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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悬疑]湘西赶尸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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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0 发表于: 2010-11-30
“守墓清”又叫“买门口”,即自梳女找一死人出嫁,做死者名义上的妻子,以便将来可以老死夫家。自梳女要付给婆家一笔钱来“买门口”。
魏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自梳女是前来“买门口”的,只是这张家为何不同意呢。后来想想,也就明白,张虎夫妻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对着儿子的惨死自然是心中极痛了,若是在招个自梳女买门口,怕是打扰了自己儿子的清净。
再加上,在这农村中,观念比较守旧,妇女的地位自然不高,自梳女平时神秘,很容易便沾染上一些神鬼之事,寻常老实人家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也是自然的。
这个自梳女显然是听到这张家长子死了的消息,特此前来“买门口”的,自然就会刺痛张龙夫妻那根敏感的神经。
张龙摆摆手道:“阿妈,我也知道你们难做,但是我家那苦命的小子...现在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你就来买门口,你这不是存心咒我们吗?也许我家的孩子还没有过世呢。”
显然张龙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魏宁心中一动,道:“张哥,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
“指望你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了,pol.ice们都已经找了快一个月了,硬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夫妻两人唉,这些日子啊...”张龙苦笑道,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阿妈,别在外面站着,外面风大,你年纪也大了,有个闪失对谁都不好,先进屋吧。”
张龙可能并没有抱希望魏宁真的能够帮上自己,但是农村的人,总是希望将自己的苦难说与他人听,这样也能博来别人的一丝同情,魏宁听张龙说完,原来这张龙原本有个孩子,也是家里的独苗,在镇上也算是一个修车的好手,这些年来,也挣了点钱,眼看着就要给他寻个媳妇,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人就在一个月前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张氏夫妇是告示也发来,案也报了,孩子还是不见,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终日以泪洗面,这些日子刚刚好了点,可是想到,这自梳女却不请自来,三番五次的上门要求买门口,这不是往他们夫妻的伤口上撒盐吗。所以对他们张龙极为反感。
魏宁皱眉道:“张哥,你把你儿子的八字给我报报可以不?”
张龙一愣,魏宁从怀里面掏出五枚铜钱一字排开,张龙愕然道:“莫非你是阴阳先生不成?”
魏宁微笑着点了点头,听张龙将自己儿子的八字一报,手中五帝钱往空中一抛,用的正是王驼子传的‘火珠灵’法,魏宁皱眉看了看卦象道:“看这个卦象,你儿子命主于出生后17年2个月又12天14小时起运;命出生后26年2个月又12天16小时交运,卦象中显示他26岁时候有大劫,但是未显示他命只于此啊。”
张龙看魏宁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喜,道:“对,先生你算的真准,我儿子就是在十七岁时候,接了笔生意才慢慢发起来的,才有了自己的这间修车店。
张龙见问所算不查,顿时对魏宁信心百倍,道:“先生,难道你说我家的那个没有死?”
张龙的老婆一听也连忙站了起来,脸上有喜色。
魏宁苦笑道:“这只是卦象上显示,我只是按照卦象来推断的,不一定是真的。”
张龙的媳妇忽然跪倒在魏宁的脚下道:“先生,只要你能够救救我家的张茂,我来世给你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的。”
魏宁连忙将张家嫂子扶了起来,忙不迭地道:“大嫂不可如此,我一定尽力而为。只是我功力尚浅,不见得能够帮你找到儿子....”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张龙夫妻仿佛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稻草一般,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魏宁的身上了。
就在魏宁和张氏夫妻说话的当口,这个年老的自梳女忽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
魏宁问道:“你们儿子失踪的之前,可曾有过什么奇特的举动吗?”
张龙的眉头拧成了一个串字,仔细回想起来,道:“平常他也就是在他在镇上的修车店做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记得那天晚上他还给他妈打电话,说出来要吃晚饭呢。”
“他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情吗?”
“人或者事情....”张龙努力回想起了,忽然大声道:“对了,好像那阵子,张茂谈的那个女朋友好像死了,张茂对这件事情好像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但是后来好像就没有听他再提起过那个女的,怎么你觉得她会和张茂的失踪有关吗?”
魏宁道:“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每一条有用的线索都不能放过,这样吧,你们能够查到那个张茂的女朋友埋在哪里吗?我去看看她再说。”
“这个....”张龙有些为难地道,“我们还不真不知道,你知道,现在的小孩子谈朋友,哪会跟父母说这些的。”
“不如问问张茂的那个朋友赵顺吧。”张嫂子献计道。
“对,那小王八羔子肯定知道。”张龙喜道,“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张龙急不可耐地拿起电话,不一会挂了电话后兴奋地说,“我知道了,这女娃是邻村冷家的闺女,就埋在咱们村跟他们邻村的那个坟山上,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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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这时候皱眉道:“媳妇,你说张牛家的怎还没有来报信的,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要不你去看看,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
张大嫂点了点头道:“我这就过去,你们都先睡吧,天色不早了。”
张龙给魏宁安排了客房,自己在厅里面一边看电视一般等消息,魏宁睡了不久,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张龙和他媳妇的对话。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张牛和他媳妇都吓得半死,据说生出来个鬼胎,唉,怎么我们家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唉,是不是我们得罪了什么神仙啊?”
“胡说,我们一向都老实本分,哪里会造什么孽啊,可能是流产的死婴吧,不过我们隔几天还是请个师傅给我们扫扫晦气吧。”
“不如就叫那个小师傅吧,我看他似乎很厉害的,应该法力高强。”
“这怎么好意思,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的,答应帮我们找张茂就已经很不错了,在麻烦人家不好意思吧。”
“有什么的,大不了我们多出点钱啊。”
“也好,等明天再说吧,天色晚了,睡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魏宁起床的时候,张龙媳妇已经将洗脸水给魏宁准备好了,毛巾什么都是刚刚新买的,搞的魏宁十分不好意思。
用了早饭之后,张龙和魏宁便去了邻村的那个坟山上,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冷家姑娘的坟墓,张龙不由得有些佯怒,一个电话又打了过去,道:“你小子是不是玩我啊,姓冷的到底埋在哪里的啊?”
“没.....没,没,张叔,你要听我解释啊。”
“解释个毛,我说小子,你要是还把我当你叔的话,你现在给我过来一路,”
“可是,张叔,我现在还在上班呢?”
“你到底过来不过来?”张龙在电话里隐隐有威胁的语气。
“过,过来还不成吗?张叔。”
两人在坟头上等了半个小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车上跳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健壮小伙子,应该就是张龙嘴里面他儿子的狐朋狗友赵顺了。
赵顺下车之后,连忙道:“张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店里面事多,所以耽搁了。”
“不就开了了小理发店吗,有必要跟叔在这里得瑟的,我问你,你昨天告诉我的那个冷家的闺女,是埋在这里的吗?”
“是.....吧?”
“到底是还是不是.....”张龙怒道。
“是.....不是.....”
“你小子到底怎么了,干脆点。”
赵顺知道瞒不过去了,叹了口气道:“其实也算是,但是有不是,那个冷家的闺女其实没死,但是也说的上是死了。”
张龙被赵顺绕了进去,大声道:“倒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赵顺叹了口气道:“癌症晚期,化疗好几次了,现在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了,你说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还没有死咯。赵顺,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这样吧,你肯定知道那个冷家姑娘的住址,你带我去见见她。”
“别.....”赵顺连忙摆手道,“张叔,我看还是算了吧。”
“怎么回事。”
“唉,说来那个女孩子也挺惨的,挺漂亮的一妞,结果得了癌症,唉,还做了化疗,头发都掉光了,精神也受了刺激,现在他们家的人只敢给她关在家里,谁敢放出来啊。疯了.....我们还是不要再去刺激人家了。”
“我不管这些,我家张茂现在还生死不明呢,我只问你,你带我去不?”
“带,带,带”赵顺一连三声道。
“还,算你小子识相,走了,魏先生,我们先去那冷家看看那个姑娘再说。”
“嗯。”魏宁似乎失神了了一般,心不在焉地应道。
原来魏宁一直看着附近的一颗柳树,这颗柳树长的十分特别,因为现在已经是深秋十分,其余的树木都已经枯萎了,只有这颗柳树还枝繁叶茂,没根柳条都长的细长顺滑,就像年轻女孩的头发,迎风飞舞,非常好看。
“怎么了,魏先生。”张龙推了推魏宁道。
“这棵树阴气好重啊,”魏宁忽然道,“肯定有些问题。”
魏宁此言一出,赵顺顿时神色不自然起来,干咳一声道:“怎么会,不就是长的好吗,我们这里的树都这样,环境保护得好嘛——额,张叔,我们还是赶快地去看看冷家的闺女吧。”
魏宁看了赵顺一眼,赵顺不敢看魏宁的眼光,拉着张叔急急地就走了。“等等,”魏宁一栏手,止住了两人,径直走向了柳树边,赵顺一闪身拦住魏宁,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兄弟,我们还是早点去冷家吧,这柳树以后再看,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
魏宁神情漠然的瞪了赵顺一眼,赵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尖直接冒上头顶,心中一个意识陡然出现:若是阻止魏宁,魏宁真的会杀了自己。
魏宁一把推开赵顺,用手往土里一插,把泥土放在鼻子尖一闻,点头道:“果然有古怪。”
“怎么回事?”张龙凑了过来。
魏宁不答话,将双手伸进土里,用力一掀开,这里的土质似乎十分松软,魏宁又连挖几下,刨开一个小坑。
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张龙和赵顺都看呆了:这坑里居然层层叠叠地整齐地摆放着无数的人头!
垫底的已经腐烂不堪了,变成了一具骷髅,而在上面的似乎看上去还没有死多久,但是也是面容开始腐烂,五官开始变形无数的蛆在脸上不断的眼睛里面,鼻孔里面爬来爬去,看上去让人作呕。
这些人头无论是腐败的,还是新鲜的,都统统有个特征:没有头发。
“这是怎么回事!”张龙大声道。
而赵顺此时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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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2 发表于: 2010-11-30
这是怎么回事,张龙颤抖地道,“这可是件大案啊,要不要报警啊。”
“不要——”赵顺大声道,“如果报案了,我们都会惹上一身骚的,到时候怎么再洗的话就难了,我们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吧。”
张龙胆子也小,特别是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也想是宁事息人,想想看,不管黑道白道,自己都是惹不起的,点头同意了赵顺的意见,道:“魏师傅,还是...先把这个,这个填回去吧,我们都是小老百姓的,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我们招惹地起的,我们还是,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吧。”
魏宁看了一眼神情怪异的赵顺一眼,道:“也好...”
没等魏宁把话说完,赵顺连声道:“我来帮忙”说完,便帮着魏宁把土重新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张叔,还有魏哥,这件事情,我们都不要说出去了,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吧,不然得罪了黑道,我们都惨了。”
张龙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
“我们走吧,”赵顺道。
“去哪?”张龙一愣。问道。
“当然是去冷家啊。”
“对对对,你看我,经过,咳咳,经过这么一吓,倒把正事给忘了,对,去冷家。”张龙连忙道。
赵顺一路载着魏宁和张龙直奔冷家,一路上三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赵顺将车停在了一家民房家。
这栋民房有三层高,红瓦白墙,看上去也是这一代比较有钱的人,赵顺显然和这家的人很亲近,不带通报就进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人家和一个妇女,看见赵顺领着客人来了,连忙招呼。
待赵顺说明了来意,这妇女便脸色阴沉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见冷静,实在是,怕你们刺激到了她,让她又,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出门了,以前还肯渐渐小茂,现在,小茂也发生了这些事情,唉,造孽啊,造孽啊.....”
