是打着小算盘,这群邪魔外道,肚子里面那点龌龊事情,还非得让人给点穿吗。”

林灵素顿了顿:“但是,如果不是这两家,估计魏家的香火早就断了。”

许姓男子点头道:“我见那姓魏的小孩,倒是骨骼清奇,是块好料子,可惜却活不过二十七岁,又拜在王处一这连自己家人都敢杀的魔头门下,你看今天王处一都是些什么法阵,真的太邪门了,这样一块纯良璞玉却浪费在他手中了,真的是可叹可悲啊。”说完摇摇头,唏嘘不已。

林灵素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魏宁那张温厚纯良的脸,想到他为自己不惜以身赴叫尸鬼的约,明明知道是陷阱,却还一头栽进去,想起刚才王处一杀猴的时候,他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心里不由得默默念道:“小老鼠,小老鼠….”

魏宁的音容相貌有涌现出来,忽然觉得心口一疼,一个踉跄,许姓男子连忙扶住:“小林,你是怎么了,要是不好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林灵素摇了摇头道:“没事,可能刚才七魄才归位,有些血气不足,休息一下子就好了——对了,许叔叔,你有魏求喜的消息了吗?”

许姓男子摇了摇头:“我已经动用了我们在公共安全专家的影响力去查了,但是却还没有结果。”

林灵素望着远方,淡淡地道:“这件事必须抓紧进行,魏求喜,他可真的是个人物啊。”

许姓男子点点头:“我会注意的——对了,小林,我有车,我带你回去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这荒郊野岭的,到底还是不方便。”

林灵素一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林灵素走了几步,忽然记起什么似地,转过身来道:“许叔叔,你叫个人去把那个叫尸鬼给我打散了吧。”

许姓男子皱眉道:“毕竟是我们找它来的,如果把它打散了,恐怕会得罪整个尸鬼村的,这样做毕竟不好吧,何况,我们又无缘无故的,总的有个理由吧。”

“你要个理由吗?”林灵素一字一句地道:“因为它长得太丑了。”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7 发表于: 2010-11-30
魏宁回家后,和王驼子闹了好几天的矛盾,但是,魏宁也知道,王驼子这么做也是自己求他的,不能过分的苛责,魏宁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过不了几天就和王驼子和好如初了,但是心结始终是心结,没有那么容易解开,这件事在魏宁心中所起到的巨大震撼可能是连王驼子预先也没有估摸到的,所以,魏宁开始对王驼子教的东西开始有了些抵触心理学起东西也没有那么上心了,倒是王驼子,对魏宁是如竹筒里倒豆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林灵素,魏宁第二天去她下榻的旅馆去找过她,但是店家说她清早就走了,魏宁心理顿时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能够知道林灵素已经平安了,心里也多了一分安慰。

就这样又过了几周,魏宁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

这天,魏宁从外面卖符回来,却发现王驼子意外回来了,坐在桌子旁,双眉紧咒,一声不吭,和往常很不一样,魏宁不由觉得奇怪,轻轻走了过去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只见王驼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绣花鞋不停的玩弄,却不做声,隔了好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徒弟,我们有点小麻烦了。”

“怎么了。”

王驼子拿着鞋子不停把玩,道:“送鞋送鞋,是给我送邪啊,老子好不容易安静了这么久,又他妈的要出生入死了,哎,命苦啊,命苦啊。”

魏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师傅,到底怎了?”

王驼子依然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往空中连掏了六次,嘿然道:“利西南,无所往,古之人可不要欺吾。”

魏宁似乎看王驼子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干嘛,忙问了一句。

王驼子一摆手道:“我这个可是失传已久的‘火珠灵法’,三枚铜钱便可以知道天下事,多方便,告诉你,如果三枚均为反面向上,叫做“重”,也就是‘老阳’,相当于我们现在通用的‘九’,少阳对应初爻,少阴对应二爻…可对应出八八六 四卦,百试不爽,这才是真正的科学,哪像现在算命的那些瞎眼老头,就会骗人,他们会遭报应的。”

魏宁嘴角一撇,道:“那师傅,您天天在纯阳庙前干啥呢?”

