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被 聚缘v墨 从 『心情文学』 移动到本区(2010-02-20)
—
杀
是一种钝重的沉闷的声音。他的头突然倾斜。黑暗中他缓慢地转过脸来。
血象一只手掌,无声地掌控了他的额头。他看着她。他轻声地说,你在干什么。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又听见自己的骨头,发出咯咯断裂的声音。那困扰了她很久的幻觉。并不妨
碍她体会自己眼泪的温暖。凌晨两点的夏天,风中有甜美的植物清香。她憎恨这个
男人再次给她以寂静的背影。一次次把她遗失在黑暗里。在他摇晃着试图向门外走
去的时候,她举起手中的扳手,再次给他以致命的一击。
他只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声呻吟。温热的液体四处飞溅,散发出眼泪所没有的粘
稠芳香。她确定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眼泪可以给她。但是鲜血却可以这样的缠绵。
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手心,她的肌肤。终于又感受到他的抚摸。如此无所不
在。如此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