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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悬疑]湘西赶尸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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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5 发表于: 2010-11-30
    猴飞冷冷地道:“你这个登徒浪子,居然勾引凤凰女在洞神洞府中做那种苟且之事,若不是洞女大人大量,你此时早就被处死了,你居然还敢来,难道真的不怕死了?”
    魏宁不闪不避直视猴飞低沉道:“今日我便是要就七七,谁阻我,我便杀谁!”
    猴飞看着魏宁的双眼,心底一惊,讶声道:“阴阳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宁走道了猴飞的身边,与猴飞擦身而过:“借过。”
    猴飞岿然不动,此时苗人已经纷纷苗刀到手,远远站定,随时等着猴飞的一声令下,便要将魏宁击杀在地。
    洞口漆黑黝深,在黑暗之中,一个俏影站定,看着这外面发生的一切,心里喃喃道:“魏宁,你这又是何苦呢?”
    魏宁看着七七孤独的身影,心中不觉得大痛,忖道:“魏宁啊,魏宁,七七是为了你,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今日便是横死在此,也不能让七七独自停留在这黑洞之中,受着孤独与黑暗的折磨,死在这里。”
    说完大踏步地进洞。一手握住七七戴在手上的黑纱手套道:“七七,跟我走吧。”说完便拉出七七出洞。
    七七缓缓地摇了摇头,脚下像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你走吧,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七七此言一出,魏宁心中又是一阵疼痛,哑声道:“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猴飞扬眉道:“七七,你自己定下誓言的,若是离开这里半步,便会尸骨无存,你可记得。”
    魏宁心中一沉,暗道:这七七一定是受了这猴飞的威胁,所以才不肯跟自己出来的,一念至此,心中又是一阵痛,拦腰将七七抱起,环视了一眼外面围住的众苗人一眼,阴冷地道:“谁要阻我,我便杀谁。”
    猴飞手一扬,十名苗人举刀杀向魏宁,魏宁双目一瞪,大声道:“既如此,便不要怪我打开杀戒了。”说完一手抱住七七,手中的桃木剑剑气纵横,身形速动,便是一眨眼的功夫,魏宁已经将回到原地,抱住七七,气定神闲,仿佛根本没有动过一般。
    魏宁四周环顾,森森地道:“还有谁来找死。”
    铛铛挡之声连绵不绝,只见这十几名苗人的苗刀纷纷掉落在地,连在苗刀之上的,便是他们握刀之手。
    在场之苗人又惊又怒,这十名苗人之中不乏他们的兄弟朋友,魏宁只是一刀,便是将这十名人右臂斩断,好快的速度,好毒的手段。鲜血喷出,喷溅了魏宁一身,魏宁侧身将七七抱在身后,不让七七黑若玄石的衣衫上沾上一丝一毫的血花。
    魏宁转身,宛若地狱修罗,刚才魏宁的绝对速度已经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是苗人大多悍勇,这魏宁不但没有达到断臂立威之效,反而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手中苗刀闪闪发亮,呼喝之声不断。
    猴飞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便是彭白新炼的血尸,对不对?”
    在魏宁怀里的七七此时心中不免千般情绪涌上心头,魏宁啊,那个第一次见到自己蜕皮洗肠而吓昏的小孩,那个在小云梦里面冒冒失失的小青年,那个在新婚之日将自己赶出家门的无良丈夫,那个自己一点一滴传授他生存技能的没有皮之后的血尸,现正终于长大成了真正的男子汉,一个甘愿用生命守护着自己的男子汉。
    七七肩头微微耸动,轻声道:“傻瓜,你这是何苦来着?”
    魏宁强压住心中奔涌而出澎湃新潮,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跟我走,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了。”
    七七凄然一笑,道:“离开,谈何容易,你不要管我了,自己走吧,也许,也许还能保住自己一命,我不想我们两人都....有些事情,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何必两人一起呢?”
    魏宁听到七七的回话,心中又悲又痛,大声道:“七七,你是我魏宁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在这鬼地方受苦,魏宁上不负天,下不负地,自然也不能负你。”
    七七幽然一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问道:“不负我,你仅仅是不想负我吗?”
    魏宁身形一滞,怔了一怔,是啊,自己这般舍生忘死的相救七七,仅仅是因为不想负她吗?
    七七身子在魏宁的怀里挣扎道:“你把我放下吧,我已是洞神的妻子了,你这样已经犯了大忌了。”
    魏宁双臂一紧,反而将七七抱得更紧,低头看着七七,柔声道:“七七,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定然要爷爷给我们重新主持婚礼,从此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好吗?”
    “不再分开?”七七摇了摇头,悲戚地道:“我现在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还要我?”
    魏宁闻言浑身大震,急声道:“七七,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七七不答话,缓缓地将头上的黑巾摘了下来。
    “啊”所有的苗人一见,顿时纷纷后退,仿佛像见到厉鬼一般,而魏宁则浑身大震,身子一个不稳,险些将七七摔落在地。
    按理说,七七曾经的那半张脸魏宁已经看见的,心里也有了准备,但是此时没有想到,七七连另外半张脸都没有保住,整张脸血面模糊,血筋纵横交错,天灵盖中隐隐看见不断跳动的脑髓。
    怎么回事?
    七七神色痛苦地看着魏宁,低泣道:“这样的妻子,你愿意守着他一生一世吗?”说完,眼泪在没有眼睑的血红瞳仁中不断涌出。
    魏宁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时之间丝毫不能动弹。
    七七跳下了魏宁的手臂,凄惨一笑,牵动整张脸,显得更加恐怖,“算了,你走吧,我就知道...”说完踉跄着往洞里走去。
    忽然,七七的手被魏宁死死的抓住。
    “不要走。”魏宁颤抖着声音,沉声道。
    七七的整个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忽然魏宁手上一用力将七七整个人圈住自己的怀里,低头在七七的唇上吻了下去,热滚滚的眼泪滴在七七的血脸之上,七七身子急剧的颤抖起来,迎上魏宁那火热的目光,忽然觉得心脏若停止了跳动一般,血红的脸上,青筋暴起,整张脸更加恐怖难看。
    唇分。
    魏宁低头不闪不避地看着七七,丝毫不在意这张恐怖的脸,柔声道:“七七,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不管你是人,是鬼,是修罗,是罗刹。我都不怕,上次是我错了,难道你还要我一错再错吗?跟我走,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珠泪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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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6 发表于: 2010-11-30
    忽然猴飞扬声道:“我一直在想,让七七这般维护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英雄,原来居然是你这个和凤凰女偷、情的登徒浪子,真的可惜七七还把自己皮囊...”
    “猴飞,你给我闭嘴!”七七急声道。
    “你说什么,”魏宁大声问道。
    猴飞冷笑着看着七七惊慌失措的血脸道:“你到你这无皮的血尸的皮哪里来的?那就是七七给你的啊!”
    “猴飞,你给我闭嘴!”
    “轰隆”!一个炸雷在魏宁的头上炸响。他整个人几乎都要昏了过去,抱住七七死命的摇,眼泪不断涌出:“是不是真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七七如泥塑木雕一般,任由魏宁摇动自己的身子,死死不肯开口。
    魏宁啊!魏宁面色扭曲,痛苦的蹲在地上,用手死命的拽住自己头发,指甲深深地戳进自己的头皮之中,七七这天大的恩情,你拿什么去还啊?!
    忽然魏宁霍然站起,拿出桃木剑用剑尖对准自己的喉咙,七七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声道:“魏宁,你要干什么?”
    魏宁看着七七,嘶声道:“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这张皮,我不要也罢。”说完便剑刺入咽喉,七七连忙一把握住魏宁的手,死命地拦住他,“你要干吗?”
    魏宁此时刚刚听闻这消息,已经状若风魔,一心便是要偿还这七七的恩情,怎么听得进七七的话,七七力怯,无法阻止魏宁,眼看着魏宁便要自己将自己的皮撕裂。
    “啪”七七忽然一巴掌拍在魏宁的脸上。
    魏宁顿时怔住了。
    “我这般为你,便是要你能够好好活下去,你现在这样,你对得起我吗?”七七浑身如筛子一般颤抖,泣声道。
    “对啊。”魏宁似乎被七七打醒了一般,拦腰把七七抱在怀里,轻轻地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七七的唇上一吻柔声道:“七七,我们回家了。”
    “回家?”猴飞狞声道:“回老家吧!”说完手上一扬,一道青烟在洞口炸开,“有毒?”魏宁心中一凛,抱住七七往洞里面一躲,忽然洞外一声巨响,“糟糕!”魏宁连忙抱着七七飞身而出,可是洞口一块巨石已经将这洞口封死。
    洞外传来猴飞的一阵狂笑:“小子,这洞神为了防止洞女逃脱,早在门外设下了这道禁制,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对,痴男怨女就在这里面好好的伺候洞神吧。”
    门外声音越来越远,显然猴飞已经带着众人离开。
    “该死。”魏宁心中暗骂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七七,七七一脸平和之色,似乎已经任命了一般。
    七七从地上捡起斗笠,戴在脸上,幽幽道:“我这模样,你还是不要看了。”
    魏宁一把打掉七七的斗笠,道:“傻瓜,从今天开始你这模样我要年年看,天天看,时时看,看你一辈子。”
    七七心里喟然嗟叹,经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自己终于得到了这个男人的认可,自己此时多想好好的扑在他的怀里,好好的温存一番,好好的得到他的肆意爱怜,好好的和他一起天荒地老不分离。
    可是此时,自己心里一个声音时时刻刻的响起:七七,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已经配不上他了。
    伸手有想拾起那张斗笠,可是一张强壮有力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七七不自觉的反手,十指交缠,心结千结。
    七七抬头,看见的是魏宁那双坚定的眼神,七七不再言语,任凭自己被魏宁牵着,往黑暗幽深的洞子里面走去。
    “该死!谁把绳索拿走了。”魏宁跺足骂道,原来魏宁原本想找到自己和凤凰女下来的那个后山洞口,可是这时候,绳子却已经不见了。魏宁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不由得跺足骂道。
    “这就是命吧。”七七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吧”
    两人各怀心事,又默默的牵手走了回去。
    洞顶那顶常明灯依然还在发着昏暗的光,灯光下的七七有如鬼魅一般,两人不说话,气氛默默地而过,忽然魏宁开口道:“七七,让我看看的身体好吗”。
    七七闻言浑身大震,急声道:“不要。”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魏宁急声道:“我看看你是不是...”
    七七一把握住了魏宁的手,有些告饶地道:“不要。”
    “七七,你难道还怕我看了之后还会嫌弃你吗,你对我,对我,我要是还负你,我还是人吗?”
    七七握住魏宁的手,全身一动不动,忽然缓缓地抬起了头,低声道:“明天好吗?明天我一定让你看到一个最漂亮的七七。”
    魏宁听见七七的告饶之声,心肠一软,点头道:“好吧,明天,明天你一定要给我看。”
    七七点头。
    昏暗的光照在这对历经苦难的怨侣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魏宁叹了一口气,道:“夜深了,先睡吧,办法明天再想吧。”
    “嗯。”七七道,“你睡,睡那张石床吧,我,我随便找个地方眯一下就好了。”
    魏宁握紧了七七的手,道:“七七,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跟我分彼此吗?”