魏宁忽然道:“大嫂,能让我见她吗,也许我会有点办法的。”
“真不是不让你们见,而是冷静她,她脑子有点,有点,看见生人就会,所以我们,唉,可怜的孩子啊....”
“让我们见见吧,也许她知道我家张茂的下落的,张茂都已经失踪半个月了,我们警也报了,可是那些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的那些狗日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都是为人父母的,帮帮忙吧。”张龙乞求道。
“唉。”冷静的妈妈看着张龙乞求,心肠一软,道,“好吧,但是如果冷静不见你们,我也没有办法了,可怜的孩子,走吧....”说完从抽屉里面拿出钥匙,带着三人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子。
魏宁走到门前,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冷静的妈妈刚一开门,立刻屋里面的传来骂声:“出去,都给我出去。”说完一件东西摔了出来。
不等众人反映过来,魏宁已经闪身进去了,屋里面门窗紧闭,几乎密不透风,只燃着一只蜡烛,将整个屋子照的阴森KB,在床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瘦得让人触目惊心,整个眼窝都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只是那头长发却油光发亮,姑娘拿着梳子,小心地梳着头发。
“冷家妹子,你知道我家张茂去哪了吗。”张龙一进来便急声问道。
“张茂.....”冷静用牛骨梳子梳着长长的头发,整个头慢慢的转了过来,声音清冷地道:“张茂,很熟悉的名字,张茂.....在哪呢,张茂.....”
“冷静,你怎么了吗,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已经死了!”魏宁冷冷地道。
“死了?”冷静忽然创惶失措起来,用力梳着自己的长头发,大声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我没有死”
“你根本已经不是冷静,你到底是谁?”魏宁道。
“我是冷静,我是冷静,我没有死,我没有死。”
魏宁忽然上前,揪住了冷静的头发,大声道:“你为什么要占据冷静的身体,说!”
冷静的头发被魏宁揪住,顿时尖叫道:“不是,我就是冷静,我没有死。”
“那头发怎么解释!”魏宁忽然一把将冷静的头发扯了下来,“我的头发!”冷静尖叫道,“不要碰我的头发!”
只见魏宁手中的头发开始慢慢地暗无光泽,最后变黄,然后便白,如一头乱草一般握在魏宁的手上。
再看冷静,冷静浑身开始发生变化,眼睛开始模糊,最后整个瞳孔变得不可认识,脸上开始布满紫红色的尸斑,最后浑身发出恶臭,尸体开始快速的腐烂。
所有人都被这忽如起来的便会吓得目瞪口呆。最先反应过来的冷静的母亲
“我的儿啊!”冷静母亲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赵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假发应该是理发店里的吧。”魏宁瞪着赵顺,目光炯炯,赵顺原本就心虚,在阴阳眼的照射下,居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做个小便宜,挣点小钱而已,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说,怎么回事!”魏宁大声呵斥道。
“我说,我说。”赵顺似乎在魏宁这摄人心魂的眼神下,一点谎都撒不出来,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魏宁。
原来赵顺开了家理发店,这段日子女孩们都流行接长发,赵顺为了省钱,便和一个殡仪馆的朋友商量,让他把殡仪馆的女尸头发卖给自己,自己用死尸的头发做接发,给女孩子接头发,由于赵顺的头发和真发一般(本来就是真的),所以生意越来越好。但是后来殡仪馆的朋友,嫌每天给他剃头发麻烦,便直接将女尸的人头砍了下来给赵顺,赵顺开始害怕,但是后来也就胆子越来越大。
砍下的人头,剃光了头发之后,赵顺便将人头埋在柳树下,因为那里是坟山,一般很难发现。
昨天张龙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赵顺正在柳树下埋人头,张龙一问,自己就一不留神,加上当时害怕,顺口说出了埋人头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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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3 发表于: 2010-11-30
“于是你就做了一顶假发送给了冷静对不对。”魏宁沉声道。
赵顺道:“我也是原本是好意的,冷静刚刚做完了化疗,头发都掉光了,我也是看到张哥的面子,好意给她送了一顶假发,我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魏宁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头乃人之元,头发更是元之元,你用这些没有过头七的女子的头发给冷静,就不怕把她们的灵魂也带来吗?若是常人,元气充足,恶灵不敢近身也罢了,这冷静原本便是将死之人,怎么会不被恶鬼附身。”
赵顺哪里会想到这些事情,这用死人发做接发也是在这圈中不常见之事,很多人都在做,脸色惨白道:“现在怎么办?”
魏宁叹声道:“这冷静原本便病魔缠身,活不了多久,早就已经去世了,她开始只是被恶灵占据了躯壳,所以才能和正常人一样活动,但是也是见不得光的。”
“难怪她将这屋子全部封死。”
魏宁道:“我看他的身子,可能已经早就气血衰败,死了应该有两三个月了,只是这两三月间,张茂可曾来找过她?”
冷母回忆道:“小茂上次来还是半月前...”
“可曾过夜?”
“有的。有几次都曾过夜...”
“这就糟了!”魏宁跌声道:“这冷静已经是死尸了,他若跟她交合,那后果就严重了!”
“怎么说。”张龙一听到关系到自己儿子,顿时关切地问道。
魏宁解释道:“人一旦身死,身体便会产生一种腐尸菌的病毒,人若是与尸交合,便感染上这种腐尸菌,便会全身浮肿,身上的皮肤便会一点一点的脱落,这也是我们‘鬼剥皮’啊。”
“难怪张哥...”赵顺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嘴。
“那现在怎么办?我的茂儿是不是”张龙顿时慌了手脚,大声问道。
“赵顺,你说,你究竟知道张茂的消息不?实话实说。”魏宁大声问道。
“真....不知道”赵顺此时早就已经慌了手脚,连忙摆手道。
“当真不知?”魏宁阴眼精光闪闪,照着得赵顺心惊肉跳。
赵顺的额头开始冒汗,道:“张哥原本不让我说的,你们不要逼我啊...”
“说!”魏宁沉声道。
“是的,”低声道,“张哥的确没有死,但是他告诉我不要我告诉任何人,所以....”
“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全身开始溃烂了?”
“不错,”赵顺满头的汗,但是在魏宁强大的压迫之下,心中不敢隐瞒,道:“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是张哥...”
“你说张茂还活着?”张龙不管如何,听到自己儿子活着的消息,顿时心中充满了希望,连声问道。
“活是活的,只是....”赵顺小声道。
“带我们去。”魏宁道。
赵顺不敢违逆魏宁,连忙唯唯诺诺地点头。
“等一下。”魏宁从怀里面摸出若干符咒递给了冷母,道,“烧化了之后,用水给屋子里所有的人喝了,不然你们受阴气的影响,可能都会长出尸斑的。还有冷静的尸体,必须烧了,不能土葬,这头发,也得烧化,然后找几个道士来超度七日,一定要等到头七过后才方可停止,不然这怨灵还会上门来闹的。记住了。”
魏宁又交代了一番,才带着赵顺和张龙一齐出门。
赵顺带着魏宁等人,来到了一座小山下,赵顺下车,带着魏宁进山,找到一个破败已久的山洞,对着里面喊道:“张哥,是我,小顺,我来看你了。”
隔了不久,里面传来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小顺是吗,你不是前几天给我送了吃的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我...”赵顺一时之间找不出借口。
魏宁打头进去了,只见这洞子里面阴暗潮湿,鼠蚁横行,可能张龙怕有了火惊动了附近的山民,连火都没有点,借着昏暗的光,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睡在一张冰冷的毛毯上,用毛毯裹着身体,瑟瑟发抖。
“儿啊!”张龙一见张茂顿时泪如泉涌,连忙扑了过去。
“慢着,”魏宁一把拦住了张龙,低声道:“不要碰他,谁碰上了都会感染腐尸菌的。”
说完魏宁前去,这时候,才看清张茂的面貌,只见张茂全身水肿厉害,两条腿都已经肿的像大象一般,浑身肿起血泡,皮肤皲裂结疤,张茂似乎奇痒难止,用手狠命地往身上一抓,被抓的地方皮肤一大块一大块地撕下,露出筋肉和脉管,鲜血淋淋,看得触目惊心。
“儿啊,你怎么这么笨啊。”张龙顿时泣不成声,“有什么病我们不可以去医院治吗,你这是何苦啊。”
张茂苦笑道:“我这个样子,恐怕连鬼看见了都怕,我不想连累你们,现在医院药费又那么高,就算能治好也要我们家倾家荡产的,你和娘辛苦了一辈子,刚刚过上了好点的日子,我不想连累你们,反正我就一个人,在这里死了就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爹,你还是回去吧,你和娘都要好好的,就当,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张茂啊...”张龙老泪纵横,若不是魏宁和赵顺用力拉扯着,张龙恐怕已经扑向了自己的儿子。
“咚咚咚。”忽然张龙转过身来,对着魏宁就是扣了三个响头,道:“神仙,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救我儿子吧,求求你了,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救我儿子,求你了...”张龙一时间语无伦次,只知道咚咚的叩头。
魏宁点了点头,走到张茂的身边,将张茂脖子后面的头发撩起,只见张茂的脖子后面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小黑洞,无数米粒大小的小虫子在黑洞中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
“已经到结卵期了。”魏宁道。
张茂一听魏宁似乎很懂的样子,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道:“大师。我还有救不?”
魏宁皱眉道:“办法倒是有....”
张龙一听,顿时又是叩头如捣蒜:“救救我儿子,求你了。”
“除非你死了。”
“啊”张氏父子一听魏宁这句话,顿时心中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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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忽然道:“给我看一下你的唾液**。”
张茂顿时大囧,惴惴不言,这唾液好弄,可是这**...
魏宁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谓唾液与**中含有元神,也就是人的元气、精神。只有看了这些我才能准确地断定你此时的阳元还剩多少。”
张龙也急声催到:“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茂红着脸,小声道:“那你们都先出去一会。”
不一会儿,洞里传来张茂的声音,叫魏宁等人进来,魏宁看了一眼张茂的唾液,只见张茂的唾液浓黄不清,就像一团擤不干净的鼻涕一般,皱眉道:“俗语说:‘白痰轻,绿痰重,吐了黄痰要了命。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了。”
魏宁有瞄了一眼张茂的**,叹了口气,道:“精气为物,是为人的精灵魂魄生命,我当时就担心这女鬼与你交合之时会吸你的精气,鬼剥皮只是外伤,大不了换上一具皮囊,但是你精气一泄,此时恐怕神仙难救啊。”
张龙一听立刻吓得面无人色道:“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魏宁道:“办法倒是有...”
张龙没有等魏宁说完,连忙叩头捣蒜道:“谢谢神仙,谢谢神仙。”
魏宁道:“只是我这个方法过于凶险,若是不成,这张茂恐怕魂魄分离,便永远不得再回阳世,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张茂惨笑道:“都到这份上了,先生权且将我死马当成活马医,就是,若是我张茂命中定有一劫,我也认了,无论我是生是死,来世结草衔环,也会感谢先生的。”
魏宁点头道:“若救张茂,需用两物,冰棺、鸡王缺一不可。”
张龙皱眉道:“这冰棺好弄,省城里面的殡仪馆就有,我可以租借回来,也就是钱的事,但是这鸡王,我们上哪去找啊?”