王驼子被魏宁抢白,气的大发淫威:“王八羔子 反了天了你,你给我去收拾好家伙,明天跟我出门。”

“干嘛去。”

“有人托你师父我走一脚。”

魏宁一听说要去走脚,顿时来了兴趣,这可是他第二次去走脚了,上次还是爷爷带他去的,想起爷爷,魏宁顿时有一阵黯然神伤。

第二天.王驼子和魏宁便上路了,一路上,王驼子也不坐车,反而走水路,按王驼子的意思,今年他利水,必须走水路。但是可是苦了魏宁,一路上吐得七荤八素的,下了船还感觉整个身子在晃动。

永州之野产异蛇,柳宗元的一篇捕蛇者说将这个原本荒蛮之地弄的名声大噪,再加上,永州历来是皇帝发配那些不听话的臣子的地方,很多文人墨客都被皇帝老子发配到这里,郁郁寡欢只得寄情山水,于是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抑郁的柳宗元,清高的周敦颐,神秘的女书。都把这地方笼上一层神秘。

做了两天的船,受了两日的罪,魏宁终于来到了这个舜帝的故乡。

由于封山育林,防止人破坏山林,go-vern-ment在山中修了很多小房子给守山的人居住,但是也有很多这样的房子没有人居住,这样的资源,对于王驼子来说当然不会放过,他仿佛像能够嗅得到一般,只在山上转了一个小时,便找到了这样没有人住的房子。

“不是要去帮人走脚吗?怎么来到这种深山野林中?”虽然魏宁心里虽然疑惑,但是王驼子没有说,他也就不好问。因为他知道王驼子喜欢装神弄鬼的习惯,应该让他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当他要卖关子的时候,便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第二天,王驼子便带着魏宁出门,又步行了一上午,终于来到了九嶷山脚,此时九嶷山虽然已经开成了风景区,但是大山深处却依然人迹罕至,远远望去,莽莽群山,绵延起伏,秦松汉柏高耸入云,香杉修竹茂密苍翠。但是王驼子却似乎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一路上一路疾驰,终于在一处高约一米的灌木带处停了下来,自顾自地道:“应该是这里了?”

说着指着这灌木说道:“徒儿,这里的地理环境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灌木生长的,这种灌木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人为种植上去的,另外一种是,它的地下曾经出现过大的工程,改变了它的土地结构,所以才长出与这周围环境不协调的灌木带——这样明显的墓穴位置居然没有土夫子发现,现在的土夫子真的越来越不学无术了,哎。”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带着魏宁沿着灌木丛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十分钟,灌木丛在一处悬崖边断了,魏宁道:“师傅,这都没有路了,是不是你搞错了了啊。”

王驼子笑道:“没有路就对了,这里的人一向有悬棺的风俗,为了防止人盗墓,经常把自己的墓穴吊进这些百丈悬崖洞中,我们沿着这里下去,定然会找到我们要找的朋友了。”

王驼子话说到这里,魏宁再也忍不住问了:“师傅,你不是说带我走脚的吗?怎么….”

“我说的走脚是没有错,但是,你当那些普通的喜神也要师傅我出马吗?这次别人拜托我们的可是一具千年怨煞,跟着我吧,接下来几天,有你的好受的。”

说完在山顶上找了一根大树用绳子套住了,然后自己顺着绳子下去,过了一会,悬崖下传来王驼子的声音,要魏宁也下来。

魏宁下去的时候,发现原本长在悬崖上的荆棘都已经被王驼子清除掉了,心里知道王驼子是为了让他不要被这些东西弄伤了,心里一阵温暖。

王驼子在洞口接住了魏宁,洞口大约一米见方,洞口边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看上去十分恶心,洞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王驼子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张符,迎风点燃了,居然将整个洞子照亮了,王驼子叮嘱了魏宁小心,自己猫着腰带头进去了,魏宁跟在后面。

洞子里很湿润,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情,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怪东西出来,越走洞口宽,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个宽十米左右的巨大洞窟。

洞窟的中间摆放着一具棺木,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时间,山洞的顶出一道阳光射了进来,刚巧不巧的射在这具棺木上。

王驼子看了好久,忽然叹了口气,道:“好厉害的手段。”

魏宁看的一阵迷糊,问道:“师傅,我怎么都看不懂呢?”