    七七低着头,一时间不敢和魏宁正视,魏宁拉着七七,两人并排躺在石床之上,魏宁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七七,七七在魏宁的怀里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
    魏宁辗转反侧,这一夜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让他平静下来。直到早上,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魏宁一觉醒来,忽然看见七七正在那口古井前,对面梳妆,一双欺霜赛雪的长腿泡在水池里面,轻轻荡漾着水波,
    “啊”!魏宁尖叫一声,又揉了揉眼睛,死命地掐了一下自己,这不是梦。
    七七的皮肤!七七的皮肤!!
    忽然七七转头,那张俏脸若百花绽放,甜甜地一笑,道:“你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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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7 发表于: 2010-11-30
   七七很安静地坐在哪里,与魏宁四目凝视,她还是那么安静,静的像一朵夜里的花,在灿烂中独自蹉跎芳华,乌黑的秀发慵懒随意地往后面一绾,用一根精巧别致的木簪固定,淡黄的灯光轻披在柔肩,隐隐看见两根细长柔软的蝴蝶骨,即使侧脸也是美的动魄惊心,魏宁不自觉看得痴了,心里开始迷惘这个好似陪伴自己走过了七世三生的陌生女人是谁。
    “七七...”魏宁缓缓的从嘴里吐出这个女人的名字。
    七七在笑,笑意盈盈地看着魏宁。
    可是她每一次笑都像一朵花落在他的伤口上。
    七七站了起来,娉婷而立,轻俏白皙,一双眼灿烂如星河坠落道:“魏宁,你应该洗簌了。”说完,手里莹莹的递过去一只盛满水的水杯。
    魏宁看着七七,欲言又止,忽然他嗖的一下抓住了七七的手,将七七的衣袖扯了上去,七七的皮肤若阳春白雪,但是细看之下,却看见一丝一丝淡淡的血红的纹路,纹路勾勒出的一朵朵海棠花,妙笔天成,即便是最出色的画家似乎也刻画不出它的云纹。
    “告诉我,这是什么?”魏宁盯着七七,沉声道。
    七七将衣袖扯下,秀目若弯月般看着魏宁,道:“魏宁,我说过,今天给你看到的是最美的七七,这就是我最美的样子,从今天起,你要记得。”
    魏宁摇了摇头,用力挽着七七,下齿紧紧地扣住自己的嘴唇,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七七看着这个让自己第一次心动也是最后一次心动的男人,默然不语。
    “是不是血湮海棠?”魏宁缓缓地道,没说一个字,便如同利刃在自己的心里割上一道。
    “啊。”七七忽然全身颤抖,若在狂风中飘落的海棠。
    血湮海棠。
    相传在苗疆的一座巫山上有这么一种黑紫色的花,名曰“血湮”,微毒。原本无害,只是生命力太过旺盛,会将周围所有的养分全部吸走,以至于只要有她在,方圆六丈内不再有其他生物。
    一位奇异苗女练就一种毒咒,只要将血湮花花茎中的汁液涂在兵器上,见血则生根,钻入人的体内生长,不到一天,伤口处就会长出血湮花来。血湮花以人的血肉为土壤,越开越茂盛,但是三天之后便会将人所有的精力吸干,成为一胚花下的黄土。
    七七的皮肤,便是血湮海棠的花瓣。
    “你为何如此,你为何如此?”魏宁双目中滴下滚烫的泪水,滴在七七的手上,七七轻轻的抚摸魏宁的头,柔声道:“现在的七七,你还要吗?”
    “我要我要,我要。”魏宁低声啜泣着,埋在七七的怀里,成长至此,魏宁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流过一滴眼泪,这一次,他仿佛要流干这一辈子的眼泪。
    “好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这一次没人能够分开我们俩了,魏宁你要开心才是。”
    “可是...”
    七七用手轻轻堵住魏宁的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跟我来。”
    说完七七牵着手将魏宁拖到水潭之间,道:“好好洗洗,你看你,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怎么做魏家的大公子,怎么做祝由一派的掌门之人。”
    七七轻轻将水擦在魏宁的脸上,水声涟涟,魏宁已经分不清脸上恶是井水还是泪水,七七捧着魏宁的脸,端目良视道:“那天,我记得你还是个孩子,没有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成为了男子汉了。”
    七七呓语道:“从小我便没有了父母,是我爷爷将我带大,可是还没有等我懂事,我是无常,从小便没有人跟我玩,我便中了那人的蛊,只要我一出门,后面便有人扔石头,骂我,骂我是妖怪,开始我还伤心,可是时间久了,也就由得他去了,我没有读过书,甚至连字也是我爷爷一笔一划交的,从小我便没有了朋友,可是只有你,虽然当时你也很害怕,但是当你看到了我那个鬼样子之后,你却没有害怕我,也没有讨厌我,甚至还央求你爷爷出手救我,那天我就知道,我交到了我出世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魏宁听着七七婉婉道来的心事,想起这些年她所受的苦楚,又是一阵心痛,将怀里的七七抱的更紧了。
    “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所以,魏宁,你要原谅我的虚荣心,我不想你看到我那个鬼样子,我要你看到漂漂亮亮的我,魏宁,你说,我现在很漂亮。”
    魏宁喉咙之中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一个劲的点头。
    “真的?”七七仿佛一个天真的女孩得到了别人的夸赞一般,喜滋滋地对着水面左顾右盼,道;“是不是电影里面的明星就是这么样子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拍电影?”七七被魏宁夸赞地越发高兴,不停地对着对面看着自己这张连自己都是第一次看全的脸。
    “嗯嗯嗯。”魏宁死命的点头,要把脖子摇断一般。
    “你肯定是哄我的,我早知道了,你们男人,就知道骗女人,指不定心里想着什么呢。”七七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却已经笑的像一弯弯月。
    “好了,你自己梳洗吧,这么大人了,还要媳妇帮忙梳洗,真好意思。”七七说道媳妇两字时候,红霞飞面,娇羞万分。
    “哎呀。”七七忽然道。
    魏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边,急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踩到了一只蟑螂,你知道的,女人胆子可是很小的哦。”七七一边笑着,一边将从后背上长出来的一朵血红的海棠花悄悄折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魏宁和七七都默然不提血湮海棠的事,两人就这静静地在洞里面坐着,饿了,魏宁便捉了一些鲜嫩的蝙蝠在洞里,可惜这洞里阴暗潮湿,魏宁生不起火,只得将蝙蝠肉在水池里面一遍一遍的洗刷干净后,捡些清爽干净的地方给七七,七七就这样看着魏宁为自己做饭,血腥难吃的蝙蝠肉似乎也变成了山珍海味一般。
    每晚魏宁便会将七七紧紧的搂在怀里,七七有时会全身若痉挛一般颤抖,魏宁不说话,死死的抱着七七,任眼泪打湿七七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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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8 发表于: 2010-11-30
    “七七。”魏宁从一个恐怖的梦中惊醒,死死的搂紧怀里的玉人,可是却发现扑了一个空,脑子一激灵,连忙从床上翻身而起,可是怀里的人早就香踪渺茫。
    “七七。”魏宁想大声喊,却发现声音已经嘶哑,再怎么用力,也喊不出来。
    奇迹没有发生,七七到底还是去了。
    地上用花瓣铺满了一行字:血湮海棠的生命力很强,三天之后便会开满整个洞府,便可以撑开那扇石门,你就可以出去了。
    花开了,人也香消玉殒了。
    漫地的血湮海棠若妖艳的恶魔一般开始席卷而出,瞬间开花,瞬间结子,瞬间又开花,周而复始,花谢了可以在开,人走了却不会回来。
    魏宁笑了,不能哭,那就只能笑了。
    他看着血湮海棠飞快的花开花谢,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门顶开,阳光射了进来。
    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谢你。”魏宁忽然开口了,有的时候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恩情大到连生命都不可以偿还的时候,一句谢谢的份量将显得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但是魏宁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因为他现在对七七能做的,也只是说这三个字。
    脚步声响起。
    一人在魏宁的身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准备在这里站多久。”
    凤凰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魏宁的身后,开口道:“今天便是七七的头七了,如果错过了今天,你永远便无法再为七七招魂了。”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该死!”魏宁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对啊。魏宁猛然醒了过来,他救得活张茂,为何就救不活七七呢?
    魏宁飞快地拿出手中的罗盘,开始计算七七的回煞日期,又拿出筊杯,凭空一掏大声道:“子时封棺可否?”
    “卯时封棺可否?!”
    “丁时封棺可否?!”
    一连十二卦,皆是怒筊,“不对,不对,一定会有回魂的日期的,”魏宁神情紧张,拿着筊杯的手颤抖得厉害。
    “你这样静不下心来,如何能做到人鬼感应?”凤凰女又道。
    “对,对,静心,你说的对!”魏宁连忙点头,拿出手中的阎王纸,一连迎风飞舞了几下,可是都不曾点燃。
    “一定是阴冷潮湿的缘故。”魏宁自言道,又冲出洞口,可是阎王纸依然没有点燃,“操!”魏宁骂了一声,颤抖地拿出打火机便要点燃,可惜依然阎王纸就是不燃。
    “操!”魏宁绝望了,随风一撒,阎王纸若蝴蝶一般在空中飞舞。
    魏宁其实何尝不知道,张茂之所以能够回魂,那是因为阳身还在,可是七七...
    有的时候,绝望的人,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因为给了希望,他们便会奢望更多。
    温暖的阳光洒在魏宁的身上,魏宁打了一个寒颤。
    “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七七这样离开我。”魏宁急声道,“魂箩,我要七七的魂萝,帮我找找。”
    所谓魂箩便是生者生前所穿的衣服,当招魂者一旦招魂遇到麻烦,便会借助死者生前熟悉的衣物引魂,这件衣服又叫做“腹衣服”。这件“衣服”因为在生前被死者所穿着,所以染上了人的肌肤香泽,有着“肉体”和“气息”的双重联系;若是以此物招魂,魂魄也许会被它所吸引,依着熟悉的味道或形状而归附回来。
    魏宁疯狂的在洞里一阵摸索,但是却没有丝毫所获,七七此时肉身都已经变成了满地摇曳的血湮海棠,这洞神洞府哪有她的一件生前所穿的衣服。
    魏宁疯狂了一阵,忽然颓然倒地。凤凰女看着魏宁的疯狂举动,目光中闪出复杂的神色,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何种的滋味。
    忽然,魏宁抬起了头,双眼一金一红,缓缓地道:“既然这些方法都没有办法,那就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凤凰女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惊呼道:“难道你要用那种方法?”
    魏宁阴冷的目光射进了凤凰女的心中,声音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森然道:“七七原本不必死的,是他们害了七七,我去找他们讨回点利是,有错吗?”