魏宁道:“你们附近可曾有大型的养鸡场?若是有我们去看看,碰碰运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张兄弟命是否硬了。”
当下张龙和赵顺几人,便将张茂抬回了家,张龙的老婆看见张茂自然免不了一阵伤心,但是魏宁交代过,谁人都不可以碰张茂,所以张茂的母亲也不敢给张茂清洗。
第二日一早,张龙便叫起魏宁一起去寻找鸡王,昨晚张龙打了一夜的电话,几乎将全省的养鸡场都问遍了。
张龙租了一辆车,一连走了好几个养鸡场,可是魏宁只是逛了一圈,便摇头走了。直到下午,大约走了四五家之后,魏宁终于在这家养鸡场逗留起来。
看了很久,魏宁这才点头对着张龙说:“看到没,那就是鸡王。”
张龙顺着魏宁的指处,看见的那只鸡只有拳头大小,全身的羽毛都掉光了,颤巍巍地站在角落里,浑身打着寒颤,似乎随时都可能死了。
张龙有些不相信地问道:“魏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我看怎么也不像啊。”
“你在仔细看看。”
这个时候,正好是群鸡吃饭的时候,魏宁道:“你看好了。”
只见饲养员将饲料洒满了养鸡场,所有的鸡都不敢动嘴,那只小鸡开始不停地点头,一连点了三百多下,才自己开始啄食,小鸡啄食之后,所有的鸡才开始扑腾扑腾地开始啄食。
这时候,张龙和魏宁才会心一笑,张龙走到了鸡场老板处问道:“老板你这鸡卖吗?”
“卖卖卖,怎么不卖。”鸡场老板原本就嫌这只鸡个头小,卖不出出去,现在有人主动来买怎么会不答应。张龙和鸡场老板讨价还价了一番,便以及其低廉的价格将鸡买到手了。
回到家之后,此时赵顺已经将水晶棺材租借了回来,张龙老婆正望穿秋水地等着魏宁这边的消息呢。
魏宁看了看水晶棺材,道:“两样都有了,很好,现在我们开始吧,不过在开始之前,我先要跟你们讲清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张茂此时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论肉体还是精气都已经损伤殆尽,只凭着一口生气来延续生命——而我现在就是要断了这口生气。”
“啊!”听完魏宁的话,张龙夫妻大吃一惊,跌声道:“那我们茂儿不就...”
“不错,张茂就死了。”魏宁点头道,“不过我会在张茂断气的一瞬间便将他的这口生气封在他的体内,在用我们祝由一门法术,把他练成僵尸。”
“然后呢,”张龙连声问道。
“然后再为张茂搭建灵堂,但是要殡而不葬,这样一直等到张茂回魂之时。”
魏宁接着道:“每一个人的回魂之日都是不同的,有的七日回魂,有的十四日回魂,有的甚至七七四十九日回魂,所以我们又有头七,二七,五七,七七等称呼,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根据死者的年月干支推算得出来的。”
“人有三魂七魄,死的时候魂魄离体,魂上升而魄下降,但是离开人体都会有一定的距离,我们大抵可以根据死亡的时间来推算出来。比如,死于甲子日的,魄入地便是一丈八尺深,便是要十八日回魂,若是壬寅日,则会在死后十三天回魂,因此,亡魂于回魂之前,其魂在天,其魄入土。”
魏宁又接着道:“当我们算出张茂的回魂日期,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回魂又叫会煞,那是因为死者灵魂在回魂夜,一定会带来有凶煞相伴,所以张茂回魂那天,你们全部要将门窗关好,千万不可出来,否则撞煞了,轻则重病一场,重则...总之,那晚必然凶险非常。”


“那如果那晚上要是凶煞真的将茂儿的灵魂带走了的话,该怎么办?”张龙关切地问道。
魏宁叹了口气,道:“那我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说过此法凶险异常,命是你们的,你们自己再考虑考虑。”
张龙夫妻和张茂又商量了一会,像是下了决心一般,道:“小师傅,我们信你,要是张茂他真的死了,也是命中有此一劫,怨不得人。”
魏宁点头道:“不过我有了鸡王,可以惊煞鬼神,应该到时候牛鬼蛇神是不敢亲近的,我虽做不到万无一失,但是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张茂横下心来,道:“拼了,死就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母泪水涟涟,低声啜泣。
当下,按照魏宁的要求,张龙请人将灵台布置好,魏宁用水晶镇住屋内七出主要脉穴,然后在门上插着一枚杏黄旗子。然后在水晶棺材出摆放八种明器,陈列均匀,远远望去恰似九宫格,物品上各标明不同的数字,从一到九,却没有五。
魏宁叫张龙借来一副筊杯,所谓是月芽儿似的木片,一面扁平,一面凸形,阴阳两面,共两片,一阴一阳为“圣茭”,两阴为“笑茭”,就是冷笑,两阳则为“怒茭”,
魏宁此时已经焚香沐浴,拿出筊杯,凭空一掏大声道:“子时封棺可否?”筊杯落地,一连七次都是“怒茭”,知道亥时才出现“圣茭”,魏宁点了点头,对着张龙道:“先等等吧,到晚上九点再说。”
魏宁给张茂看了几次几次伤口,只见张茂的脖子后面的黑洞里面,只见里面的虫子还在不断的爬进爬出,张茂此时脸色又苍白了不少,身上的皮肤又被自己抠下来不少。魏宁柔声道:“你这一次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你想清楚了吗?”
张茂苦笑道:“都是迟早的事情,我早就有准备了,若是我真的回不来了,还请你告诉我爹妈,叫他们不要太伤心了。”
魏宁叹了一口气,辈分算起来,这张茂还算的上自己的“哥哥”,所以魏宁才这般尽心尽力,也算是投桃报李,报答张牛妻子的“生育之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中沉闷地要让人窒息,直到屋中的钟表长针指到了九,魏宁这才长身而起,道:“开始吧。”
张龙夫妻点点头,张龙妻子害怕离别伤心,便回到放里面自己一个人哭起来。
魏宁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药丸,道:“这是我祝由特制的毒药,剧毒无比,你想清楚了,我将你
毒死之后,便将你放入这冰棺之中,可以保证你尸体在七日内不腐烂,你今日死后,正好便是头七回魂,到时候我再以返魂香想你魂魄引入身体内,这些腐尸菌,失去了宿主,加上这冰棺中温度极低,自然便会死亡,到时候你再回来的时候,只需要细心调理,半年之后便会病根消除,这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若是你头七不归,或者我引魂失败,你可能会成为孤魂野鬼,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要想明白。”
张茂此时想都不想,从魏宁的手里接过药丸便吞了下去,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已经早就看透了。
张茂吞下魏宁的毒药之后,忽然整个人开始痉挛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白眼一番,便止住了呼吸,此时魏宁就在身边,大喝一声,用辰砂封住张茂的七窍,又怕张茂诈尸,在用辰州符封住面门,这才放入了棺材之中。然后咬破中指,在棺材角上画上祝由镇尸纹,最后烧香封棺,不敢有一个环节遗漏。
魏宁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用这等法术,当然心中未免有些战战兢兢的,只是在张龙夫妇面前强装镇静罢了。
至此七日之内,张家夫妻每日提心吊胆地给张茂烧香祈福,只希望他能够在回魂夜能够回来,魏宁也整日准备些阴阳道具,日子飞驰而过,张茂回魂夜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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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5 发表于: 2010-11-30
这日,张家夫妻神色肃穆,魏宁也紧张异常,一到夜晚,张家夫妻早早的熄灯回房,灵台中只留下魏宁一个人看守,灵堂前烛影憧憧,再加上满屋的白色丧物,将屋子映衬的十分诡异非常。
魏宁一边烧着明纸,一边静静的等候着张茂回魂。
夜晚静悄悄地,忽然一阵脚链拖地的声音响起,魏宁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了,声音很小,就如同老鼠吃食一般细小,魏宁悄悄地将手中的明纸放下,缩到了棺材后面,低声喝道:““天青地明,阴浊阳清,开我法眼,阴阳分明,开。”魏宁阴眼中一道精芒射出,顿时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魏宁目光扫射一番,不由得低声骂道:“该死!这个张茂,怎么带回了这种鬼煞回来!”
只见张茂灵魂在前,低着头,眼神清苦,看着自己的棺材,露出了恋恋不舍的神色,而身后便站着一个青面獠牙,浑身穿着绿衣服的古怪鬼怪,身形飘飘的,若隐若现。
传说,穿着红衫而死的人,其灵魂会化成厉鬼,向他仇人报仇。所以通常人们说红衣鬼最可怕。其实,还有一种鬼比红衣鬼更可怕,它就是摄青鬼……相传,若人因深仇大恨,而又不能报的人,可以躺在棺材中,卧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
不喝,而靠摄取尸气,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摄青鬼。
摄青鬼乃是生前有怀着仇恨之人,身上带着巨大无比的怨念,而这股怨气会导致血脉在死时的一瞬逆行,血会在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变绿,全身身体死而不僵,成为妖尸。
魏宁没有想到,一般的人回煞,也就带着些牛头马面,牛鬼蛇神之类的,但是这个张茂居然这么猛,头七回煞居然能够将这种鬼物带回来了,这种鬼物,恐怕连王驼子也会退避三舍啊。

张茂的脚上拖着长长的铁镣,一动便会发出常人听不到的声响,而摄青鬼在张茂的身后,像似押着他上刑场的官差一般。
这阴人回魂,一般只可能是牛鬼蛇神押解的,怎么可能是摄青鬼呢?
这可能估计也是跟张茂因为与鬼交合,身上阴气太重了有关,一般的牛鬼蛇神都进不得身,所以才会反常的招出这样厉害的鬼怪出来了。
在道家,无论是谁,若是能够捉到一只摄青鬼,便如同西方屠龙勇士能够屠杀恶龙一般,那定然是“一战成名”扬名立万啊。
只是这摄青鬼非常厉害,道法厉害的人未必能够降伏他。
魏宁此时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若是单单是战这摄青鬼也就罢了,魏宁还是有点把握的,但是魏宁此次非来降妖,而是活人的,他必须保证这张茂的灵魂在头七之时,在规定的时间内进入自己的阳身之中,这时辰一过,张茂便很有可能魂飞魄散,也就是魏宁做法失败了,到时候魏宁如何面对这一对肝肠寸断的张龙夫妻啊。
此时魏宁怀里面的鸡王忽然大叫一声,忽然大啼一声,振翅飞出,魏宁心中咯噔一声,心中暗叫道:“糟糕。”不由得一阵懊恼,自己一时大意,没有看好这只鸡王。
鸡王飞出,跳上了摄青鬼的肩头,对着摄青鬼便举头便啄了下去,摄青鬼绿袍一抖,口中喷出一股青气,鸡王咯咯咯,一声惨叫,身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昏死过去。
摄青鬼提着张茂的鬼魂,带着张茂看了一眼冰棺中的尸体一眼,张茂眼中恋恋不舍的神情更加严重了,摄青鬼到提着张茂便要离开,张茂死死地扶住自己的棺材,死死地不肯松手。
魏宁在旁边用阴阳眼观察着这一举一动,不由得心中更是焦躁,若是这摄青鬼不放开,自己很难出手啊。
摄青鬼与张茂用鬼语交谈了几句,张茂对摄青鬼又是叩头又是哭泣,但是摄青鬼却不为所动,用力扯开张茂,便要出门。
刚走到门口,此时忽然一道金光一闪,摄青鬼尖叫一声,这正是魏宁此前在家中布下的阵局,魏宁此时顿时暴起,手中七枚枣核钉分别打向摄青鬼的体内七关,摄青鬼闻声倒地,此时魏宁手中一拉,墨斗飞转,将摄青鬼捆了个结实。
魏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正要将张茂的灵魂引开,忽然摄青鬼双目一睁,将全身的墨线扯开,照着魏宁飞了过来。
摄青鬼虽然叫鬼,但是却并非是真正的鬼,而是半人半鬼,近似于妖,所以这些魏宁手中的这些降鬼之物,对它并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魏宁身形急退,在半空中将阴缘伞撑开,手中辰州符一连打出,可是这些符咒一碰到摄青鬼便化作飞灰,魏宁这时候才能真正领略到这摄青鬼的厉害,心中大骇,身形急转,避开摄青鬼,凭借着绝对速度和摄青鬼周旋,一边思绪着降伏摄青鬼的办法。
摄青鬼嘴里青气喷出,魏宁连忙鼻息紧闭,这青气仿佛若有实质一般,在屋中越来越多,魏宁知道,若是自己离开了这间屋子,这摄青鬼便会带走张茂的灵魂,如果再找回来,便是难上加难了,当下不敢逃离,在屋中与摄青鬼周旋。
屋内的青色气体越来越浓,魏宁一边躲避这摄青鬼一拨又一拨的攻击,一边要照顾张茂的灵魂,手忙脚乱,青气大盛,屋中渐渐一切都变成青色,像蒙上了一层青色的雾气。
这定然是摄青鬼吸收的死气。若是自己吸收了的话,后果很严重。
可是魏宁又能憋气多久呢?