王驼子笑道:“看不懂就对了,你看,这具棺木,四周皆由墨线弹过,一般的普通的棺木为何要用墨线镇尸呢,不用想,里面肯定有古怪,你在看那暗八仙图,都是镇尸之物,而造墓之人,在棺木顶又偏偏留下一线天,一方面是让棺材里的喜神感觉得到外面的阳气,却不能够挣脱墨线的束缚,长此以往,怨气越积越重,如果一旦放出来,将会是何等KB,另一方面,如果有人一放出来喜神,喜神遇到阳气立刻便可以走煞,那盗墓的土夫子便算是倒了大霉,所以,不管怎么样,造这墓的人,其心可诛啊。”

说完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根竹筒,淡淡地对着魏宁说:“把衣服脱了。”

“什么?”

“我叫你把衣服拖了,把这糯米水涂遍全身,你年纪小道行浅,一旦这个喜神走煞了,涂了这个可以避免你感染尸毒。”

魏宁扭扭捏捏地将衣服除去,将糯米水涂抹全身,双颊已经红得像火烧过似地。

王驼子道:“我现在就去将去请喜神起身,你等会就把这红伞打了,挡住那个一线天,不让喜神起煞,记住一定要挡住,否则喜神走煞了,你我今天可能都得命丧于此了。”

王驼子来到棺材前,先点燃三柱香,给喜神祭奠了一番,然后让魏宁将红伞打好。

在古代,死人棺材都是用榫卯结构的做法,利用木头凹凸镶嵌卡位,非常忌讳用铁钉,就是怕将人的灵魂钉住,导致他不能够超生,而这棺材的四角钉着八个八寸长的大铁钉子。

王驼子解释道:“这钉子也是有讲究的,分别代表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意思是叫他再死了依然要受这八苦的折磨——也不知道,这个人生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会这般害他。”

王驼子又指着棺头的一些符号说,“这个是镇尸纹,也是防止这具喜神走煞的。”
这个魏宁以前见过,连忙点了点头。

王驼子从包裹里面取出工具,翘出了一枚铁钉,虽然不知道这具棺材的年代了,但是这颗铁钉却铮亮非常,王驼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道:“泡过尸油。”

王驼子依次将八枚铁钉依次拔出,对着魏宁道:“你注意了,我要起棺了,千万不要漏阳进来”说完有在棺材四周打了好几张符咒,王驼子神色严峻,因为他也知道,这里面的喜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王驼子将棺材打开,里面哪里有什么喜神,确是一具白骨。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8 发表于: 2010-11-30
这具白骨完美的让人惊叹,无论是头骨还是手骨,几乎都没有一处损伤,魏宁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因为只有尸身不会腐烂的才会惊煞,一旦尸身开始腐烂,就代表了这具尸体的魂魄已经往生了,不可能出来作恶了。

魏宁刚要把伞收起来,王驼子连忙叫住了:“慢!”