    “可是,这招也太阴毒了吧。”凤凰女急声道,“那可是一万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魏宁沉声道:“若是七七能够复活,杀尽天下人又有何妨。”魏宁此时目光阴冷,面容扭曲面若修罗,根本不像平常那个熟悉的憨厚正直,极富正义感的魏宁。
    人死亡后,灵魂当然就要离开肉体。碧落黄泉,能去哪里呢?况且苗疆千山万岭,想找出七七循环的十三个脉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所以方士们便会想进办法给这些孤魂野鬼引路,方法不一而足,但是最有效,也是最恐怖的方法只有一种:搭白骨桥。
    厉鬼一生中最大的愿望便是可以轮回,而在传说中,而轮回之路首先便是要能下黄泉,下黄泉便会经过一条桥:
    也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
    传说中奈何桥便是用无数的白骨手臂堆积而成,是一条名副其实的鬼路,孤魂野鬼一旦找到一条用白骨手臂堆成的桥梁,便会以为到了奈何桥,便会不顾一切的走上去。
    方士们利用这个原理,便会自己搭建出一条白骨桥,引导厉鬼自己走上来,然后自然便会找到要找的灵魂了。
    但是这白骨桥搭建谈何容易!这可是需要一万根活生生的人的手臂啊。
    魏宁大踏步地走出洞,凤凰女连忙拦住魏宁道:“魏宁,这是在触怒天神,会被天谴的!”
    魏宁的眼中射出一道深深地仇恨,语气中不带一丝一毫的生气,看得凤凰女都从心里涌起一阵冰冷的寒意。
    “不要阻我,谁阻我,我便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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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宁,你疯了了吗?”凤凰女大声道:“魏宁,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一万个人也是有父母有妻子的,你杀了他们,难道他们的父母妻子就不伤心吗?你不能这么自私!”
    魏宁充耳不闻,桃木剑、阴缘伞在手,整个杀气腾腾,真有佛挡杀佛,人挡杀人之势。
    “你这么做难道七七会回来吗?你不要忘了七七的肉身已经毁了,你即使能够招魂成功,他也是一具孤魂野鬼而已,根本不可能还阳的!”
    魏宁浑身陡然一震,脚步变缓了。
    “还有,七七这辈子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好人自然有好报的,她若是轮回,下辈子一定会是一个好命的人,你却还阻止她去轮回,还要将她强行留在这个让她充满了伤心的人世间,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自私了吗?”
    魏宁停下了脚步。
    “七七这辈子有过个一天的好日子吗?你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公平吗?她现在走了,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啊,你放手吧,放手让她去轮回吧,上天不会对她那么苛刻的,相信我。”
    魏宁陡然长叹一声,垂下了拿剑的手。
    凤凰女快步走到魏宁的身后,忽然用手圈住了魏宁,柔声道:“魏宁,没有了七七,你还有我,我会和七七一样,照顾你的,相信我。”
    魏宁陡然挣开了凤凰女手,大声道:“凤凰女,请你自重。”
    凤凰女幽幽地看着魏宁,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道:“魏宁,我知道刚才我很冒失,但是,刚才的都是我的真心话,七七真的已经走了,她走了,我们就让她好好地走,也许下一世的轮回,她不必再像现在一样受了这么多深重的苦难,我们都是希望七七好的,对不,所以,我们都不能那么自私。”
    魏宁心若刀绞,他刚才是急怒攻心,才会生出这不合常情的想法,现在心里开始慢慢的将整件事的条理理清,自己开始明白了自己再做什么,不禁开始有些后怕。
    凤凰女说的没错。
    一万个人啊,那可是一万个活生生的生命啊,一万个家庭妻离子散啊,你教魏宁如何下手。
    魏宁痛苦的蹲在地上,瞳孔中几乎渗出血来,喃喃地道:“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凤凰女,你教教我啊。求你了,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啊...”
    “以暴易暴,到头来,挣得多了,赢得多了,岂非不知道失去的会更多,魏宁,你现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魏宁了。”
    “我认识的魏宁,骄傲,正直,相信正义,敬畏鬼神,他虽然年纪不大,阅历尚浅,但是确实一枚纯真的璞玉,只要稍作打磨,有一天终究会焕发出万丈的光芒,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魏宁对凤凰女的话充耳不闻,埋头坐在一块寂寞的石头上,山风吹来,卷起他满头杂乱无章的头发,许久没有清理的边角开始出现一抹藏青:“我负七七太多,便是十世十生也还不完,我这条命是她的,我的皮也是她的,甚至我能走出这该死的洞穴里面,也是她用性命换来的,凤凰女,你说这等深重的恩情,我该如何去偿还。”
    “偿还?”凤凰女看着魏宁,道,“那就用你剩下的生命去偿还,好好的活着,记住,你现在活着,不仅仅是为了你,还为了七七,也为了整个魏家,整个祝由一脉,你是祝由最后的希望,你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报答七七的恩情,若是你一味的自暴自弃的话,我想七七在天有灵的话,也会为她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的。”
    魏宁陡然站了起来,眼中射出浓墨重彩的神色:“好好活着,对,我不仅要好好活着,而且还要活出个人样来,出人头地,这样才是七七想看到的魏宁。”
    凤凰女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你现在必须走出自己给自己制造的牢笼,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你身上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魏宁这时才想起爷爷的叮嘱:无论此时如何了断,一月之后必须赶回魏家祖坟,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完成。
    魏宁走到洞口,轻轻地摘下一朵血湮海棠,低头轻嗅,柔声道:“七七,等着我,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情,我定然会回来陪你,到那个时候,我们便一生一世不再分开了。”
    说完抖擞精神对着凤凰女朗声道:“凤凰女,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魏宁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一路珍重。”
    说完,眼神深深的忘了一眼这满地妖艳的血湮海棠,心里默默地道:七七,原谅我现在不能陪你了,等我将我们魏家的事情了结了,我定然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不再停留,收拾心情,走下山去。
    凤凰女看着魏宁的身影,泪眼迷蒙,直到魏宁的身影消失在再也看不见的地方,才喃喃道:“伊人已逝,魏宁啊魏宁,你为何永远学会不怜取眼前人呢?”
    说完凤凰女拿出凤凰铃,清脆地道:“凤凰山下凤凰城,凤凰城里凤凰神,凤凰神化凤凰木,凤凰木藏凤凰心。凤凰神神旨已在,凤凰女何在?”
    凤凰女一言祭出,只见整个妖艳的血湮海棠开始无风自动,整片海棠花若被狂风刮过一般,卷起阵阵花浪。
    “二十年了啊,整整养你二十年了啊,”凤凰女新潮澎湃,“凤凰山奇门蛊毒又岂是那个小小的彭白所能解的。七七啊七七,这二十年辛苦你为凤凰神守蛊。你受委屈了。”
    说完,凤凰女一滴眼泪掉了下来,整个海棠山海摇曳地更加厉害了,凤凰女从怀里拿出一小段青色的木头,往地上一放,木头在花海中瞬间放大,凤凰女大声呼喝道:“凤凰女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只见花海中隐隐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倩影,对着凤凰女轻轻地一点头,化作一道清光,便消失在青色木头之中,凤凰女双手捏决,大声道:“疾!”
    青色的木头开始发出一圈一圈青色的光芒,飞到半空之中,凤凰女双手一合,大声道:“收。”
    青木化作一道清光,飞到了凤凰女的手中。
    “七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是水吗?”凤凰女收了青木,转身也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此时原本已经开满了满山遍野的血红的血湮海棠开始慢慢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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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宁失魂落魄的一路坐车回家,七七那凄美绝丽的音容相貌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浮现,每次浮现,魏宁的心就像被针扎过一般,疼不可言。
    第三天,魏宁回到家,魏母看见魏宁的模样,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什么话也不说,递过魏宁三根清香,道:“先前给先祖们烧香吧,告诉他们你回来了,明天跟我去祖坟,你爷爷找你有事情。”
    魏宁点了点头,默默地做完母亲交代的事情后,吃完饭后,给母亲告罪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魏母叹了口气,不再去管他,也许让他安静一下比较好。
    隔日,魏母带上了祭物,和魏宁一起来到了祖坟之后,母亲带着魏宁来到了那座无名墓碑前,点头道:“你进去吧。”
    魏宁一愣,道:“怎么进?”
    魏母不答话,将手按在墓碑之前,似乎触动了某个机关一般,出现一个一人身的小洞,洞里面阴暗幽深,一条小路出现,魏宁看了母亲一眼,便走了进去。
    魏宁越走越深,心中也越来越心惊,这地道这么深,这也说明这墓葬的封土有多深,没有过久,便听见潺潺的水声,前面一道一道暗门,魏宁推门而进,忽然印入眼帘的是个巨大的山洞,这山洞极大,仿佛是将整个山挖空一般,在山洞的顶端,有无数的细缝透了下来,上面无数的孔洞,将天光引了下来,整个山洞迷迷蒙蒙的,抬头望去,就如同无数的月亮在闪动一般,在往里面,是一座巨大古宅,古宅上雕龙画凤,一条仿佛山溪般的小型瀑布淅淅沥沥而下,魏宁走进宅里,宅里用千年鲛雨鱼油制成的长明灯,屋顶用水银构成日月星辰的模样,桌椅板凳无一不是用上等乌木制成,但此一件拿出去都是无价之宝,这等手段,需要多少的人力,有需要多少的金钱。
    这无异不在昭示着曾经魏家的繁盛昌荣。
    魏宁想起今日魏家的衰败,不由得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屋里缓缓地走出一人,径直在椅子上做了下来,用手一指,示意魏宁也坐下。
    来人正是魏求喜。
    “你来了。”魏求喜看了一眼魏宁,从魏宁的脸上只看到颓然的神色,不用想,魏求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叹了一口气道:“生死有命,不必刻意挂怀,也许这对七七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魏宁含泪点了点头,魏求喜不忍再触动魏宁的伤心处,很快便转入了正题,道:“上次我跟你说的魏羡君的阳身便在此。待会我便带你进去,但是先进去之前,你先把你的两个朋友招出来吧。”
    魏宁一愣,没有想到魏求喜如何知道柳灵郎和丁滢的,魏求喜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也许我错了,我原本想让你放手去飞,所以把你托付给王驼子,没有想到,我还是忽略一个问题,那便是王处一的身份,王处一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到底还是王家的人。”
    魏宁听到魏求喜提到了王处一,心中又是一痛,垂首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当时他是什么选择,我也会理解的。”
    魏求喜叹了口气,道:“王处一把那件事情已经跟我说了,我能够理解,要是我,恐怕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他其实是很护你的,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一件事情。”
    “柳灵郎是王处一给你的吗?”
    魏宁点了点头。
    “王处一是想让我魏家绝后啊!”魏求喜道,“养鬼之人天生孤寒,你难道不知道吗?”
    魏宁似乎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也曾听说停尸房的老头提起过,但是因为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罢了。
    “王处一的确是非凡之人,若不是那件事情,他可能成为继魏羡君后祝由一脉的第一人,但是他天生孤高,又沉迷于鬼术,所以到底还是走偏了。不然,在他的带领下,当年的王家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们正处于衰败的魏家,成为祝由第一脉,可惜他走错了,一步错,满盘皆输啊。”
    魏宁忍不住问道:“我曾经也问过师傅,他当年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惜他总是不说,只要我一提,便会和我翻脸。爷爷你知道吗?”