忽然魏宁憋不住了,胸腔一吸,鼻孔中两道绿色的死气像两道巨鲸吸水般,吸入鼻孔之中。
魏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果然马上一种强烈的麻痹感涌上全身,魏宁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不属于自己一般,开始慢慢的僵硬,而自己的灵智也开始慢慢的消失,所有一切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一般....
黑暗。黑暗。然后更加是黑暗。
只是心中一个声音开始出现。
摄青鬼见魏宁已经昏迷,嘴里用鬼语似乎骂了一句,然后拖着张茂的灵魂往屋外跑,张茂似乎灵智尚存,双手死死扣住棺材不肯离开。
忽然,魏宁直挺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皮肤变得红光发亮,两只眼睛一红一金,闪着摄人心魂的力量,双手的指甲迅速变长,就像十把镰刀一般乌黑发亮。
摄青鬼看着魏宁忽然发出一种惧怕的叫声,而在另一边的张茂的灵魂更是瑟瑟发抖。
魏宁动了,速度就在一瞬之间便到了摄青鬼的身边,露出满口尖牙,对着摄青鬼呲牙恐吓。
摄青鬼居然心中露出怯意,
摄青鬼连忙从鼻孔中吐出两道青光,然后便捉起张茂的灵魂闪身便要逃,哪知道魏宁不闪不避,双爪十把镰刀般的手指对着摄青鬼横竖直抓。
摄青鬼躲闪不及,这魏宁的手指便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直直的插进了摄青鬼的身体中,摄青鬼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看了魏宁。眼睛中惊恐的神色更加严重了。
摄青鬼一手握住自己的身体,一般提着张茂的灵魂,不敢恋战往屋外面跑去,可是这魏宁是何等速度,立刻将摄青鬼的路线封死,双手又是直直地插进了摄青鬼的身体中,然后用力一分...
摄青鬼惨叫一声,全身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砰砰砰,一时间不断放出绿色的尸气,死气所到之处,腥臭非常。
摄青鬼不可置信的看着魏宁,又看了看自己不断泄漏出尸气的身子,忽然用人语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摄青鬼的身子慢慢的萎缩,最后变成一团绿色的脓水。屋中顿时犹如臭水沟一般,污水横流,腥臭难闻。
魏宁这才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又昏死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大亮。魏宁这才被张龙夫妇救了起来。
张龙夫妇此时估计也已经猜到了魏宁做法失败,满脸的愁容,但是魏宁事先也跟他们约法三章,说明此法凶险之处,所以张龙夫妇对魏宁也未多言,但是满脸的愁容和张龙老婆是不是的哭泣声却让魏宁十分心中不安。
可是事已至此,张茂恐怕此时已经三魂七魄都已经散去,自己也是尽力而为,张茂命定于此,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由于魏宁昏迷之后便对自己所做之事全部不记得了,所以,他还以为这张茂被摄青鬼捉去了。
这时候,那只所谓的鸡王忽然咬了咬魏宁的鞋子,魏宁顿时精神大振,喜道:“莫非你知道张茂的下落。”
鸡王连连点头。
这时候,张氏夫妻顿时也喜上眉梢,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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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叹了口气,暗自道:茫茫天下,何处寻找孤魂啊。
因为这魂魄离体之后,是没有方位概念的,只有阴阳的概念,若是在平原旷野之中,阴阳能够四面流通,形成一个相对平缓的流向的话,凭着魏宁手中的罗盘,倒是也还好找一点,但是这中国南方,大多数地区属于丘陵地区,山高水流,树林茂盛,很容易改变这阴阳的走向,所以,千里山林,何处去寻找孤魂啊。
再则,孤魂头七之后,就算不能转世,也恐怕很难在附体了,即使早到张茂的灵魂,用返魂香,恐怕也是收效甚微的。
但是祝由招魂却有一番非同与其他道门的法术。
祝由术认为,天下魂魄游走乃是遵循十三个脉点循环,所谓人性本善,所以没有人天生希望自己是恶人的,恶灵也是这样,所以他们会认为,沿着三十脉点,可以洗脱自己身上的怨气,从而能够地道阴司的认可,转世投胎,这十三个脉点,也就是祝由十三科的来历。
这十三个脉点,阴气由弱而强,然后在循环往复,从而形成了一个“死局”,厉鬼游走在“死局”之中,不得超生,自然戾气便越加深重了。
但是这十三脉点随着阴阳走向,时常变化,要找出来,谈何容易,即便是魏宁能够找出来,恐怕也要耽误了时辰。
此时鸡王仍在魏宁的脚下咯咯叫个不停,来回踱步,忽然张开翅膀,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魏宁心中一动,连忙追了上去。
鸡王一路且行且啄,魏宁拿着罗盘紧随其后,只见罗盘的指针开始时候不成摇动,可是后来越晃越厉害,最后居然整个指针啪的一声,断了。
这时候,魏宁这才抬起了头。
阴气森森,一栋古旧的木质楼房咿呀作响,里面是一个深深的弄堂,这四周也似乎没有什么人烟,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魏宁皱眉,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玄机。
忽然里面一阵鞭炮轰鸣之声传来,似乎有喜事一般。
魏宁连忙抱着鸡王潜身进去。这次他可不敢再让鸡王擅自行事了。
魏宁从一个偏房中爬了进去,只见里面全是一个女子,梳着长长的辫子,脸上喜气洋洋的,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这个人魏宁是认得的,就是上次去张家买门口的自梳女。
“小莲,梳妆好了没有啊,若是收拾妥当了就出来拜天地吧,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
魏宁心中隐隐觉得不妥,果然不一会儿,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红带绿的,满脸的喜气,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走到正堂前,在正堂前面,是一个纸扎的纸人,看上去眉眼极其与张茂相似。
魏宁心中一惊,阴阳眼开,他已经看到了张茂的灵魂附在这个纸扎的纸人之上。
很显然,张茂的灵魂已经不再这十三脉点之中行走,定然是有人将他引到此地的。
难道这张茂的灵魂已经被这老太太接走了,然后在与这小姑娘结亲。
那个老妈子一脸的喜气,坐在了正堂的太师椅之上,小姑娘莹莹而立对着老妈子磕了三个响头,道,“妈妈,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今天是我的成亲之日,请你喝我这碗茶,以后我定然和老公一起侍奉你终生的。”
老妈子脸翻红光,显然十分开心,接过了小莲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呵呵笑道:“这是红包,你接着,”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小莲,又掏出一个,放在桌子之上,道:“这是你的。”
这个你,自然指的便是张茂了。
“好好好,现在拜天地吧,我们都是中国人,自然要按照祖宗传下的方式结婚。”
小莲也是一脸喜气的,煞有介事的拜了三拜,老妈子笑中带泪,显然十分高兴,道:“没有想到我们小莲也长大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不知道还待见不待见我这个老妈子,呵呵。”
两人在屋中又是一阵笑,又是一阵哭的,看得魏宁心中有些恻然。油然一叹。走了出去。
“你们用将这张茂的灵魂引来如此,便不怕他从此不会轮回了,成为孤魂野鬼吗?”
老妈子和小莲显然不会想到会有人会闯进来,顿时脸色大变,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魏宁道:“上次我们在张家应该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老人家还记得不?”
老妈子想了想,忽然脸色大变道:“你是张家的人?”
魏宁道:“我寻这张茂的灵魂一路至此,张茂还没有死,只要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张茂的灵魂附体,他便还能活下来,但是若是你们不将张茂的灵魂交给我,便是谋杀,当然我也会动手抢的。”
老妈子的脸色又是变了几变,道:“张家不是已经给张茂办了丧事,连头七都过了,此时张茂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相救了,你休要唬我。”
魏宁叹了口气,只见小莲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喜气,用嘴唇咬着下巴,默然不语,泪水涟涟。
魏宁柔声道:“这位姑娘,你年纪还小,原本还可以找寻个好的人家,何必如此呢?”
老妈子急声道:“这是我们的事情,小莲是我从小养大的,用不着你管。”
魏宁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小莲,泪水流的更厉害了。
魏宁又叹了口气,道:“这位老人家,请你行个方便,这张茂的灵魂我今天无论如何是要带回去的,救人如救火,一刻都不能等。”
“那我们家小莲....”
小莲用手拉了拉老妈子的一角,道:“妈妈,算了吧,人家若是真的没有,没有...那个的话,我们还是...”
老妈子忽然仰天长叹了一声,道:“我家小莲的命怎么这么哭啊。”
说完两人便抱头痛哭起来。
魏宁知道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再和他们解释了,手中的小红珠红光大盛,将张茂的灵魂从纸人上剥离,大声道:“小柳,可不要欺负哥哥啊”
“知道了,怎么又吵醒我了。”小柳显然还在睡觉,在红珠里面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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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7 发表于: 2010-11-30
回到家中,魏宁急急地道:“速速给我准备清香七根,寿金八束,我要立刻做法。”
张龙夫妻一见魏宁回来立刻便要做法,便知道儿子似乎又有戏了,连忙忙不迭地将家中早已准备好的明器拿出,送给魏宁。
魏宁在灵堂正门处放了一桶米,上面插上七柱清香,然后将寿金按照八卦乾、坤、艮、巽、震、离、坎、兑八个方位摆放完毕,点燃燃烧。
魏宁脚踏罡魁二步,左手指天,右手指地,不断捏决,须发无风自动,看得张龙夫妇目瞪口呆,不由对魏宁原本已经动摇了信心有增强了几分。
此时原本燃烧的七柱清香也待完毕,魏宁急步上前,伸右手入米桶中,抓起一把米,用脚向地上大大的一顿,喝曰:“赫赫扬杨,普扬不祥,煞出,煞出。”急急将手中的米向屋外撒了出去,魏宁动作力量大且强,圆睁双目,如同赶走凶神恶煞一般。
此法乃是八卦破地煞法,是先天卦法的正阳气法之一,其原理是勘舆术的地理引动地灵,把地煞收入在米中,破除此屋地局中的煞气,以便清空屋中的煞气,引魂入体。这和现代医术中的消毒有异曲同工之妙。
魏宁点燃一柱香,这正是一柱返魂香,顿时整个屋中香气弥漫,香飘十里,这返魂香,传说中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能活,乃是道家上品,魏宁也是在王驼子处死磨硬泡才要过来一根的,光光这根,在鬼市中便是无价之宝了。
但是,对于魏宁来说,人命大于天。
魏宁点香念咒,又从小红珠中提出张茂的灵魂,祝由一脉,博大精深,传下若干治病救人之法,魏宁跟着王驼子学艺,也是多有涉猎,忙活了一个三四个小时,魏宁终于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险,幸好还来得及,不过这张茂此时七窍不通,六神无主,身体虚弱,还需要调养很久,不过现在总算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张茂受了这腐尸菌毒,虽然这些腐尸菌已经在冰棺中冻死,我会留下去死肌的妖物,但是恐怕张哥以后就...”