王驼子摇头道:“不对,不对,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王驼子仔细将这具白骨看了看,发现了在白骨的第三节喉结上似乎有一根细如发丝的长针,如果不是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王驼子又在这棺材的四周摸摸敲敲。道:“应该是这样的。”
说完,把棺材底翻了上来。

原来棺材底部还有一个暗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被人用墨线绑在棺材板底上,另外身上还横三道,竖两道的绑着五根不知道由何物制成的绳子,和另一边的白骨相对。

王驼子解释道:“这是古人困尸的一种手法,叫做三长两短,我们常说的成语三长两短,指的就是这个。”

这个老者剃着阴阳头,身上穿着清朝时期的补子,应该看上去官阶不低,双手被绑在胸前,面色红润,只是喉结处也有一根细长的长针。

王驼子取出一只桃木剑,在尸身上动了动,叹了一口气,道:“好精妙的手法,这不是黑教的解尸的手法,失传了好久了,居然让我在这里给遇上了。”

魏宁一脸的不解道:“师傅,怎么了,不就是一具普通的喜神的吗?”

王驼子叹了口气:“这是黑教的解尸手法,就是将人的肉体和骨头分离,将肉体绑在阴面,而将骨头绑在阴面,然后再用槐木连接喉结,你想想,人的骨为阳、肉为阴,一个人如果死了连自己和自己都要阴阳相隔,这是多么惨的一件事情,这对他是多么大的折磨。”

魏宁算是听懂了:“你是说,你是说,这具白骨,和这个人,是….是…..一个人?”魏宁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王驼子点头道:“不错,不过,要将人如此漂亮的肉骨分离,这是何等的高超庖丁解牛的技术,特别是人头部,这几乎根本没有办法完成,这种技术应该是黑教的手法,我也是只是听说过,今天一见,也算是开了眼界。”

魏宁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王驼子怪眼一翻:“我怎么知道别人托给我的是个这么个邪物,但是我王驼子说话算话,能赶得要赶,不能赶的,创造条件也要赶!”

王驼子用手在那具喜神的尸首的喉结上一探,道:“等等我会将这槐木钉去掉,然后用辰砂封住这喜神的耳鼻口三处,你千万不能动,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他起尸,他没有骨头,也只能先试试看了,如果不能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对于王驼子的再三交代,魏宁连忙点头,手中的红伞握得更紧了。

说完,王驼子在这具尸首的面门上打上神符,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喜神喉间的槐木钉拔去,然后再将耳鼻口三处和喉间都封上辰砂,见喜神没有走煞,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时又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竹筒,将喜神的全身上下涂满了糯米水,这是湘西赶尸的必要手段,每一具喜神在起尸之前都要涂上糯米水,可以拔出尸毒,防止喜神走煞。

做完这一切,王驼子开始显得有些得意了,道:“徒儿,这个请喜神下地也是有讲究的,在我们人的脚下,每走三步就有一个阴点,而喜神必须没一步都踩在这个阴点之上,这也是为什么通常喜神要蹦跳的原因。”

说完手中的招魂幡一抬,解释道:“我们祝由四家,各自赶尸的法器不同,你魏家为摄魂铃、邬家是赶尸棍,方家是小阴罗开道,而我们王家用的就是这个招魂幡引路了。”

说完手中招魂幡一挥,手中法决连续变换,喝道:“天命付我,我命负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阴幡招魂,照汝前程,汝不负吾,还请起身。”

可惜这具喜神丝毫没有起尸的迹象。

王驼子顿时大丢面子,手中招魂幡一挥,再声喝道:“此时不起,更待何时。”
喜神依然没有动。

王驼子脸都红了,放下了招魂幡,道:“这个,这个,一定是有问题,这个…..”

说完用手在喜神的身上摸了摸,奇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

“是了”王驼子伸手将喜神的衣服解开,之间一道黑线从喜神的喉间一只延伸到喜神的挤下三寸,肚子鼓鼓的,仿佛里面有东西一般,王驼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说完从怀中掏出小刀,将黑线解开,忽然,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喜神的肚子里跃了出来,魏宁吓了一跳,双手一抖,在定睛一看,这道黑色的闪电居然是一只黑猫。

这具喜神少说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居然在肚子里面会留着一只活着的黑猫!

魏宁觉得真不可思议,这只黑猫怎么可能在一个人的肚子里面不吃不喝的活上上百年?