    “和邬家的那个人一样,妄图逆天改命,炼出旱魃。”
    魏求喜道:“当年邬家那个人便是学的王处一的手法,妄想逆天改命,但是王驼子是何等人物,邬家那个人功力太浅,所以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境地。”
    “旱魃一出,那是赤地千里啊。”魏求喜道,“当时王处一年少轻狂,如何顾得许多,直到他亲手逼死了王家上下所有人之后,他才知道错了,所以他几乎穷一生一世的精力在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可是大错已经铸成,如何能改?”
    “但是这个和我们和魏家和我有关系呢”
    “可能他想通了吧,我们祝由术虽然精妙,承传千年,但是在现代这个科技时代,或许早就已经过时了,政府不是日日宣传我们这些属于封建迷信吗?我们已经被这个时代抛弃了,是这个时代的糟粕,若不魏羡鬼在时时刻刻威胁这我们,我真的不想你在我们这祖祖辈辈的老路,也许你做一个厨师、老师或者其他的,都比着见不得光的赶尸先生好啊。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传你祝由术的原因,希望你自生自灭,没有想到你到底还是走了我的老路。”
    “祝由四家虽然表面上同气连枝,但是这几千年来时时刻刻内斗不断,你替我参加了一届祝由大会,应该有所感受的。”
    “是。”魏宁想起赶尸大会上那些所谓的掌家的丑恶嘴脸,点了点头。
    “也许王驼子想的比我透彻,他传你养鬼之术,便是要你一生孤寒,魏家仅你一子,从此便会断了血脉,魏家祝由术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慢慢的,王家,魏家,方家,邬家都会退出历史的舞台,也许我们早该消失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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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这么多,你把你的两个朋友叫出来吧。”
    魏宁将手中的小红珠半空中一丢,小红珠滴溜溜在空中转动,发出妖艳的红光,不一会丁滢和柳灵郎便出来了。
    柳灵郎还稍微好点,可以在人界自由出入,由于丁滢是鬼身不能吸收更多的阳气,已经很少露面了,这次却一起被魏宁招出,看了看魏宁又看了看魏求喜,心中大感疑惑。
    “魏宁,他是谁?胡子长的好丑啊。”柳灵郎一叉腰,道。
    “别乱说,他是我爷爷。”魏宁连忙道。
    “呀!”丁滢一听连忙乖巧地上前一拜,道:“丁滢见过爷爷。”
    魏求喜见柳灵郎长的乖巧可爱,丁滢美艳动人,自然不会将柳灵郎的话放在心上,微微笑道:“小姑娘,你倒是挺激灵的嘛。”
    丁滢盈盈一笑道:“爷爷也长得仙风道骨的,一看便知道不是凡人,我还以为是天上的太白金星下凡了呢,魏宁这是你爷爷吗。”
    魏求喜被逗得呵呵大笑,忽然神色一敛道:“你一孤魂野鬼,为何不肯去投胎,为何还贪恋这人世,莫非不怕永世不能轮回吗?”
    丁滢浑身一震,求饶似的看了魏宁一眼,想他出来解释。魏宁干咳了一声道:“爷爷,是这样的,因为,那个...所以...那个...后来又...那个,所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魏求喜看了丁滢一眼,丁滢不敢看魏求喜,全身楚楚可怜,眼神幽怨,魏宁又道:“爷爷,丁滢为我曾力斗龙虎山的恶贼,若不是丁滢舍身相救,我可能已经死了,所以...”
    魏求喜淡淡地道:“小女娃儿,若是我说我有办法帮你轮回,你可愿意?”
    丁滢闻言“啊”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魏宁,水灵灵的大眼里面似乎要掉出眼泪。
    魏宁看了丁滢一眼,似乎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如果爷爷真的能够帮助丁滢轮回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点头道:“小滢,若是爷爷真的能够帮助你,未尝对你不是一件好事。”
    丁滢贝齿咬着下嘴唇,道:“不要,如果我轮回了,我就记不得你的样子了,我不要,你不要我不要紧,可是你让我就这样默默地守着你好吗?我只要在你身边,我不会耽误你的,爷爷,我真的不会耽误魏宁的,求你不要赶我走。”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性情中人啊,小宁,你这辈子欠下的情债可真的不少啊。”
    魏宁想起了已经化作花海的七七,心中又是一疼。
    “也罢,到时候再说吧,”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俩在这里等着,我和魏宁进去,记住不要乱跑,这里机关处处,一步错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完带着魏宁进去。
    内堂是一个更奢华的房屋,里面的设施无一不是尽其奢华之能事,正中间放着一座水晶棺,上面还冒着丝丝的冷气,魏求喜道:“你去看看,他是谁。”
    魏宁走进去一看,不由得大声惊呼出来。
    只见水晶棺里的人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面色平淡,躺在水晶棺里面,似乎千年万年不曾改变。
    这就是魏羡君!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魏求喜淡淡地道:“每一个特殊的特殊的家族都会有特殊的遗传因子,会出现隔代的遗传,有的是血型,有的是痣,也有的是性格,但是我们魏家不同,我们的特殊遗传便是——这张脸。”
    “这张脸?!”
    魏求喜淡淡地道:“我们魏家凡是有大人物出现,预兆便会他们会长出这张脸,一模一样的脸,你是一个,魏羡君是一个,而更久远的便是要上溯到三百年前的魏家惊世奇才——魏解真。”
    “这....”魏宁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这也太搞了吧。”
    “不错,当我第一次进入这里面看到魏羡君的时候,我也感到非常的惊讶,因为他长的几乎和你一模一样,当时我就明白了,你将是上天赐给我们魏家中兴的人,但是这也便预示着,你有成为魏家几百年来的杰出人物的潜质,可能不止我一个人看出来了,王驼子、魏羡鬼也都看出来了,所以魏羡鬼才会这般垂青与你,将你做为他最后的实验品。但是你是不是拥有和魏羡君一样惊天奇诡的能力,就要看你后天的努力了。到目前为止,你勉强算是过关了。因为你已经觉醒了第五灵魂。”
    “第五灵魂,是魏羡君留给你的礼物,也是你成为祝由新一代大师的资本之一,和魏羡君一样,经过了不死骨的抽离,你已经成为了不死不灭的血尸,甚至由于养尸地的缘故,你可能比魏羡鬼的血统更为纯正,很有可能成为魏家第一个飞升成圣的人物,你留在这里,希望能够真正领悟到魏家的真谛所在。”
    “魏家的真谛?”
    “不错,他会教你的。”魏求喜道。
    “他?”魏宁吞了吞舌头,“他怎么教?他只不是一具不能动不能说话的尸体罢了,难道真的叫他爬起来。然后传我降龙十八掌不成?”
    魏求喜脸色平淡,似乎并没有被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逗乐,淡淡地道:“有的时候,死人比活人能够告诉你的更多,你在这里呆着,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就出关吧,你的两个朋友我会照顾着的,你放心。”
    说完缓缓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那我吃什么啊,我不是小柳和丁滢,可以不吃不喝啊。,”魏宁急声道,“爷爷,你得给我送饭啊。”
    “有的时候,饥渴更会激发一个人的潜能。”远远传来魏求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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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2 发表于: 2010-11-30
   “姐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真的好讨厌,好像你也挺怕的,魏宁也是,哼,要是不是你刚才一直拉着我,我早就上去把他的胡子全部拔光了。”柳灵郎嘟着嘴唇,气鼓鼓地对着丁滢道。
    “不要让他听到了,乖。小灵,他是魏宁的爷爷,我们都要尊重他。”说完丁滢从怀里掏出一块德芙,递给柳灵郎,笑道:“好了,好了,有这个好吃的,你快吃吧。”
    “哼”柳灵郎接过丁滢的德芙,往嘴里面忙不迭的放,一边吃一边道:“爷爷,爷爷有你大嘛,哼哼要是他再出来,我一定要拔光他的胡子,气死他。”
    “你这鬼物,难道心地就这般歹毒吗?”魏求喜缓缓地走了出来,眼中射出阴冷的光。
    丁滢浑身一震,忙解释道:“刚才小柳不是那样的,他只是,只是贪玩,他不是这样想的,小柳,快给爷爷道歉。”
    “哼。”柳灵郎偏过一旁,懒得搭理魏求喜。
    魏求喜道:“你这个鬼物,若是让你真正成型之日,天地之间恐怕又将一场大乱了,王处一那个傻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对你这般纵容,全然不知道养鬼为患的道理。”
    柳灵郎挥了挥拳头,道:“死老头,要不是看在魏宁的面子上,我才不怕你呢。”
    “小灵!”丁滢不想得罪魏求喜,忙出声阻止柳灵郎说下去。
    魏求喜点头道:“柳灵郎,你的确不用怕我,但是我乘你完全没有成型之际,将你困在这魏家的禁制当中倒也不难...”