张龙黯然,魏宁没有说穿,但是他也懂得,张茂这辈子算是毁容了,即使在去做些外科手术,也恐怕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样子了,这样子估计也没有哪个正经的女孩子看得上他了,但是张茂此时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能够活下来已经
此时门外出现一个女孩子,在门外一直偷偷看着屋中的一切,似乎很想进来,魏宁一看,正是小莲。
小莲在门外怯怯地道:“我可以进来吗?”
魏宁心中一动,道:“进来进来。”
小莲看了一下张龙夫妻,见他们没有反对,才进来了。
魏宁这是正在准备给张茂喂药,见小莲来了,忙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给他喂可以吗?”
小莲居然没有拒绝,喜滋滋接过了魏宁的药碗,也不嫌弃张茂,便给张茂喂药。
张龙夫妻对望了一眼,似乎心里明白了些什么。
魏宁又在张家呆了几天,这小莲每日都来,似乎那位老婆婆也默认了。
这老婆婆原本是旧社会贫家女孩,为了反抗自己命运才进入冰心堂中,成为了自梳女,但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自梳女这个称号已经开始从历史中消失,和老婆婆一代的自梳女都已经老死了,留下来老婆婆一人孤零零的过着日子,后来遇到了小莲这个孤儿便收养了做女儿,但是毕竟小莲年纪小,都什么年代了,若是让他真的成为了和这位老婆婆一样,终生不嫁的自梳女,似乎有些残忍。现在这小莲似乎对张茂有意,这正是张龙夫妻求之不得之事了。
小莲此时已经在婆婆的默认之下将长发放了下来,看上去也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这张氏夫妻是越看越喜欢。
张茂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虽然还下不得地,但是已经开始进食了。
魏宁也到了该离开的时间了,虽然张氏夫妻极力挽留,但是魏宁去意已决,张氏夫妻也懂得,像魏宁这种高人在一个地方是停留不久的,所以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取出了一万块钱当作谢礼,魏宁原本谢绝的,但是他很快便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此时已经身无分文了。
好说歹说,魏宁只得手下五千块钱。
魏宁收拾好了,张龙夫妻一直将他送到了省城,接下来去哪呢?
魏宁苦笑了一声,自己经过了赶尸大会、风门鬼村和给张茂治病,自己手中的符咒已经所剩无几了,应该是到了补充一下的时候了。
在这些人鬼只见游离的人都一张地图,记录了各地的鬼市,当然魏宁也不例外,魏宁沿着地图很快便找到了一间破旧了很久的城隍庙,魏宁绕过外面,走到里面一个破旧很久的小屋中,这间屋子一切都已经布满了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但是单单地一张椅子上面一层不染。显然经常有人擦拭过。
魏宁将椅子移开,露出一道暗门,里面水声阵阵,魏宁已经有过去鬼市的经验,当下走了下去,暗门应声而关上。
沿着水道走了不久,开始出现昏暗的灯光,魏宁又向前走了几步,开始出现人影,水床两边很多人席地而坐,上面摆满了各种符咒,辰砂,魏宁此时已经是老手了,握住辰砂闻了闻,又看了看符咒的款式,摇了摇头,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魏宁一路走走看看,身上的五千块钱很快便花去了很多,换来了一袋辰砂和各色不同的阎王纸,鬼市中人影来来往往,但是却静默无声,忽然一道灰色的人影闪过,魏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跟了上去,身影很快便走出了鬼市,魏宁步子越走越快,始终跟在他的身后,忽然那个人脚步一停,转身过来,魏宁顿时脱口而出,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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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8 发表于: 2010-11-30
魏求喜转过头来,相貌清癯,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皮肤比以前更加苍白,魏宁怔怔的看着爷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梦里曾经多少次梦到过自己和爷爷相逢,但是真的遇见了,却有这么突兀,魏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不是在做梦。
魏求喜轻轻一笑道:“小子,你干什么一个劲的掐自己啊,怎么了,是不是长大了就不认识爷爷了?”
魏宁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但是虎目也忍不住湿润了,涩声道:“爷爷。真的是你?”
魏求喜走到魏宁的身边,用说拍了拍魏宁的肩膀,笑道:“这么高了,都是大人了。这几年你也干的不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没有辱没了我魏家的门风。不错,不错。”魏求喜在魏宁的肩膀上拍了三拍,高声笑道,声音还是那么洪亮,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过,
“爷爷,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怎么那天一走便是音讯渺茫,我和娘都担心得要死...还有这几年你都在哪啊,也不跟我们联系...”魏宁急声问道,似乎想把这几年心中积压的问题一股脑的问尽。
魏求喜叹了口气道:“去哪里了,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为了我魏家的血脉。”
魏宁哑声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魏求喜道:“我去寻找一件事物。只有找到了这件事物,方能救你,救我魏家。”
魏宁急声道:“找到了吗?在哪里?”
魏求喜神秘地一笑,道:“以前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了,但是今天我找到了,因为它就在你身上。”
“什么?”魏宁惊声道。
魏求喜不答话,反问道:“你知道‘吞鬼娃娃’?”
魏宁想了想点头道:“当年我听张哥说你在常德出现之际,曾经去过常德的河洑山,在山中间,杨小那曾经和林灵素提起过。”
魏求喜点头道:“吞鬼,吞鬼,吞的便是魏羡鬼那只恶鬼。”魏求喜提到魏羡鬼三个字中,眼神中射出浓厚的恨意。
“魏羡鬼?”魏宁因为失去了变成血尸记忆,所以对这三个字有些模糊了,迷蒙的问道。
魏求喜点头道:“魏羡鬼狼子野心,我爷爷魏羡君早就知道,此撩必将成为我魏家灭种亡族的狗贼,所以特地在魏羡鬼的身上下了一道禁制,这道禁制便是‘吞鬼咒’,原本限制着魏羡鬼,让他二十七岁必死,让我们魏家血脉得以延续,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彭白那个白痴居然将这魏羡鬼死而复生,将他练成不死不灭的血尸,禁制消失之后,魏羡鬼便对魏羡君怀恨在心,肆无忌惮的报复魏家的子孙,肆意夺取他们的不死骨,并且以牙还牙,也给魏家的子孙下了活不过二十七岁的血咒,这也是我们魏家子孙这近几代都被这个可恶的诅咒困扰,为什么活不过二十七岁的原因。”
魏宁插言道:“魏羡鬼也是我们魏家的子孙,为何对魏家这般狠毒啊。”
魏求喜狠狠地道:“所以说他是个畜生!”
魏宁又问道:“那为何爷爷你...”
魏求喜闻言,眼中的恨意更浓,道:“你倒这畜生那么好心,偏偏放过了我,这还不是因我我娘,也就是你的祖奶奶跟他的交易,所以他才放我一马,呵呵。”魏求喜冷笑三声,寒意都让魏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魏求喜又道:“你曾经在第一次赶尸的路上,是否遇见过九子孝母大阵?”
魏宁点头道:“是的,我也想不不出为何有人能够练出这等这种阴险的阵仗,因为按照原理来说,这凡人一般也就一百多岁而已,这阵要成估计要拖上百年的时间,到那个时间,人都已经老死了,还要这阵干嘛...”忽然魏宁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莫非此阵就是魏羡鬼所炼?只有他是不死不灭的血尸,有资本等得起?”
魏求喜点头道:“不错,可是你知道这孝母是谁吗?”
魏宁摇了摇头。
魏求喜苦声道:“她就是你的祖奶奶,我的母亲。”
魏宁跌声道:“啊!”
魏求喜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也不必自责,此阵乃是邪阵,练成之后定然是人间的一个祸害,你这是为民除害,你干的非常好。”
魏求喜双眼中泪珠隐现,道:“正是因为我娘跟他做了交易,心甘情愿做这孝母,帮助他炼这祸害的阵法,魏羡鬼这才答应放我一命...”魏求喜说到这里,忽然双目流出泪水,道:“娘,你怎么这么傻,魏羡鬼是什么人物,他说的话你也信?他只不过要你的四柱全阴的身体,你怎么这么傻呢?”
魏求喜接着道:“魏羡鬼怎么会守信用,他杀人夺骨,单单的留下我一个人,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的身体,做他自认为可以逆天改命的试验。呵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还是失败了。”
“为什么?”
魏求喜不答忽然道:“你看过西游记吗?知道为什么那些妖怪纷纷要抢夺唐僧肉吗?”
魏宁脱口而出道:“因为吃了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
魏求喜又问道:“西游记里面的妖怪,那个不是修炼了成百上千年,早就已经超脱了生死,跳出了六道轮回,为什么他们还要长生不老呢?”
魏宁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被魏求喜问住了。
魏求喜道:“因为他们只是长生不死,却不是长生不老。这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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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不明所以,看着魏求喜,魏求喜解释道:“所谓长生不死,不过是一场将身体机能无限延长罢了,但是却做不到永葆青春,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便会进入到‘永恒的衰老’中,而这种折磨,是人所不能体会到的。”
“永恒的衰老”魏宁奇道。
魏求喜点头道:“不错,所以长生不死的人都希望脱离这种痛苦,虽然不断的延续自己身体机能的青春,他们大多数都会采取一种方式:休眠。”
“休眠?”
魏求喜道:“不错,所谓千年王八万年龟,你到为何乌龟王八能活那么长,其实他们只是无休止的休眠来延长自己生理机能的活性罢了,同样的,长生不死的人为了不断延续自己的身体机能,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休眠数年,他们一般会隐藏在人际罕至的洞穴或者地里,普通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们,他们休眠的时间不等,有的十几二十年,而长的可能数百年。”
魏求喜续道:“当然,魏羡鬼现在还是‘年轻’,他无需更多的去考虑到‘永久的衰老’的问题,让他苦恼的只是这无休无止的休眠,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休眠数年,所以,他很是苦恼。”
“于是他开始寻找如何克制这种无休止休眠的办法,而为了找到克制这种方法的第一步,便是要造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不死不灭之物,作为实验,而我就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品。”
魏求喜苦笑道:“我自幼便没有了母亲,魏羡鬼很早便开始找到了我,传我祝由秘术,我开始以为他是个大好人,也曾想过拜他为师,可惜他拒绝了,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翻到了母亲留给我的遗言,我才猛然惊醒,洞悉了这个恶贼的狼子野心,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晚了,这恶贼何等厉害,无论心智武功,又岂能是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能够敌得过的。”
“他未夺我不死骨,便是想将我培养成他一般不死不灭的血尸,然后再在我身上找到如何克制这让他烦闷的休眠之法,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他如意算盘一切都成功的时候,他的休眠期却提前来了,所以他不得不返回去休眠,正是因为他的休眠,我才成功的度过二十七岁大劫,三魂七魄一生,魏羡鬼此时纵有通天遁地之能,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那后来呢?”
“再后来,他的目标便是你了。”魏求喜目光炯炯,看着魏宁,道:“你可曾记得你在学校的时候,那个神秘的老头?”
魏宁点头。
“他就是魏羡鬼。”魏求喜道,“魏羡鬼为阻止‘吞鬼娃娃’的反噬,炼成九子孝母大阵,用以抵消魏羡君给他留下的另一道禁制......”
魏宁插嘴道:“不是魏羡鬼炼成血尸之后,便不再受‘吞鬼咒’的控制吗?”