这时候,魏宁忽然感觉什么东西抓住自己的脚一般,往下一看,原来居然是那只完好无损的骷髅,它居然动了!而且手正好抓住了魏宁的脚。

魏宁这才发现,刚才黑猫跳出肚子的时候,自己的手稍稍抖了一下,走漏了阳气。
王驼子大喝一声:“走,喜神走煞了!”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级别: 正式会员
发帖
4557
缘宝
490
威望
723
聚缘值
1
聚缘金币
15
最期待游戏
C9
正在玩的游戏
aion
只看该作者 29 发表于: 2010-11-30
这一变故,几乎已经超出了魏宁的接受范围,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面,只有有肉体的尸体才会走煞,变成僵尸,而白骨是不可能的,白骨如果要动,那就除了成精,那不就是就是西游记里面的白骨精了,当然这只是神话,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的。

王驼子将魏宁猛的往后一扯,另一只手用刀想将抓住魏宁的白骨砍断,可是这白骨却坚如钢铁,连续下手几次,在白骨上连一个印子都没有,倒是王驼子的那把刀已经砍出几个缺口。
与其同时,那只黑猫已经喵呜一声,爬到了墙上,似乎触动了什么似地,一线天的缺口忽然坍塌,破出一个一米见宽的洞口,这是,王驼子和魏宁才发现,原来这高约十米的石洞上,晃晃悠悠的吊着上千具尸体!

这上千具尸体在空中晃晃荡荡的,全部统一穿着白衣,双手反剪着,仿佛一片破纸一般,左右摇摆,一遭遇到阳光,忽然便从衣服到肉体开始燃烧,最后变成灰烬,混着洞口滚落的石沙全部掉到了洞底。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魏宁看的目瞪口呆,几乎已经忘记了已经抓住自己脚踝的那具白骨!

“黑教的千尸悬阴大阵?”王驼子脱口而出。

王驼子知道这个喜神为什么这么邪了,原来这可是上千具尸体陪葬才炼出来的啊。上千具尸体的阴气都被造墓人用八卦镜反射进了这具棺材中,人悬梁本就是阴气最重的一种死法,这个喜神居然集一千具吊死鬼的阴气于一身,这种KB的程度,恐怕,连王驼子也闻所未闻了。
千人殉葬炼尸,这具喜神生前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人动用这么大的手笔来针对他!

此时已经容不得王驼子在想这想那的了,因为此时魏宁脚踝的那只白骨手已经抓到了魏宁的腰部。
此时那具无骨的僵尸也动了虽然他身上依然被墨斗残绕,但是全身却像蛇一般飞快地向王驼子游了过来!

不可能!王驼子走脚了一辈子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因为尸变必须是魂魄未有离体,开始王驼子一只以为,这具僵尸的魂魄是被封在了肉体中,但是由于白骨的突变,他又一度以为魂魄被封在白骨中,但是现在肉和骨一起动了,这,这魂魄到底在哪里?

王驼子此时也顾不得细想了,因为此时这具无骨的僵尸已经像蛇一般圈住了自己,王驼子此时已经将桃木剑握在手中,从那僵尸蛇的七寸处插了进去,但是,这僵尸蛇却仿佛像橡胶一样,沿着桃木剑刺来方向,包裹着桃木剑全部向后缩了进去,也就同时,身子盘旋上来,将王驼子整个缠住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王驼子整个血盆大口,将他整个包圆了吃了下去!

而此时,另一边的魏宁,顾不得已经爬上腰间的白骨,看见了,心中不由大急,大叫一声:“师傅!”便慌慌忙忙地想跑来救,可是那具白骨怎么可能轻易放开魏宁,双手已经掐住了魏宁的咽喉,给魏宁来了个一个亲密接触,将魏宁抱得紧紧地,随着魏宁的呼吸,双臂的力量越来越重,魏宁双眼开始向上翻,整个脸色涨得像猪肝色一遍,眼看就要将魏宁窒息而死。

这两师徒的命运此时已经命悬一线了!