    丁滢一听这魏求喜似乎有意对柳灵郎出手,忙出言解释道:“爷爷,他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小孩子,爷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小孩子,哼,今日还是,来日方不知他会成为这毁天灭地的灾难,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困顿在此,不然待你成型这世间便没有能够困得住的东西了。”
    说完魏求喜便要出手。
    “哼!”臭老头,你坏死了,说完柳灵郎的手一抖,身子若鬼魅一般飞快的出现在魏求喜的面前,伸手一抓,便将魏求喜的几根花白胡子抓在手上,骄傲的挥舞了一阵,呵呵笑道:“姐姐,我厉害不。”
    此时丁滢虽然忌惮魏求喜是魏宁爷爷的身份,但是魏求喜似乎一直欺人太甚,一心要拆散自己和魏宁,心中早就愤懑不平了,也不阻止柳灵郎,到兴致盎然地要看魏求喜吃瘪。
    魏求喜没有想到柳灵郎身法这么快,时间老猫烧须,顿时心中火起,怒道:“柳灵郎,在阳间阳世我或许奈何不了你,但是这里,是我魏家的地方,你来了这里,便是真的炼成了旱魃,我也自然有办法降伏你。”
    说完手一挥,整个魏家祖坟开始发生变化,天空开始出现七星映月之色,一道银河星河灿烂,柳灵郎抬头看着天空,拍手道:“好看,真好看,姐姐,你也看,这里真好玩,我要跟魏宁说,叫他一起来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魏宁在这房子面开始觉得越来越焦躁,外面的小柳和丁滢不知道会被爷爷怎么样,还有这是什么鬼地方,冷得要死,魏宁在房子面来回踱步,心里越发静不下来。
    魏宁走到魏羡君的尸体前,左看右看,仿佛照镜子一般,喃喃道:“难道这世间真的有我一模一样的人存在,魏羡君,他到底是谁呢,又有如何本事让他成为魏家千古一人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忽然魏宁抬头看这墙壁,只见墙上出现了“住息、见性、入真”每一个字都铁钩银划,浑然天成一般,似乎又包涵着某种奇异的天地至理。
    魏宁心感奇怪,刚才没有还没有的,怎么忽然之间便出现了?魏宁大感奇怪,不由得用手开始抚摸这六字,心中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魏宁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开始容光焕发,隐隐开始觉得心中的内八门开始一一的开启。
    魏宁仿佛开始进入了全新的宝库。
    魏宁似乎开始感觉到这间屋子里面所有的一切,他都能够感觉到,这种感觉,玄之又玄,这便是一阳初生,一灵立刻觉其动,此瞬间就是灵生。
    缓缓地,魏宁开始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魏宁开口问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那人回答道。
    此时这种魏宁这中玄之又玄的状态,若是修真之人瞧见,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胎息”状态,无数人梦寐以求,穷一生精力都无法达到的状态。
    人之初,便是寄质在母纯阴之中,阴中生阴,因形造形,修成肉体凡胎。但是欲长生不老,白日飞身,便要历经百世天劫,方能修成这身外有身。身外身是从体内修成的。但是可离体而存在,有生命、有智慧、有法力、能出有入无、通灵达妙的“神体”,也便是修真人士梦寐以求的“阳神”。
    便是王处一那等修为高绝的人士也只能修的“阴神”。
    出“阳神”者,一级负一级,一级历千劫,一共七级,阳神初出,便如同婴儿一般,肌肤鲜洁,神采莹然。每每回顾自己皮囊,便视之如粪堆,如枯木,心中厌恶万端,但是阳神初出。不可立刻离开身体,开始便如婴儿学步一般,一步,两步,然后一里,两里,日积月累之后,便日益精纯,便可日行千里万里,三山五岳,一日反复,是以白日飞升。
    按魏宁此刻修习,莫说出“阳神”,即便是如同王驼子般修出阴神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这便要感谢他的祖宗魏羡君给他留下的那一点灵光。
    正是这一点灵光,魏宁在一刹那之间,终于在天人感应之间,出了“阳神”。而这点的灵光,可遇不可求,一点灵光来,生命来自虚无,一点灵光走是死亡,生命回归于虚无。宇宙万有皆不离生死,只有虚无永恒长存。
    某种意义上,此时的魏宁已经不再是魏宁,而是魏羡君。
    魏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看了看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怔了一怔,宇宙在自己心中飞驰而过,魏宁开始感觉到天地的伟大,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着的巨大的孤独感觉,让他不自觉的独自怆然涕下。
    此时的魏宁,整个人已经超脱在世界之外,舍身之外,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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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3 发表于: 2010-11-30
    魏求喜双目微闭,右掌摊开,缓缓地道:“心为身.意为令.气至掌.气如法.行为璧.璧似墙.墙挡敌.如是法.如是令.灵至此.佑吾身.法身律令。”
    只见魏求喜的右掌中一道青色的气雾开始慢慢的腾起,然后越转越密,开始在魏求喜的手掌之上旋转腾挪,照的整个魏家祖坟里面光怪陆离,天空中的日月星辰更是流光绯色,那些印刻杂石柱石壁上雕龙画凤更加逼真,跃跃欲起。
    “咦,老头子,你这个好玩,你也教我吧。”柳灵郎睁着大眼睛看着魏求喜的一切,也伸出右掌,煞有介事地学着魏求喜的一举一动。只是手中并没有那团青烟。
    丁滢心中一凛,心中不妙,一把拉住;柳灵郎道:“小柳,此地不是就留之地我们走吧。”
    “走,魏宁还没有来呢,等等他吧。”
    “想走?”魏求喜冷冷的道:“我这地灵罩已成,迟了。”说完魏求喜双手举高,忽然在地上一拍。
    “轰”的第一声巨响,只见沿着魏求喜的身边,无限的光波开始流转,气浪所到之处,震得丁滢衣诀乱飞。
    碧浪层层叠爆。“啵啵”之声不停,丁滢只觉得心中气血翻腾,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小柳,不好,你先走。”丁滢呼吸一窒,立时借势翻冲,身子急急扑向魏求喜,魏求喜不闪不避,手中的碧浪迎上,“轰轰”连响,碧波气浪在她身侧响起,丁滢身子影子一淡,跌落在地上。
    “姐姐,”柳灵郎见丁滢受了魏求喜的伤害,顿时气的柳眉倒竖,道:“臭老头,死老头,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魏求喜冷声道:“女娃儿,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给我在旁边好好的呆着”说完双手向下一番,地里的灵气仿佛红线一般被魏求喜拖了出来,手中仿佛想多出了一根长鞭,顺手一扫,柳灵郎想摊手拿住,但是谁知道这个长鞭仿佛有眼睛一般,顺着柳灵郎的手便如金蛇缠丝一般一圈一圈的缠了上去,柳灵郎顿时大惊,想挣脱,嘴里哇哇大叫道:“坏老头,快放开我!”
    魏求喜森然道:“放你出去作孽人间吗?”魏求喜另外一只手不断的在自己的身边化圈,魏求喜浑身碧浪莹莹,呼啸飞舞之间,一圈一圈被魏求喜画出的青色光圈不断的抛向柳灵郎。
    魏求喜这招叫做“地灵罩”,乃是利用地灵气换出地灵壁用以困顿柳灵郎,地灵属土,乃是天地间至硬之物,若是寻常鬼怪被困在里面,那是断了阴阳五行,永世不得超生。
    从来只有柳灵郎玩人,何时被人这般玩过,柳灵郎不由动了真怒,双手用力一震。“啵啵啵”数声清脆的响声,缠绕在自己的红线碧圈便如灰飞烟灭。柳灵郎双手拍地,一声惊天动地巨响,周遭如炸,魏求喜幻出的气浪如狂风一般像四面飞舞席卷,魏求喜心中大凛,连忙急身后退,嘴里飞快地念出护身咒,但是还是抵不住这柳灵郎惊天骇地的一拍,嘴里一甜,一个身形不稳,跌倒在地上。
    “哼,看到魏宁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了。姐姐,我们走。”柳灵郎一击得手,便是得意洋洋,挽着丁滢便要走。
    “妖物!你切往上看!”魏求喜大喝道,柳灵郎微微抬头,只见洞顶一张碧绿的闪着电光的气罩正往自己身下罩了下来。
    若是在地面之上,这地灵罩的威力也就只有这样了,但是正如魏求喜所说,这里魏家的地盘,魏羡君通彻鬼神,在自己的墓穴中必然安装了无数的禁制,而这浩然延绵不绝的地气便是其中一项。
    头顶地灵罩已成,直直往下面打下,柳灵郎躲闪不及,被扣了一个结实。柳灵郎大感烦躁,不断的双手用力捶这地灵罩,但是不管他如何用力,这地灵罩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坏老头,我要跟你拼了!”柳灵郎惊喝道。双手惊天动地之势往地下一拍,大声道:“各路妖魔鬼怪,都给我出来,帮我打败这个死老头。”
    可是虽然威势骇然,地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柳灵郎一连拍了三拍,都是如此,魏求喜在罩外冷声道:“此乃我魏家禁地,何等妖物敢进来!”
    说完。魏求喜飞快的翻出三面镜子,按照天地人三才的格局在柳灵郎旁边插好,又掏出柳枝若干,在罩外插好,随手撒,绿豆、红豆、黄豆、黑豆、豌豆五豆齐飞,在空中盘旋开来,五彩缤纷,煞是好看,五豆撒地招阳气,轩辕镜引乾坤正气,左右柳枝挡煞气,这祝由术中的僵尸封印术变成了,柳灵郎在里面看着,虽然不知道这魏求喜意欲何为,但是单单这架势,便是让他有些心悸了。在地灵罩中且拍且骂,虽然徒劳无功,但是嘴里的污言秽语却不曾片刻停止。
    魏求喜微笑道:“再过这片刻,你变永远没有机会说话了。”
    说完手中一张巨大的太极图迎风招展,只是一晃,便在了柳灵郎的脚下,柳灵郎刚好双脚站住了乾坤两位,只觉得这两处仿佛有万千的人拉住自己的步子,让自己举步维艰。
    魏求喜手中捏决,手上幻出一小段杉木,直接破入地灵罩中,堪堪抵住了柳灵郎的肺部,柳灵郎只觉得心口越来越重,巨大的疼痛感走遍全身。
    前面杉木顶肺,后面柳木顶肝,柳灵郎此时受着祝由秘法困顿,顿时间有些动弹不得,魏求喜微微一笑大喝手里拿出一枚青龙印绶,往东方一放,喝道:“东宫苍龙封汝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
    又拿出一枚朱雀印绶,往南方一放,喝道:“南宫朱雀封汝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
    又拿出一枚白虎印绶,往西方一放,喝道:“西宫白虎封汝奎、娄、胃、昂、毕、觜、参七宿”
    柳灵郎大骇,浑身开始一点一点的僵化,若是这二十八星宿困阵一成,自己将永远被封在此处,永世不得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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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4 发表于: 2010-11-30
    丁滢看得泪水涟涟,连连对着魏求喜叩头道:“柳灵郎乃是魏宁好朋友,爷爷,你看在魏宁的面子上放他一命吧,求求你了。”
    魏求喜面色铁青,根本不理会丁滢的告饶,手中拿出最后一枚玄武印绶,大声道:“北宫玄武封汝…”
    忽然,只听见天空之红光闪耀,整个屋子中突入起来的红光照的地府若傍晚的西天一般通透火红,只听见一声凤鸣,清脆之极,红光慢慢化成九条火红的凤凰,凤凰在半空中不断翱翔,只听见一人大声呼喝道:“九凤翱翔。破秽十方。仙人导引,一切污秽。速离远方。”身形一闪,只见王驼子忽然出现,双手飞快的捏决,嘴里不断呼喝咒语。
    九凤在半空中转了半圈,忽然引吭高歌,嘴里喷出九道巨焰,将这青色的地灵罩顿时瞬间蒸发,柳灵郎只觉得全身重力陡然一减,手中一挥,将前胸后背你两根定魂木打翻在地。
    魏求喜功亏一篑,顿时勃然大怒,喝道:“王处一,你为何要坏我法阵。”
    王驼子朗声道:“柳灵郎乃天地宝物,你却要将她封印在此,不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吗?”
    魏求喜冷笑道:“我看你是心疼这个鬼物被封印吧,王处一,难道你真的忘了当年你自己亲手造的罪孽吗?”
    王驼子仰天一叹,道:“魏求喜,我与你乃是忘年之交,我王驼子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魏家这几年来也算是人丁凋零,这些年,也就你还让我看得起。”
    魏求喜道:“既如此,那你还等什么,为了不重蹈当年的覆辙,你边和我一起将这鬼物封住如何?”
    王驼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魏求喜大声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王驼子不答话,魏求喜道:“当年我信你为人,所以才将魏宁交给你,并将这旱魃精魄也一同交给你,原本是想让你从这旱魃精魄中寻出些名堂,乃磨练魏宁,谁知道你居然心怀不轨,用着旱魃精魄与四柱全阴的婴灵结合,从而造出了这么一个鬼物,你不知道,因为这鬼物常年在旱魃精魄中,和这旱魃精魄结合,成为了比当年你炼出的鬼物更加恐怖的东西吗?旱魃一出,便是赤地千里,当年的惨状你忘记吗?”