魏求喜傲然道:“魏羡君是何等人物,岂能想不到有一日魏羡鬼会成为不死不灭的血尸,自然还当留下后手的。而这个后手便是‘吞鬼娃娃’,‘吞鬼娃娃’如魏羡鬼的影子一般,时时刻刻地跟在魏羡鬼的身后,让他寝食难安,所以,他自认为;炼就了这九子孝母之后能够抵消这道禁制,谁知道居然被你误打误撞的毁去了他几十年的心血,你叫他如何不暴跳如雷呢?”
魏宁皱眉道:“但是他为何后来又传我开暗八门之法,按道理他应该杀我的啊。”
魏求喜点头道:“可能魏羡鬼知道自己九子孝母被人毁去后,便顺藤摸瓜找到了你,原本应该是找你复仇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魏家的后人,所以逼得他不得不改变了策略。”
魏宁点了点头,努力想起魏羡鬼与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他摸出自己身上的不死骨时候,惊诧的表情,魏求喜顿了顿,继续道:“他应该知道,魏家只有你一个人了,若是你也死于他手的话,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休眠的厄运,所以,他留下了你,想将你炼成血尸,但是他又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叫你去给你麻衣婆婆送信,想借他之手她杀了你,但你麻衣婆婆怎么可能会依他——可能他魏羡鬼也知道麻衣婆婆不会依他,同样,他传你天罡五雷掌,却不告诉你这掌法的关键厉害,让你不自觉的使出三次以上,然后自生自灭是一样的,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可笑这魏羡鬼也算是快一百岁的人了,为何有时候做事还像小孩子一般的倔强可笑。”
魏宁这时候才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还是有一事不明,问道:“爷爷,如果他真的要将我魏家的人炼成血尸的话,为何单单只选你我二人,却将我爹他们下了诅咒,让他们活不过二十七岁,若是也将他们炼成血尸的话,成功率不也大一些吗?”
魏求喜闻言一愣,苦笑道:“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但是魏羡鬼为人性格乖戾,所思所想都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揣测的,我估计这和我们的不死骨的性质有关吧,不死骨里面隐藏了太多太多天地之间的辛秘,天下间除了我爷爷,也就是你爷爷的爷爷魏羡君能够完全读懂,其余的人,唉.....”
听过魏求喜的一席话,魏宁终于对整件事情心里已经开始有个完整脉络,不禁急声问道:“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克制魏羡鬼之法了吗?”
魏求喜道:“我不是说了吗,这道克制之法便在你的身上。”
魏宁讶声。
魏求喜解释道:“自从和你分别之后,我便在算这魏羡鬼舒醒之日,因为他一舒醒,必然回来找你,要么他夺你不死骨,让你活不过二十七岁,要么他将你炼成另外一个他,很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我踏遍整个中国,几乎都没有找到他,最后居然在当年我爷爷藏血尸的血尸洞中找到他休眠的证据,可惜这老鬼早就已经醒了,血尸洞中除了十三具血尸之外,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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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0 发表于: 2010-11-30
“不过后来好像是你的几个朋友冒死去庐山救你之时,我才猛然醒来,原来这吞鬼娃娃的一个分身已经和你其中一个朋友融合,借你那个朋友的身体又重新现世,我才找到了一丝线索。”
“庐山,朋友?救我?”魏宁听的云里雾里,因为他失去了那段记忆,所以并不明白。
魏求喜也并不觉得奇怪,淡淡一笑,道:“你当时已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的,植物人,当然不会有印象了,不过小宁,你能够交到这么几个肯为你拼上性命的朋友,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
魏宁一笑,道:“爷爷不常说以真心待人,也比能够得到他们的真心吗。对了爷爷,他们都是谁,我以后无论如何也要感谢他们呢。”
魏求喜淡淡地道:“其中有一个我是认得的,就是上次在六死五葬的那个小孩,以前我并不是挺喜欢他,但是这小孩长大了居然也是一条汉子...很够义气很不错。”
魏宁点头道:“他一定是张哥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够意思,上次在湘潭的时候,还瞒着我真的是,下次得好好说说他...”
魏求喜续道:“还有一个听说好像是崂山的,对了,你怎么跟太平道的人也搞到一起去了。”
魏宁抓了抓头,道:“他应该是杨小那了,奇怪,我跟他的交情不算很深啊,没有想到这么够意思,下次地好好谢谢他。”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应该好好地谢谢的人是你那个个子不高的朋友,他才是为你付出最多的,命都差点没有了,现在也不知道下落。”
魏宁急声道:“他应该是我徒弟吴耗子了,爷爷,他现在怎么了,你知道吗?”
魏求喜看了魏宁一眼道:“若是我知道他现在在哪就好了,他身体里面有吞鬼娃娃的一个分身,若是能够凑齐吞鬼娃娃的三个分身,那便是不死不灭的魏羡鬼也不足为惧啊。”
“三个分身,什么意思?”
魏求喜傲然道:“上古传说中老子以无上神功,一气化三清,方制住通天,成为太平道千古谈资,我祝由一脉又岂会逊他多少,魏羡君乃是我祝由千古一人,但是因为他穷毕生之力炼出十三血尸,再经过常德一战,已经心力憔悴了,根本无法制住当时已经如日中天的魏羡鬼,但魏羡君又岂是那么易与之辈,他虽为能如老子一般道法通天,但是临终前也能以一口无上真气化作三个分身分别封在魏羡鬼、魏羡君尸身,和...魏家的传人身上。以此留下禁制,防止他走之后,无人能够制住魏羡鬼。”
魏宁注意听魏求喜的话,似乎只是说魏羡君“走”,却并没有说他“死”。
“魏羡鬼成为不死不灭的血尸之后,且魏羡鬼也算是一代鬼才,光光凭魏羡君留下的一道以分身化出的吞鬼咒已经无法完全控制他了,在他最近一次‘觉醒’之时,终于似乎摆脱了封在他体内的分身的控制,这一道分身失去了宿主,这个时候你们又恰巧出现在血洞中,从而转移到你朋友的身体中了...而在魏家子孙里面的那个分身,以前我不敢确定到底在谁的身体里面,现在我终于可以断定,是在你的体内了。”
魏宁愕然道:“为何?”
“你倒十三血尸何等厉害,单单凭你一声呼喝便能制住他们吗?这其中自然是有故事的。”
魏求喜悠然道:“因为你的第五灵魂已经觉醒了,这也是我敢现身来找你的原因——不然你倒你是如何打散了摄青鬼的。”
魏宁:“.......”
魏求喜又接着道:“只要我们找到了你的朋友,再找到魏羡君的尸身,从而提出另外两个分身,合成真正吞鬼娃娃,到那时候,一个区区不死不灭的血尸又有何惧?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安全了,而我魏家的香火也是能够得以延续了。”
魏宁兴奋道:“那爷爷,我们还等什么,那我们便赶快去找吧。”
魏求喜苦笑道:“我已经找了一辈子了...”
魏宁“...”
魏求喜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也并不是无迹可寻的,我这几年也在想一个问题,就是魏羡鬼看似百无禁忌,但是对我们魏家祖坟却十分忌讳,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呆着那里,希望能够找到让魏羡鬼忌讳的事物。”
魏宁兴奋的道:“爷爷,那你找到了吗?”
魏求喜苦笑道:“一无所获。”
魏宁郁闷了。
魏求喜道:“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将魏羡君留下的三个分身找到,刻不容缓,否则被他察觉了我们的意图就前功尽弃了。”
魏宁点头道:“我知道。我们这就行动吧。”
魏求喜道:“不过目前有一件事情比这个更为紧急,你必须赶紧去办,只有了了你的这段私事孽缘,我们才能全心全意地去做我们魏家的事情。”
魏宁道:“和我有关?什么事情?”
魏求喜目光炯炯地看着魏宁道:“小宁,平心而论,你喜欢爷爷给你找的那个媳妇吗?”
魏宁当然知道魏求喜所指地是谁,顿时言语一塞,说不出话来。
魏求喜叹了一口气道:“不管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那个女娃儿为你付出了太多了,我们魏家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若是这笔债不还给人家,我们魏家枉为祝由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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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1 发表于: 2010-11-30
魏宁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张皮是七七的,但是和七七在一起时候,七七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关心,他都默记在心,只是当时他心里太过在意另外一个女人,而忘记了怜取眼前人了。
现在想起了,是啊,七七为了自己不惜得罪蛊神,为自己吊蛊,自己却在新婚之日将他赶出家门,自己若是还负她,自己还是人吗?
魏宁抬起头道:“爷爷,今生不管七七是不是我妻子,我都定然不会负他,我欠她的太多了,我会会还的。”
魏求喜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可是如果你现在再不赶回苗寨,七七就是他人的妻子了。”
魏宁跌声道:“啊。”

魏求喜道:“七七这个傻孩子,真的是做的有些过了,你到你被龙虎山的那群砸碎算计,若不是七七哭求彭白,并以自己作为落花洞女做为交易....”
“落花洞女?!”魏宁长居苗寨如何不知道这落花洞女是何物,顿时抓住魏求喜的双肩死命的摇,眼中都快渗出鲜血来,嘶声道:“爷爷,你是说,七七要做落花洞女了?!”
魏求喜叹了口气,道:“傻孩子啊,人家这般对你,我看你拿什么去还人家这笔天大的人情啊。”
落花洞女乃是苗族女子中最崇高的荣誉,相当于西方宗教中的圣女,都是圣洁的化身,但是魏宁之所以反映如此之大,是因为,落花洞女地位虽然崇高,但其实是最女子最凄惨的惩罚。
落花洞女,相传便是要嫁给了苗疆中图腾“洞神”的,“洞女”嫁给“洞神”之前,便是要几天都不吃不喝,一直哭,相传一直要哭道将树叶哭下来,这才有与洞神结合的资本,而洞女一但确定要嫁给洞神之后,便是要举行巨大的大型的新婚仪式,而这仪式是按理苗疆的三大老司共同的举行的,本届三大老司之一彭白因为一些原因,已经连续缺席很多届的洞女仪式了。
洞女进入为她准备的“洞房”之后,苗人便不再提供食物,由洞女在其中自身自灭,此时洞女的神情便会变得痴迷起来,他们只能依靠洞中的井水和老鼠蟑螂之类的小动物为食,因此一般的洞女活不过三年五载便会死去,但是也有的洞女能够活上十年甚至更久,比如上任洞女就在洞中整整呆了二十多年了。
传说洞女死的时候神气清明,美**人,全身尸身不会腐败,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十分美丽,且全身散发一种奇特的香气,苗族人便相信洞女这是被洞神接走了,在另外一个天堂过上了好日子。
但是当然也有的洞女坚持不了洞中的非人生活,趁着苗人不备,逃离出洞,那便是要被全体苗人通缉的,认为她背弃了洞神,这样的洞女便是要全身剥光游街,然后被众人凌辱后,火烧而死。
所以魏宁听说七七将成为下一任洞女的时候,这么激动,便是可以理解的了。
可以说,七七为了自己是献出了生命啊。若是自己还不能够及时的相救,自己还是人吗?魏宁心情心潮涌动,难以平复。
第二日,魏宁便跟魏求喜分别,急冲冲地赶往苗寨,魏求喜的叮嘱还犹言在耳:我这次来找你,便是要告知你这个消息,至于如何去做,便是你的事情了,我们不便插手,但七七为魏家付出太多,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负她,我希望看到七七能够成为我魏家的媳妇,但是如果实在事出万一,你也必须在一个月内回来,我在魏家祖坟等你,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魏宁一路疾驰连夜转车,再加上一路飞奔,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到山里面的古老苗寨,这苗寨是湘西最大的苗寨,与世隔绝,里面的人都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甚至连go-vern-ment办事机构都是设在十里以外的镇上。
在这里,几乎完全是个无go-vern-ment的状态,在这里最大的统治者是老司,也是三大老司中资历最深,资格最老的老司——猴飞。
远远望去,苗寨依山傍水,炊烟袅袅而上,也是一处神仙去处,此时魏宁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般美景,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便沿着水路,叫了一个摆渡的船夫,便要进寨。
此时这苗寨中没有通路,要进苗寨只有这艘船,船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上去憨厚老实,看见魏宁便是一阵憨笑操着生疏的普通话道:“小哥是外乡人吧,猴家苗寨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生人进出了,原本我已经收工了,谁知道这几天人多了,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才知道,原来是换洞女了,难怪孟葛老司都来了,可惜却缺了彭白老司,要是三个老司都聚集了,这苗寨才真正热闹了,但是这彭白老司乃是怪人,听说他好几十年都没有离开那个KB的地方了,对了,小兄弟不会也是也来看洞神娶亲的吧。”
魏宁此时心急如焚,原本不想搭理这摆渡的船夫,这时候忽然心中一动,道:“老人家,你可知道今年这届的洞女是谁吗?”