此时,忽然,那僵尸蛇身上几声脆响,然后脖子忽然肿得像球一般,原本挂在胸前的朝珠哗啦啦的散落一地,整个不知道官阶的补子也被涨破,布帛破碎之声清晰入耳。

奇迹发生了,王驼子居然整个身子从他自己在僵尸肚子上开的洞里探出来,然后灰头灰脸地整个人滑了出来。身上粘着一层黄糊糊的液体,看上去及其恶心,还没有等落地,王驼子已经哇哇大叫:“用火,用火!”

原来就在王驼子被僵尸蛇吞进去的那一霎,王驼子忽然想起了在黑教中流传出的一种神秘的法术,“兽魂” 的邪术,就是将一具死尸和一具猫尸经过某种处理方法然后将人的魂魄封入猫尸的身体中,然后达到某种KB的效果,王驼子也是只是略有耳闻,刚才想起了黑猫、白骨、僵尸然后脑海中灵光一闪,在僵尸蛇吞进去的瞬间,将八颗镇棺铁钉将僵尸蛇的上下颚分别钉住,才避免了自己被僵尸蛇一口咬两段的悲剧。

无论是鬼、魂、魄、妖、除了聻之外,不可能对道术做到完全免疫,因为就算在垃圾的法术在再厉害的鬼面前,都会起到哪怕是一丁点作用,就像无论多厉害的鬼,也不敢在正午时分阳气最盛的时候出来一样,但是,刚才无论王驼子对僵尸蛇还是对白骨,他们对王驼子道术几乎是完全的免疫,所以,王驼子当时就起了疑心,认为,其实这具喜神的无论魂还是魄都不是封在他们之中,所以,才灵机一动,想起了“兽魂”的邪术。

原来。这两个物体,经过了某种神秘的法术之后,早已经成为了“器”,而真正的喜神,正是那只黑猫呢。

既然不是喜神,王驼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毁尸灭迹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对付这种,有什么比火更好呢?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完成,可谓是险到非常。

得到了王驼子的提醒,魏宁深深吸了口气,给右手腾出一小块空间,从怀了掏出一颗玻璃弹子,白骨的双手也夹得更紧了,吸气了不能吐气的魏宁几乎要昏了过去,手一松,那颗弹子掉到白骨的脚上,红光一闪,便开始燃烧,白骨果然吃痛,双手一松,魏宁趁着这个当口,在地上一滚,将身上的火扑灭,手中连续弹出几颗玻璃弹子,在白骨身上爆开,白骨的身上顿时燃起熊熊烈火,魏宁又顺手又是几颗玻璃弹子炸在僵尸蛇身上,僵尸蛇身上同样开始燃烧。

原来,王驼子发现了魏宁打弹子打得准的这个优点,量身为他制造了不少的玻璃弹子,魏宁刚才打出来的正是王驼子称为“火灵珠”的玩意,这种东西只要在空中爆炸,遇见空气变会燃烧。火势凶猛,厉害非常。

这刚刚一切,魏宁玩的是漂亮非常,经过了和王驼子的锻炼,魏宁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只会躲在爷爷背后动不动就会昏倒的小男孩了。

魏家的男子,果然不凡。

而同时,王驼子在僵尸蛇肚子里钻出来的同时,双手就已经开始不停的结印,当双脚沾地的时候,王驼子的结印已经完成,只见他从怀中一掏,一张黑漆漆的,上面缠着花花绿绿符咒的网,已经将那只在墙上看热闹的黑猫罩住了。

黑猫猝不及防,原本胜券在握的它怎么也没有忽然会产生这样忽然其来的变故,喵呜一声,想逃走,可是黑网却越缠越紧,黑猫吃痛,不敢再用力的挣扎。

而这时,白骨和僵尸蛇身上的火才慢慢熄灭,化成了一堆灰烬。
如若,更深更深的静默... ...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


      Powered by 聚缘联盟公会 苏ICP备11088966号-1 Code © 2006-09 游戏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