    王驼子眼中隐隐晶莹闪烁,长长的吸了口气,道:“我没有忘,一刻都不曾忘。”
    魏求喜冷冷地道:“那个龙虎山的小丫头是不是就是林常静的女儿?让自己的儿子,孙子,重孙女三代追杀,你也算是活到头了。”
    王驼子嘴角微微的抽动,泪痕隐现:当年王家灭门,单单落了雪才,从此拜入龙虎山,改名换姓,一生以杀我为己任,我是王家千古罪人不错,但是雪才有怎么得知,其实我早就已死赎罪了,但是我不能死,死很容易,但是活着才难,雪才却误以为我贪恋人间,直到死的时候还对我耿耿于怀,甚至立下家训,凡是他的子孙,必杀我王处一,常静缠了我四十年,现在又轮到小林了。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既如此,你为何不一死了之,也算是了却了你子孙后代的一门心事。”
    王驼子闻言一震,忽然一指这地上有些昏迷的柳灵郎,大声道:“我不死,正是为了等他!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我炼出旱魃,害了我全家,今日我便要炼出另一个旱魃,救我王某全家。”
    魏求喜摇了摇头道:“老王,你太偏激了,你岂不知,旱魃一出,这世上便要少却了十万的生灵啊,你王家的人是人,难道这十万生灵便不是吗?”
    王驼子冷声道:“杀万人,救我王家一人,我王驼子又何妨,只要能够了却我这百年的心愿,管他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罩着我王驼子来就是,我便是我,我要做的,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我!”
    魏求喜叹了口气,大声道:“老王,你要想清楚,这逆天改命之事,实在是太有违天和了,你当用旱魃便能将这死了百年的怨灵还阳吗?”
    “凡事试试便知。”王驼子不再答话,手中的咒决齐动,九凤绕顶,清明之声宛如九天弦乐。
    王处一脚下登阳入阴,衣衫无风自动,大声道:“魏求喜,我敬你为人,但是以你这短短不到百年的修为,与我一斗不无非是以卵击石,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不要阻我去路。”
    魏求喜脚踏文王八卦步,朗声道:“谁胜谁负,一战便知,为了天下苍生,老王,得罪了!”一语完毕,掌中青气越甚,浑身青雾缭绕,手中幻出一把小红伞,罩住周身,宛若上仙。
    王驼子拿出阎王符七张夹一张,六金一黑,用右手拿着,左手雷印将金纸点燃,轰然一声响,王驼子如当年在赶尸大会上一般,依法炮制,想使出这“制七魄之法”,大声道:“尸狗何在!伏矢何在!雀阴何在!吞贼何在!,辈毒何在!,除秽何在!,臭肺何在!”
    可是却了无声音,并未重现天兽守门,娇女执关的牛叉景象。王驼子面色变了三变,道:“你们在此布下了禁制。”
    魏求喜呵呵一笑,大声道:“不错,若不是我祖在此布下了祝由六阴六道之法,禁止了一切禁术,我怎么能抵消这柳灵郎百分之八十的能力,将他几乎擒获。”
    这祝由六阴六道之法,大约和龙虎山的玉女反闭之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这祝由的六阴六道之法,却比龙虎山的高妙得多,玉女反闭之局乃是专门针对术的,而这六阴六道之法却是针对“禁术”这也是为何王驼子能使出九凤除秽却使不了禁术的原因。
    看见魏家的老祖宗意思是:小弟们,爷给你们留下了东西,只要有高手闯进来,爷就可以封住他们的禁术,若是你们还连禁术都使不出的傻逼也打不赢的话,你们也不用出去了,都留在这陪着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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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5 发表于: 2010-11-30
    王处一呵呵一笑道:“小魏子,难道你以为仗着你祖宗给你留下来的一点点垃圾就可以阻止大爷我吗?笑话,不用禁术,老子一样可以轻松打败你。”
    魏求喜虽然道法高强,但其实心知肚明,和王驼子这个天之骄子比起来其实差距很远,当下不答话,手中小红伞骤然一顶,率先发难,王驼子大叫一声:“来得好。”双掌翻飞,分别照着魏求喜的上三路攻去,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便已经过手了十招,王驼子嘿然笑道:“魏求喜,你今日若是不使出天罡五雷掌的话,便是无法战胜我的。”王驼子且战且说,言语轻松,很显然未尽全力。
    魏求喜小红伞一手,化伞为剑,直刺王驼子,王驼子嘿然一笑道:“这是什么瞎招烂式,恐怕三岁孩童尚且能破,”说完身形一闪,闪到了魏求喜的左侧,化掌为刀,堪堪劈中了魏求喜的软肋,魏求喜身上清光一阵溃散,身子急退,血气翻涌,但是幸好没有受伤,暗道:若非自己有护身地灵罩的话,此刻恐怕已经身负重伤了,当下转身后退,身上青气弥漫,在半空之中隐隐出现一条青龙的模样,王驼子嘿然笑道:“小魏,你作弊了,说好各凭本事的,你为何又使出道法?”魏求喜面色铁青,不答话,青龙若长龙吸水一般奋力一吞吐,云烟缭绕,将整个地下洞府萦绕得犹如仙境一般。
    王驼子哈哈大笑,脚下踏出天罡禹步,双手捏决,大声道:“孩儿们,九个打一个,你们可行?”说完还盘旋在半空之中的九条凤凰呼喝清鸣,展翅一飞朝着魏求喜幻出的青龙便啄下去。魏求喜双手一挥,青龙一个神龙摆尾,便将三条火凤凰打翻在半空中,王驼子不以为意,大声道:“你青龙之气五行属木,我这九凤五行属火,小魏,你说吧,你这条青龙要是红烧还是清炖?”
    魏求喜不答话,指挥着青龙在半空中呼啸盘旋,王驼子道:“不答话,我便当你要红烧了,孩儿们,给我用火烧,烧了给你们炖龙汤喝。”九凤在王驼子的招呼之下,奋起精神,清鸣一声,一团烈火喷向青龙,青龙在半空中一阵惨叫,展转腾挪,身上伤痕处处,不停地悲鸣。
    魏求喜低声喝道:“该死。手上一招,不断从地里吸收者地里的灵气,灌注在青龙龙身,魏求喜汗水淋漓,显然十分吃亏。王驼子倒是一脸轻松,青龙接受到魏求喜的地灵之气,顿时又奋身而起,后尾扫出,又将三只凤凰扫落,王处一九凤已去其六,却似乎一点也不紧张,道:“小魏,你的这手功夫也算是了得了,我们要是在此缠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来了,不如我去看看魏羡君那老鬼吧,也许我还能跟他打个招呼哩。”
    说完不理会九凤与魏求喜,径直往房中跑去,魏求喜顿时脸色煞白,这要是魏羡君的尸身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自己岂不是大大的被动,连忙飞快的追了上去,哪知道王处一的身形陡然一滞,与魏求喜擦身而过,在人影一分,只见王驼子正在潇洒地将手中的小红珠抛来抛去,魏求喜暗道一声糟糕,探手入怀,只见魏宁交给自己的小红珠已经被王驼子偷走了。
    “怎么如何,我这妙手空空的技能,还没有手生吧。”王驼子一上一下地抛动红珠,一脸不将魏求喜气死不罢休的神情。
    “你”魏求喜没想到王驼子居然使出这等下作手段,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王驼子将小红珠往空中一抛,瞬间将柳灵郎和丁滢吸入,然后放入怀中,嘿嘿一笑道:“多谢啦,这里是你们缅怀祖先的地方,我王驼子无父无母,上不敬天地,下不敬鬼神,不打扰你们缅怀先烈追思前辈的情怀来。我现在越发觉得还是澡堂子里适合我,狗的白了,看到小魏了麻烦告诉他一声,师傅还是他师傅,只要他肯认我。”说道最后,王驼子收了一贯的戏谑表情,有些沉重起来。
    “这旱魃你要拿走便拿走吧。”魏求喜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尽力了,若是这旱魃还是最后成型了,也算是命了,老天要惩罚人间,谁也挡不住的,不过,老王,你要这旱魃真的就能逆天改命吗?”
    王处一顿了顿,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长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魏求喜道:“这算是我们一辈子朋友,最后给你的忠告吧,老王,有些事情,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别当真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触怒上天,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了。”
    王驼子默然。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颓然道:“王驼子,你果然不愧为当世的祝由第一人,若是你肯助我魏家,何愁一个区区魏羡鬼啊。”
    王驼子正待出门,听闻此言,浑身一震,沉默了良久,才道:“此时我会考虑的,若是实在有困难,便叫小魏来找我,算是…算是…我欠他的。”
    说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魏求喜目送王驼子离开之后,忽然听见身后一阵金鸣交铁之声,魏宁已经大踏步走了出来。
    魏求喜看了魏宁一眼,魏宁还是那个魏宁,只是身段气质上和开始有了迥异的变化,至于这种变化,魏求喜也说不出来,如果真的要找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仙化。
    魏宁目光炯炯道:“爷爷,我师傅来过?”
    “嗯。把那个小女娃和柳灵郎都带走了。”
    魏宁点了点头道:“我师傅心机沉稳,凡是机关算计,凡是他若决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的,若是我们能够相帮的,便帮他吧,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有师傅,我可能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
    魏求喜惨然一笑:“相帮,此时只怕不是你我能够帮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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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6 发表于: 2010-11-30
    “丁滢是个好女孩,我多次承受她舍身相救,爷爷,有时间的话,你帮她超度吧,她始终以一个孤魂野鬼的样子存在这这世间到底不是一个事儿啊。”
    魏求喜嘿然道:“若是我给他超度了,你小子舍得吗?”
    魏宁叹了口气道:“孙儿此时已经是心如死灰,只想了却了这些俗世,好去好好的陪七七。”
    魏求喜知道触动了魏宁的心事,默然一阵,然后道:“出去吧。去见一个人。”
    魏宁皱眉道:“谁。”
    魏求喜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魏求喜爷孙从祖坟里面出来,也没有跟魏宁的妈妈交代一声,便上路了,一路疾驰。过了几天后,来到一个乱葬岗处,穿过一个乱葬岗,终于在一个小村落停了下来。魏宁皱眉道:“阴气好重啊!”
    魏求喜道:“这村庄常年建于乱葬岗阴,自然沾染些鬼气,我们要找的人也再里面。记住到了里面,少做少说,不要乱了里面的阴气循环才好。”
    魏宁道:“什么意思。”
    魏求喜道:“这里面的都是些得了绝症的人,在此等死的,他们认为这辈子定然做了什么孽,所以才会遭到上天的惩罚,所以都来这里赎罪的。”
    魏宁道:“赎罪,怎么赎罪?”
    “把灵魂交给问米婆婆,以求来世的安稳。。”
    “问米婆婆?”