船夫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摆渡的人而已,如何知道这么多,不过传说这届洞女是彭白老司推荐的呢,但是听说看见过她的人都只知道她全身穿着黑黑的长袍,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呢。”
魏宁心中怅然若失去,心中暗暗道:彭白推荐的,定然是七七了,彭白啊彭白,你居然这般的狠毒,七七不过就是救我,用猫诅诅咒过你,你居然这般记恨,将她推荐什么这该死的洞女,当时七七定然是念及与你的师徒之情,手下留情,当时真应该将你咒死。
魏宁并不知道七七与彭白的交易,以为七七上次还是真的为救自己才出手的,但是有一想,若是彭白真的死了,自己恐怕也不能够“复生”了。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啊,魏宁长叹了一口气,对七七的歉疚更加的深了。
魏宁又问道:“这洞神娶亲,开始没?”
船夫呵呵一笑,撑起竹篙,小船瞬间逆流而上:“快开始咯,还有三天,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的看看咯”
魏宁松了一口气,暗自到:“还好,还来得及。”
船到了岸上,魏宁付了帐之后便匆匆地走进苗寨,只见苗寨此时已经张灯结彩,四处一阵喜气洋洋之色,只是这一切在魏宁的眼里面都是似乎一切都是催命的鬼符一般。心中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这时候,一个人在自己的身后拍了自己一下,手里端着一碗糯米酒,笑嘻嘻地道:“客人远方而来,可曾口渴,要不要尝尝我自家酿制的糯米酒解解渴啊。”
魏宁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穿着苗族衣服的正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手中端着一碗糯米酒就要碰到自己的鼻尖。
魏宁皱眉道:“怎么是你?你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那个苗装的女孩子呵呵笑道:“哈哈,又被你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你看我穿这套衣服好看吗?”说完在魏宁身边转了几圈,展示着这全身环佩叮当的苗家服饰。
说话的这个女孩子正是与魏宁有过一面之缘的凤凰女,只是看此女的神情,估计又是那个鬼灵精怪又心肠歹毒的妹妹小青所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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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宁,道:“怎么,不敢喝还似乎怎么的。”
魏宁看了一眼小青拿碗的手,此时正是四指骈出,扣住碗边,大拇指轻轻拖住碗身,苦笑道:“你四指拿碗,何人敢接?”
原来传说草鬼婆放蛊的手法有三到四种,以手法的不同可鉴别法术的高低:伸一指放,戟二指放,骈三指四指放,后果各不相同。一二指所放的蛊,中蛊人较容易治愈,三指所放就较难治了,倘若是三指四指所放,几乎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无疑。
小青哼了一声将糯米酒洒在地上,佯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来看你浑身大汗的,好容易问隔壁的妈妈要了碗糯米酒给你解渴,结果你却这么小心眼,下次你想喝我也不给你了。”
此时魏宁正在极目四望,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心不在焉,极想甩脱了这小青。
小青偏头看了看魏宁,忽然又笑嘻嘻地道:“怎么找谁啊,是不是找这你的情妹妹啊。”
魏宁原本便对小青小青没有好感,此时有身负要事,懒得跟小青搭腔,转身就要告辞,小青一把拉住他,急声道:“别走啊,说看中了那家的姑娘,我给你说说。”
魏宁见小青越发没边了,微怒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行不行,我还有事!”
小青格格笑道:“你定然是看中了这届的洞女,想讨她做媳妇对不对。”
魏宁居然被小青猜中了心思,忙道:“别胡说。”
小青拍手道:“还没有,还没有,怎么样我猜中了吧,嘿嘿,就知道你跟这洞女有一腿,小子不错啊。”说完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逗弄魏宁。
“承认吧,呵呵,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姐姐。”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魏宁便走,魏宁一把打掉小青的手,怒道:“我没时间跟你耗。”
小青忽然鼻子一酸,似乎要哭出来一般,低低地道:“其实是姐姐叫我在这里等你的,要是请你不回去,姐姐会打断我的腿的,你也不想花容月貌的我从此便是个瘸子吧。”
魏宁心中一动,问道:“凤凰女怎么知道我要来?”
小青拉住魏宁,道:“跟我来就是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小青便拉着魏宁来到一家树林中的吊脚楼下,道:“等等。”
说完,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本来面貌,又从怀里掏出两个注满盐水的气球扔到地上,居然也不避讳魏宁在这,便当着魏宁的面换上了一套普通的衣裳,小青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也是女子,魏宁连忙背过身去。
“嗨”小青拍了魏宁的肩膀道,“没有想到你还这么封建啊,我假扮姐姐的事情,你不许跟她说,知道吗,不然有你的好看。”小青领着魏宁哼哼唧唧地进门,一进门立马便换上一副脸色,怯怯地在门外道:“姐姐,魏家的那个小子来了。”
凤凰女在屋子里面答道:“叫他进来吧。”小青这才将魏宁领进了屋子,屋子里面凤凰女背着身子,正在梳着头发,小青连忙乖巧地上去接过梳子给凤凰女梳起头来。
魏宁轻声咳嗽一声道:“姑娘。”
“小青,轻点,疼。”凤凰女低声叫道。
“姑娘....”魏宁顿时感觉到有些尴尬,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小青抽空转过头来,对魏宁做了一个鬼脸。
“姑娘,是你叫小青找我吗?”魏宁略略提高了声音道。
凤凰女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魏宁正是为此觉得奇怪,自己和七七的关系似乎凤凰女不应该知道,难道她真会算命不成。
凤凰女道:“这届的洞女是你的情人吧。”
魏宁大感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凤凰女冷冷地道:“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你当年偷看蛊女拜月之事,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的。”
魏宁这才明白,这凤凰女定然是因为知道了那年七七为自己吊蛊,方才猜测出自己与七七的关系的。
凤凰女悠悠地叹了口气:“彭白这次做得有些过了。七七虽然是他的弟子,但是怎么说也是我们凤凰山的人,我们凤凰山的人居然去做这半死不活的洞女,这叫我们凤凰山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魏宁心中隐隐出现一丝希望,问道:“莫非你们也是来救七七的。”
“七七背叛蛊神,已经是我们凤凰山的叛徒,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然会处理,但是再怎么说,也轮不到猴飞、彭白、孟葛他们来指手画脚。”
说到这里,凤凰女转过身子,看着魏宁,道:“你是来救你的小情人的吧,既然我们目的相同,为何不合作呢?”
忽然这时候小青大声道:“姐姐,你有一根白发。”
凤凰女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仓惶失措急声道:“哪里,哪里。”
“骗你玩的。”小青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小青。”凤凰女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小青吞了吞舌头。
凤凰女正色道:“洞女三天后便要进洞,在这之前,孟葛和猴飞这两人肯定以重兵相守,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们,这时候如果你贸然出手的话,很可能暴露了行迹。”
魏宁皱眉道:“那你觉得怎么办呢。”
“进洞。”凤凰女道:“我们只有先埋伏在洞女洞中,洞神乃是苗女心中的神,除了送洞女进洞的那日,其余时间根本不敢进洞的,即使那天他们进洞,也只会有一刻钟的时间,只要我们在洞中埋伏得深一点,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现。”
魏宁点头道:“然后呢。”
“洞外的守卫虽然也很森严,但是并不是不可逃脱的,你不是魏家的高手吗,到那个时候,你的小情人能不能得救,就得靠你了。”
魏宁道:“这个自然。”
凤凰女道:“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出洞之后,苗人必然追杀洞女,七七必须我们带回凤凰山,而你则负责帮我引开苗人的追杀,还有我们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并不方便露面,全程营救必须你出头,我们只是在暗中辅助与你,这趟肯定凶险非常,你可能会因此得罪了猴飞他们,你自己想清楚。”
魏宁苦笑一声,原来凤凰女是想把自己当枪使,但是又如何,只要能够救出七七就行,至于以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凤凰女道:“这几日,你就不要再苗寨中到处跑了,这苗寨信息闭塞,陡然出现一张新面孔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对我们的行动也不利,这间房子是我的人,你在这里安心住上三日,三日后在做计较。”
魏宁点头倒是。
魏宁度日如年,整日在房中踱步,虽然小青每日逗趣整蛊魏宁,但是魏宁一直不理,直到三日后傍晚,凤凰女才从屋中一身轻身短打出来,身后背着一捆长长的绳索。魏宁这才第一次真正地注意到凤凰女的容貌,原来凤凰女也这般美丽,虽然不及林灵素的清冷绝艳和丁滢的娇憨可人,但是却自有她一番风韵,只是魏宁觉得这凤凰女的气质越来越与七七神似。这种感觉藏在心中怎么也说不出。
也许都是蛊女的缘故吧。
“走了,小青,你留在家中,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小青虽然不高兴,但是不敢违逆凤凰女,嘟着嘴答应了,气嘟嘟地走了。
暮色四合,但是这苗寨却与往日的宁静不同,层层的火把沿着山而上,若繁星点缀着夜空,宛若一条火龙,不知道延伸到何处,将整个苗寨照的宛如白昼,远远传来苗人的用苗语的呼喊之声,语气之间充满了兴奋,显然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大喜的日子。
魏宁深吸了一口夜风,跟在凤凰女的身后,避开苗人,从后山而上,山路崎岖难行,险峰处处如刀陡立,但是凤凰女和魏宁是何等人物,两人一路潜行匿踪,走了不久,凤凰女指着一个黑洞道,往这里下去吧。
魏宁四处望了望,一轮圆月如勾,照着四处怪石嶙峋,山影横斜,处处一番清冷的景象,不时有许多不知名的怪鸟在四处盘旋飞舞,远处隐隐传来火光和苗人高声呼喝之声,再探身望去,只见洞中漆黑无底,笔直向下,似乎无边无际一般,皱眉问凤凰女道:“是这里吗?”
“这是后山暗洞,不相信就不要进去。”凤凰女冷冷地道,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忽然之间无数扑拉扑拉之声响起,在洞中如雷轰鸣,声势骇人。凤凰女大声道:“走”。
说完便带着魏宁在一块巨石下隐下身形,不久之后,只见冲天的蝙蝠飞出,成千上万,瞬间遮天蔽地,日月无光,远远传来苗人惊呼之声:洞神显灵了,洞神显灵了。
凤凰女撇撇嘴,嘴里轻声骂了一句苗人无知,取下身上的长索在一个系在了一块石头之上,然后在系在腰间,试了试手,魏宁忽然一把握住绳子,沉声道:“我先来吧。”
凤凰女点头,魏宁将绳头握在手中,往坑中跳了下去,上面传来凤凰女的轻声娇喝:“你不要命了?”