    魏求喜呵呵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领着魏宁进村。
    村里面人烟稀少,偶尔几个人出来,面黄肌瘦的,此时已经快到了傍晚了,几人陆陆续续的出来晒着太阳,有气无力的躺在摇椅上,似乎连起身的力气多没有,看见了魏求喜爷孙二人,也是视如不见,也没有打招呼。
    在往里面走,便看见了一见破烂不堪的小茅屋,魏求喜整了整衣服,带着魏宁进去了。屋里面贴满了黄色的符咒,上面摆着一个杏黄色的小台,上面放着一个蓝色的青色瓷瓶,瓷瓶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上面点燃这三柱清香,袅袅地散发这清香。
    魏宁四周看了看,这间屋子里面阴气森森的,可是却丝毫没有人出现。
    魏求喜对着黄色的小台道:“问米婆婆可在。”
    不知道从哪发出声音,有气无力地道:“在。”
    只见屋里面慢慢地爬出一个老人,整条脊梁仿佛被打断了一般,脸上和手上全是仿佛被火烧过的烫伤,一只眼睛已经凸出,仿佛要掉出来一般,看着魏宁和魏求喜,忽然露出一口稀稀疏疏的黄牙,哑然一笑道:“两位要算点什么。”
    “算一个人。”魏求喜目光炯炯地看着问米婆婆。
    问米婆婆点了点头,道:“知道规矩吗?”
    魏求喜点头道:“十年。”
    问米婆婆道:“十二年。”
    魏求喜摇了摇头,“十年,不算拉到。”
    魏宁见二人对话奇怪,忙问道:“什么十年十二年的?”
    问米婆婆抬头看着魏宁道:“问米一次,十二年阳寿,这是我的规矩。”
    魏宁一听,呀一声,道:“爷爷,这…”
    魏求喜点头道:“好吧,十二年就十二年,我答应你。”
    魏宁连忙道:“爷爷,怎么可能会用你的阳寿,你这不是折杀我吗,让我背上不忠不孝的恶名吗,奶奶用我的吧。”
    魏求喜微微一笑道:“用你的?你且把手给这位婆婆瞧瞧,看婆婆收不收你的阳寿不。”
    魏宁心中觉得奇怪,将手伸给问米婆婆,问米婆婆拿着魏宁的手,只一上手,便摇了摇头道:“你根本没有阳寿可言,莫欺我。莫欺我。”
    魏求喜这才一把将魏宁拉了回来,对着问米婆婆道:“看看我的吧。”
    问米婆婆道:“老不算寿,少不算才,你可知道?”
    魏求喜点头道:“我省的,我只想知晓一个人的在哪。”
    问米婆婆点头道:“这个倒也不难,但是老头,你要想清楚了,你可是没有几个十二年了,你想清楚。”
    魏求喜点头,但是魏宁不干,他怎么忍心让爷爷失去这十二年的阳寿,忙道:“爷爷,我们还是算了吧,这个不算也罢。我们自己找也行。”
    魏求喜叹了口气,道:“他狡诈如狐,天下之大,如何找得到,宁儿,你要知道,这是你爷爷一生的心愿,即便是少了这十二年阳寿又如何,婆婆,你开始吧。”
    说完魏求喜趁着魏宁不备,在魏宁的身后打了一张定身符,魏宁顿时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爷爷问米。
    问米婆婆从杏黄台上的瓶中倒出一堆碎米,看了魏求喜一眼,阴气森森地道:“将你要问之人阴阳八字报上。”
    魏求喜报了八字,问米婆婆将瓶中的一堆碎米放在杏黄台上,陡然一口将碎米吃了进去,看着魏求喜,台上的烟雾更浓了,整个屋子里面鬼气阴森,让人不寒而栗。问米婆婆忽然双目圆瞪,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开始瑟瑟发抖,忽然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婆婆,婆婆。”隔了好一阵,魏求喜见问米婆婆还没有舒醒,心中不觉得有些急了,连忙推了推问米婆婆,问米婆婆这才悠悠的醒来,一见魏求喜,忽然脸色恐怖地道:“小子,你是来害我的吗?”
    魏求喜不解,问米婆婆又道:“你所算之人,上不再天界,下不在地狱,乃是跳出六道的不详之物,你让我通阴,却得罪阴人,这不是害我不成?”
    魏求喜颓然道:“难道婆婆也算不出吗?”
    问米婆婆急声道:“你们快点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快滚,快滚。你们这笔生意,我不做也罢,你的那十二年阳寿,我不要也罢,快滚,快滚。”
    魏求喜一脸的失望,说了一声,带着魏宁怏怏地离开,出门后,常常地叹了一口气道:“连问米婆婆拿他也没有办法,天底下当真还有制的住他的事物吗?”
    此时天色一黑,魏求喜神情沮丧,带着魏宁就要离开,忽然魏宁心有感应,觉得身后似乎有一个很熟悉的、气息在跟踪,魏宁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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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7 发表于: 2010-11-30
    可是往后一望却什么也没有,魏宁心中觉得奇怪,两人穿过镇上,一路上乌云掩月,鬼气阴森,空无一人,气死沉沉,只有树林漏下的惨淡月光,魏宁又走几步,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忽然前方的一栋小屋子里面灯光大亮,飞快的传出来有气无力地呼喝之声,“该死的野猪,我都一个将死之人,你居然还不放过我,难道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不成?”
    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快的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屋子里面的人大声道:“让你偷腊肉,让你偷腊肉。,”说完一把扫帚打了出来,那道似乎红影吃痛,尖叫了一声,飞快的跑了。
    魏宁只觉得这声音无比的熟悉,连忙带着爷爷前去,只见这家门上印着一个血红的掌印,显然是刚刚印上去的,还没有干,魏宁心中一动,对着爷爷道:“爷爷,我有事先去一趟,晚上在昨天住的旅馆汇合,我有点急事,先走了。”说完,没有等魏求喜同意,便抓了一把风在在自己的鼻子上一闻,点头道:“是这里了。”说完便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魏宁一路狂奔,终于在一个小树林前面停了下来,树林里面估计是一个垃圾填埋场,远远便闻见了一阵一阵的恶臭,里面隐隐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垃圾填埋场里面蠕动,魏宁怕惊动里面的人,便悄悄地接近了。
    魏宁屏住呼吸,悄悄地接近,只见在垃圾填埋场里面,那个红色的身影正在猫着腰,不知道干着什么,魏宁走进了,接着月光才看真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这个人,如果他还能称之为人的话,正跪在地下,俯身而下,在他的身下是一条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野狗,身上布满了蛆虫,恶臭传来,让魏宁的胃里一阵晃荡,那人也并不介意,正在一口一口地用手撕这这死狗,大口大口的扔进嘴里,甚至连狗身上的蛆虫也一并吞下肚中,
    而这个人才是让魏宁感到更加惊异的,只见他的头皮已经被拔了去了,露出一阵闪亮的头油,整个人身上爬满了蛆,不断的在他的红红的皮肤中进进出出,十分恶心,而更让人恶心的是,这个人居然只有半边!
    对的只有半边。
    从脑子开始到下半身,整个人仿佛被人用刀劈开一般,只留下半个身子,若是从侧面看,还可以看到腹腔里面微微大肠和心脏,只是已经不再跳动,腹腔里面乌黑恶臭,更多的是蛆虫在里面来回蠕动。
    这,这还是人吗?
    这,这怎么可能还活着。
    但是他的确还是活着的,不断从嘴里进食的动作告诉魏宁,这是个活物!
    这个“人”魏宁虽然面目模糊了,但是魏宁还是认出了他。
    “吴耗子”!魏宁惊呼道。
    他的徒弟“吴耗子。”
    他怎么在这里,而且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是因为上次救自己。
    魏宁强忍这心中的巨大悲痛,慢慢的接近吴耗子,吴耗子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耳朵一动,上肢和下肢着地,如半边野狗一样,飞快跑了,但是魏宁是何等的速度,身子一个俯冲,便拦住了吴耗子的去路。
    “耗子,是我。”魏宁强忍这悲痛,沉声道。
    吴耗子似乎十分害怕生人,眼中射出害怕的神色,连忙又多路而逃。
    魏宁一把抓住了吴耗子,只见吴耗子的手恶臭乌黑,长长的指甲里面塞满了黑泥,吴耗子单掌着地,整个人便失去了支撑,身子摇摇晃晃地往魏宁的身上倒去,魏宁丝毫不嫌弃吴耗子,一把稳住了吴耗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正直壮年的男子,居然会变成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吴耗子半张嘴嗷呜一声,连忙挣脱魏宁,夺路而逃。
    “耗子,是我,我是魏宁。”魏宁连忙道。
    吴耗子似乎听到魏宁二字忽然身形一滞,似乎想起了什么,单眼转了转,又想挣开魏宁,魏宁泪眼迷糊,沉声道:“耗子,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林灵素!”
    吴耗子听到林灵素的名字忽然全身开始颤抖,身子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嘴里不断发出呜呜之声,看上去十分痛苦,魏宁蹲下身子,柔声道:“耗子,一切都会好的,师傅来了。师傅来了。”魏宁不忍看吴耗子的苦楚,别过头去,吴耗子乘机挣脱了魏宁的手,飞快的跑了。
    此时魏宁不用想,也猜到,定然吴耗子为了救自己才导致遭到了林灵素的毒手,至于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估计也是林灵素对他下了什么毒咒,心中对这个貌若天仙,心如毒蝎的女人咬牙切齿一番。
    林灵素,你怎么对我没有关系,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动我朋友。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此时的魏宁,对于林灵素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的爱意了,只剩下厌恶和仇恨。
    吴耗子身形极快,以魏宁的速度居然还追赶不上,两人在山中一路翻山越岭,一连跑了三天。忽然停了下来,魏宁举头一望,这个地方他是十分熟悉的。
    龙虎山。
    吴耗子眼中射出浓厚的恨意,身上开始瑟瑟发抖。
    魏宁一把握住吴耗子,任凭吴耗子身上的蛆虫爬上自己的身上,沉声道:“可是这里人害你的?”
    吴耗子嗷呜一声。
    魏宁点了点头道:“兄弟,你且在此处等着,你为我魏宁敢独闯龙潭,魏宁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比血债,魏宁这就为你讨回来。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整了整身子,沿着山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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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8 发表于: 2010-11-30
    快要下雪了啊。朱八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阴翳漫天的夜色,倦意四起的四起的叹了口气,他已经整整在这个龙虎山呆了二十年了,从出来的万丈豪气变成现在的得过且过,原因只有一个,他从他上山的第一天起,他便在这厨房里面度过了,可是过了二十年他居然还在这个厨房里面。原因只是因为宁素问的一句话:朱八做的罗宋汤好喝。
    龙虎山最近换了天了,可是跟他一个连掌门都没有见过一面的小人物又有什么关系呢?
    窗外已经秋寒四起,朱八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又该开始准备一天的饭食了。
    此时忽然朱八惊呼一声,只见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手中端着中午剩下的半只烧鸡正在大快朵颐,不禁又惊又怒,惊的是龙虎山守卫森严,这个人居然瞒过龙虎山的耳目进来,而怒的是,这小子居然敢偷到了朱大爷的头上来了!
    朱八大声喝道:“好你个小贼,居然偷东西偷到我这里来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说完伸手探出,朱八虽然没有正是学过龙虎道法,但是耳濡目染之间,还是学会了些擒拿之术的,对付一般的小蟊贼还是信心满满的。谁知道那人不慌不忙,看都不看朱八一眼,便一手握住了朱八探过来的手,将椅子一抬,压住朱八的手,朱八惨叫一声,整条手臂动弹不得,那人不答话,将整个烧鸡吃尽之后,才施施然扬眉,道:“告诉我,林灵素在哪!”
    朱八怒道:“好你个小贼,居然胆大包天偷到了龙虎山上来了,就等着被龙虎山的人修理吧。”魏宁手上的鸡骨一扬,重重地打到了朱八的手臂,朱八立刻感觉到整个手臂断掉一般,疼得哇哇大叫连声道:“好汉饶命,饶命!”
    魏宁放过朱八的手臂,淡淡地道:“去告诉林灵素,就说故人讨债的来了。”
    朱八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连忙跑出去,跑到门外,还不忘回头骂到:“妈的小子,你等着,老子今天不踢爆的卵蛋便不是人…”魏宁双眼一瞪,朱八不敢停留连忙跑出去叫人。
    魏宁站了起来,伸了个拦腰,跑了三天,终于吃了一顿饱饭了,可是不知道饭后剧烈活动会不会影响消化。
    “豹哥,就是他。”不一会儿,朱八便领着一群人呼啸而至,指着魏宁道,“刚才就是他,私闯我龙虎山,还企图偷看董事长洗澡,我前去阻止他,他还殴打我。”
    领头的豹哥瞪了朱八一眼,道:“小子,董事长在山上吗?”
    朱八唯唯诺诺地退到众人的身后,豹哥看上去像是这一群人的领袖一般,道:“小子,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识相的从老子的胯下钻过去,老子就饶了你。”说话之间老气横秋,丝毫不把魏宁放在眼里。
    几名弟子自然是一阵哄笑。
    魏宁洒然一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来了。”
    豹哥道:“妈的,知道还来,不要命了,说,你来龙虎山有何企图?”
    魏宁淡淡地道:“杀人!”
    群人齐齐色变,然后便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忽然一名弟子悄然走到了豹哥面前,在豹哥面前窃窃私语一番,豹哥顿时色变,急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名弟子点头道,“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是他。”
    豹哥面色变得沉重起来,吩咐道:“你去速速告诉许副董,这里我先周旋着,不就一个血尸吗?当年能够擒住他,今日也一定能,这要是擒回去给董事长看到,你我就发了。”
    说完眼珠子滴溜溜看着魏宁,仿佛看着一堆金子一般。
    “冤有头债有主,去叫林灵素,我不想滥杀无辜,虽然你们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何须董事长出手,我们兄弟几个便可以将你生擒下来!”豹哥狞笑着,率先发难,手中的九节鞭掏出,飞快的射向魏宁的咽喉,魏宁看都不看,伸手便抓住鞭头,顺手一拉,便将豹哥拉到了身边,用力一蹬腿,大声道:“出去躺着吧。”居然将这豹哥踢出门去,摔在外面的篮球场上,半天爬不起来,哎呦之声不断。
    另外几个兄弟相互一对眼,大声道:“妈的,跟这小子拼了。”说完便各自掏出片刀,纷纷向着魏宁招呼过去,魏宁大声道:“来的好。”手中操起脚下的板凳,不闪不避,仿佛知道这些刀的来路一般,这些人的刀像长了眼睛一般,全都砍在了板凳之上,用力抽出,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魏宁瞪了这几人一眼,这几人顿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般,“出去吧。”魏宁大喝一声,“乓乓乓乓”几声,依次踢在了这几人的小腹之上,几个人顿时如同虾米一般弯了下来,痛苦的捂住小腹,魏宁双手飞舞,一手一个,便纷纷扔了出去,所有人都如叠罗汉一般,叠在了豹哥身上,一下子几乎有半个篮球架那么高。
    魏宁飞身而上,站在了这人肉塔塔之上,双脚一用力,下面的人顿时开始叫苦连天。
    现在魏宁便静静地等林灵素的到来。
    “什么!”许素文双目一瞪,看着在一旁畏畏缩缩的朱八,“你说当年那具血尸来了?”
    “是的。我听豹哥说的,是豹哥…叫我来的…”朱八一个底层的厨师若不是这次有重要的军情,可能他一辈子都无法跟许素文这等档次的上层说话,不免有些结结巴巴。
    许素文脸色一淡自言自语道:“此子居然敢独创龙潭,定然是有所依仗的,定然是来报上次我们将他扒皮炼尸之仇的,小林又不在山上,唉…”
    许素文挥了挥手,道:“朱八,你先出去吧.”
    “是。”朱八连忙拍拍屁股离开。
    许素文对着身边的弟子道:“速去着急几位长老来后山的厨房,小何,小飞,凡是二代以上弟子只要在山上的,都跟我来,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来了,难道我们还怕他吗?我倒要看看这血尸到底是何等厉害!”说完双手一抖,黑白双鞭在手,仰首出门。
    等许素文在厨房前的篮球场时,魏宁已经站在人肉塔上等候多时了,一看许素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神中射出沉重的恨意,冷冷地道:“林灵素呢?叫她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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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9 发表于: 2010-11-30
    残阳如血,天边的晚霞仿佛被沾染上了一抹凄艳的血,这个曾经诞生过无数仙师神祗龙虎山上,杀气凌人,山风吹来,吹动龙虎山钱猎猎飞舞的大旗,吹动魏宁与许素文同时扬起的衣诀。
    魏宁附身看着身下不断围拢的龙虎山弟子:“叫林灵素出来!”
    许素文沉声道:“对付你这种手下败将,何须董事长出手。”
    魏宁点头道:“也好,先找你讨回点利息,拔出你的兵器。”
    许素文双手一抖,黑白双鞭在手,冷冷地道:“无常鞭,伴随许某三十余年,今日便再饮你之血。”
    魏宁看了四周的弟子,冷声道:“叫他们离开,你跟我一对一,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许素文嘿然笑道:“对付你这等邪魔外道何须讲什么江湖规矩,大伙并肩上。”许素文双手一扬,忽然魏宁觉得身后风生起,一偏头,一枚子弹擦着自己的耳朵边过去,魏宁心中一凛,暗道:“有狙击手。”
    许素文乘着魏宁分心的当口,手中的长鞭弹出,飞快的射向魏宁,魏宁脚下一抖,左右各一脚,将两名龙虎山的弟子踢给了许素文,许素文的长鞭躲闪不急,堪堪集中了二人,两人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魏宁一个俯冲,若流星闪电般地冲向许素文。许素文使用的是长兵器,近他身才能要他命。
    刀光一闪,左右两把刀劈下来,魏宁手一敲,分别敲到了两人的刀柄处,刀柄飞出,在半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魏宁势子不减,只取许素文。
    身后枪声想起,哪知道魏宁仿佛像后面长了眼睛一般,侧身闪过,许素文乘机后跃,避过魏宁。
    魏宁手中掏出一个瓷碗,用手疾书:速生风,往空中一抛,正好落在鬼门之上,顿时天地只见风雨色变,狂风呼啸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更加别说狙击瞄准了。
    魏宁此法借助风力,因为所开之门正好是鬼门,所以刮得是黑风,黑风一起,自然便将自己和狙击手隔离开来,免除了后顾之忧。
    解除了后顾之忧,魏宁顿时精神抖索,(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他此时已经刀枪不入,只是他自己还不敢确定罢了。)
    “好你个魏宁。”许素文大喝一声,脚下踏出七星禹步,乾为地户,坤为天门,艮为鬼路,身形急转,大声笑道:“你有祝由法术,难道我龙虎就没有吗?”说完打出一枚雷劈枣木,嚼舌喷血向天,大喝道:“木!”只见无数青苗,许素文又喷出一口舌尖血,青苗瞬间生长,一连五口舌尖血,在霎时之间,这平地青藤漫卷,想无数枝蔓一般卷向魏宁。
    许素文此法叫做:长春宝印,能印土成金成印,一口生,二口长,三口成型,四口结果,五口熟。常春藤若无数条青蛇一般,越铺越大,将原本已经阴风笼罩的篮球场缠绕了结实,魏宁此时已经无路可走,浑身缠满了青藤。
    “呵呵,所谓的不死不灭的血尸,不过如此!”许素文大笑道:“杀不死你,难道还烧不死!”一边手中捏决,打出一枚火红的雷劈枣木印,取东南阳气积于印上,雷劈枣木印在空中越转越快,许素文沉声道:“起!”忽然这雷劈枣木跌落在青藤之中,顿时若点燃了汽油桶一般,顿时火光漫天,龙虎山人急退,许素文一个翻身已经到了一处楼顶处,双手捏决,不断借助风势。若活上浇油一般,火势越来越大。魏宁已经在火中看不见身影。
    许素文左右手掐诀念咒,一连点诀圣尊天火旨离,诀掐完毕后,左手剑指凌空书一敕字:火斗神,火斗神,火斗神将护吾身,千邪不见吾身,影邪不见吾身形,吾奉火灵官大帝敕急急如律令。双手一会,敕字打出,许素文连忙左手在点九宫八卦,口念神咒,只见火势越来越大,已经烧灭了整个篮球架。
    此招正是龙虎门挂火斗之法,乃是火决中最高最烈之法。
    “好火!好火!”许素文大声道,“若是留你也是一个祸害,还不如今日一并将你烧死,也算了解了一段公案。”
    忽然,在火中一根青藤缠绕而出,直扑上许素文,许素文一个躲闪不及,居然被拦腰缠住,青藤一收,许素文被跌落在火海之中,许素文吓得面无人色,连忙手里拿出避火决罩住周身,这才没有遭遇火劫
    只见在熊熊火光之中,魏宁手撑阴缘伞,施施然笑道:“此处风景不错,你我就在此决一胜负吧。谁死了也省了副棺材。”
    许素文此时恨得牙根痒痒,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想借助这火势烧死这血尸,没有想到,反而被他利用了,这避火符虽然神通,但是在火中自己也只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这一柱香时间一过,便免不了被火烧死,而在看魏宁,在伞的庇护之下,似乎丝毫没有慌张的意向。
    再则这火光冲天之中,己方的弟子根本无法冲进来,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魏宁一对一了。
    在短短的时间下,魏宁居然在这等危险情况下判断出形势,并且就此借势,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力的判决,这份心机这分胆色已经远胜于许素文曾经认识的那个魏宁了。
    若是这魏宁将自己缠在火中,自己一炷香时间一到,便是战败身死的下场了。
    一时间,许素文先机尽失。只怪自己太过得意,被这小子阴险的暗算到了。
    此时时间便是生命,许素文手中的无常鞭已经打出,无常鞭乃是龙虎山少有的神兵,自然是不怕火烧的,无常鞭在火中借着火势,犹如两条火龙一般,上下吞吐着火光,带起地上的点点火星,霎时好看,魏宁曾经吃到此鞭的厉害,此时怎么敢大意,单手的桃木剑在鞭尖上一点,急身后退,许素文要的便是拉开自己与魏宁的距离,以便自己逃走,见一击得手,不再有下招,连忙回身想飞快的离开这名副其实的“火山”。
    可是没等自己身法动,眼前已经一花,魏宁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手中的阴缘伞撑起,好整以暇地道:“许副董这是要去哪,这焰火表演还没有结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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