魏宁飞快而下,直到了洞底,才一把握住绳子,平缓着陆,再看手上,光洁平滑,没有一丝一毫的的血痕,这才将绳子晃了晃,凤凰女将绳子拉上,隔了很久才慢慢地顺绳慢慢地而下。
魏宁处处在凤凰女身上吃瘪,此次算是潇洒了一把,也算是一展雄风,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洞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魏宁低喝一声,打开阴阳眼,一手牵住凤凰女的手,柔荑在手,魏宁心中不免心中一荡,这洞是明显的南方喀斯特地貌,处处左曲右折,蜿蜒盘旋,石柱,石笋,石床比比皆是,变化多样,巧夺天工,但是遍地蝠粪,却让这里的风景大打折扣,凤凰女不免脸色难看,用手轻掩鼻口,但是魏宁可是受过了烧尸森林的熏陶过的,心中自然是一番淡定,这里和那烧尸森林比起来便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沿洞而进,不时有蝙蝠飞过之声,带动风声,劲风骇人,走了不久,便忽然豁然开朗,洞顶不高,大约只有四五米的样子,上面挂着一具风灯,似乎千年不息,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一只蝙蝠的踪迹,蝙蝠对此处似乎也十分忌惮,没有一只敢进来,旁边一汪清潭,上面吊着一块巨大的钟乳石柱,一点一滴滴入潭水之中,在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横杠,显然是前几任的洞女用以计算时日的,一张干燥的石床铺叠着崭新的棉衣棉被,大红的喜字犹然可见。
忽然门外传来无数吵杂之声,凤凰女连忙将魏宁拉到一旁的一个耳洞之中,低声道:“他们要进来了。”
魏宁心下凛然,大气都不敢出。
耳洞很小,刚好只能容下魏宁和凤凰女,两人不免耳鬓厮磨,呼吸之声清晰可闻,魏宁将头偏出小半部分,全神蓄意。细心的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忽然魏宁的鼻孔一痒,一股清香钻进来,魏宁低声道:“不要闹了。”可是此话一出,顿时感觉不对,这根本不是凤凰女一贯的作风啊,忙扭头一看,只见凤凰女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嘴唇不断的翕动,如怨如怒,如泣如诉。
再往下一看,凤凰女一条欺霜赛雪的长腿,已经半勾住魏宁的胯间,整个身子往魏宁的身上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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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顿时大感尴尬,没有想到平日里正气凌然、神圣不可侵犯的凤凰女居然也有这等开放大胆的一面,连忙将身子往后面缩了缩,几乎都要将整个身子贴在石壁之上,石壁上棱角分明,刺得魏宁后背生疼,红着脸低声道:“凤凰女...这个...似乎...不太好吧,外面...”
哪知道凤凰女似乎没有听到魏宁的提醒一般,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魏宁的身上,香汗淋漓,将整个身形勾勒出来,更加引起魏宁的遐想连篇,凤凰女呼吸越加急促,魏宁胸膛处几乎可以感觉到凤凰女胸前的两个凸起正在慢慢的变大变硬,外面不时传来的脚步声让魏宁更是更是手足不错,只得双手隔在胸前,腾出一部分空间,老脸羞红,低声唤道:“凤凰女,凤凰女,。”
凤凰女双目赤红,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罗衫半解,露出了半个酥胸,低低的娇喘之声若蚊蝇低泣,十分撩人,盘在魏宁胯间的那只腿自觉不自觉间在魏宁的下半部轻轻厮磨,魏宁只觉得一阵热气从丹田处慢慢升起,男性的天性开始慢慢展露出来。
“啊。”凤凰女双手在魏宁身上不停地上下游走,忽然向那处探了去,“凤凰女...”魏宁连忙格手一挡,顿觉得不妥,只见凤凰女神情迷离,双目泛着桃花,整个身子若蛇一般在魏宁的身上扭动,时时刺激着魏宁的敏感部位。
“一定有鬼。”魏宁双手圈住凤凰女的雪白撩人的脖颈,在凤凰女的头发中不停地寻找,忽然用甲盖捏出一颗细若发丝的红色小虫子。
“情蛊!”魏宁心中凛然,“怎么回事?”谁人给凤凰女下蛊了。
心下电转,想起小青给凤凰女梳头的一幕,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小妮子,居然又玩这手,凤凰女还对这个心如蛇蝎的小孩心存怜惜的话,迟早会被这个小孩玩死。
但是现在怎么办。此时凤凰女已经将衣衫解到胸口,两团若新剥鸡头在微微的颤动,避无可避地出现在魏宁的眼中,凤凰女玉面红霞乱飞,秀眉蹙动,眼神中浪荡之色渐显,微微翕动的红唇往前微微一动,魏宁避无可避地对了个结实,两瓣柔软甫一接触,魏宁也忍不住心神摇曳,如兰的气息传入魏宁鼻孔之中,丁香满嘴,满室皆春。
魏宁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能柳下惠一般色即是空,顿时舒麻之意从脚底直窜上百汇,耳边低低传来凤凰女绵绵软语,一时间各种感觉涌上胸头,或羞涩、或焦急、或惊诧,或期待....
此时外面的脚步又急急响起,魏宁强定心神,手中一推,想推开凤凰女,可是没有想到凤凰女四肢缠绵,若八爪鱼一般缠着了魏宁,死活不松开,妖冶放荡之间,衣衫已经褪到了腰间,整个身子赤裸裸得地抱着魏宁,十指交缠之间死死扣在魏宁的头发中,丁香辗转之间,香津涌入魏宁的嘴里,嘤咛之声时时刻刻挑逗着魏宁即将燃烧的欲火。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魏宁此时的头都快炸了,一时之间如何想得出对应之策,这情蛊一发,若无解蛊之物,只得阴阳交合方能解除。
凤凰女神色妖冶放荡,似乎此时人尽可夫,蓬门大开,只等魏宁前来滋润,可是这岂是颠凤倒鸾,鱼水交合交合的时刻,外面不断嘈杂的脚步声不断若死神的脚步一般,魏宁若是此时暴露了行藏,如何能够逃出这洞女洞中。
魏宁心中一横,化掌如刀,直直地往凤凰女的后颈处砸下,凤凰女低哼一声,昏死过去。魏宁这才松了口气。
忽然眼前灯光大盛,一道激烈的光速照定了魏宁,魏宁双目已经习惯了黑暗,忽然遇光,不由得闭了一闭。
心中这才反映过来,低声呼道:“糟了。”
只见自己和凤凰女所呆的耳洞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大群人,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嘴角似笑非笑,露出只有男人才懂得的神情,乐呵呵地欣赏着这番活春宫。
“晕。”魏宁这才发现凤凰女已经罗衫半解,所有的男人眼中都滴溜溜的在凤凰女身上转个不停,丝毫不肯放过这大饱眼福地机会,魏宁连忙将凤凰女的衣服匆匆掩盖住重要部位,自己此时也已经衣衫不整,特别是下面顶天之物不争气地高高凸起。
这群人中,为首的一个是黑衣之人,整个头脸都被黑纱蒙住,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肌肤露在外面,但是她手中抱着那只黑猫却是魏宁认得的。
只见她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不用去想,魏宁也知道此时七七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所谓眼见为实,自己此时纵然也千嘴万口也无法解释这番活春宫了。
但是此时魏宁也无暇解释,因为他此时正在手忙脚乱地帮自己和凤凰女整理着衣服。
七七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怀里抱着的黑猫忽然齿牙咧嘴的对着魏宁,露出两颗尖牙,似乎在为七七鸣不平。
“七七...”魏宁此时恨不得找的地缝钻进去,脸红得几乎快要渗出血来。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私闯洞神洞府,而且还在这洞中做这等苟且之事,玷污了洞神,你们可知罪。”忽然一老人排众而出,皱眉道。
“七七,我是...该死。”魏宁此时真的是有口难言,七七显然已经误会了,而怀里的凤凰女虽然已经昏迷,但是脸上艳色不减,若一颗鲜翠欲滴苹果一般,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啃上一口。
“嗦嗦”,一个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不停耸动。
七七看了看凤凰女,忽然道:“她中了蛊?”
魏宁大感幸福,还是七七善解人意啊,不像自己般只懂善解人衣,连连点头。
七七微微扬起下巴,意思很明显:“你下的?”
魏宁心底大呼道:“冤枉啊。”一般大摇其头,一边还在不停地给凤凰女整理衣衫。
七七从怀里摸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刚要扔给魏宁,那个老者已经拉住七七,低声道:“请洞女自重身份。”
“哼”七七冷哼一声,不理那位老者,将药丸示威一般抛给魏宁,魏宁连忙接过来,给凤凰女服下。
老者似乎对七七十分忌惮,虽然气的整张脸成了猪肝色,但是却不敢阻拦七七。
“放了他们。”七七冷冷地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洞神说不喜欢见到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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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4 发表于: 2010-11-30
    七七扭头道:“猴飞,要不你嫁给洞神吧?”
    “你!”猴飞低声怒道,但是此时似乎不敢违逆七七,双目射出两道恨意,直接刺向魏宁。
    苗女一旦成为洞女,便是洞神的代言人,地位崇高,便是老司也要听命于洞女。
    这个时候,凤凰女已经悠悠的醒来,看见自己在魏宁的怀里面,忙推开魏宁,似乎想起刚才和魏宁的风流之事,脸色一红,但是很快便镇静下来,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了四周正怔怔看着自己的急色之徒,居然不闪不避,淡淡地道:“猴飞,将这些人先叫出去。”
    “你是谁?”猴飞冷冷地道。
    凤凰女拿出凤凰铃一摇,清脆地道:“凤凰山下凤凰城,凤凰城里凤凰神,凤凰神化凤凰木,凤凰木藏凤凰心。”
    “凤凰女”。猴飞色变道。
    “凤凰女!”众人听说凤凰女的名号,顿时仿佛看见鬼了一般,齐齐惊慌失措,自觉不自觉的后退半步,双目低垂,再也无人敢像开始一般肆无忌惮地吃凤凰女豆腐。
    猴飞冷冷地道:“凤凰女,我们向来与你们凤凰山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出现在在我洞神洞府之中,还,还做些这等苟且之事!”
    凤凰女淡淡地道:“我高兴。”
    猴飞硬生生地道:“不要以为你是凤凰山的人我们就怕了你。”
    “猴飞,你不顾我们与你们的协定,居然用蛊女做洞女,就不怕凤凰神降罪吗?”
    “什么?”猴飞脸色变了三变,“七七是蛊女?”
    凤凰女冷笑了三声,道:“猴飞!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以你的那双贼眼,会看不出谁是不是蛊女?”
    猴飞干咳一声道:“七七是三大老司之一的彭白老司推荐的,身份背景我一概不知,况且七七确实有哭落树叶的能力,说明她与洞神心灵相通,此时他们大礼已成,七七是本届洞女的事实已经无法更改,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洞女生活清苦,再加上现在又是何等年代了,苗寨虽然消息闭塞,但是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是有耳闻的,稍微年轻的小姑娘都嫁出去了,现在谁还愿意去当这个所谓的洞女,所以现在洞女是越来越难找,七七毛遂自荐当洞女,已经让这苗人欢欣鼓舞了,谁还真的去查她的出身呢。
    凤凰女点头道:“这样最好,我会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在凤凰神前禀告的,希望到时候你还能拿回你的心脏。我们走。”
    说完对着魏宁使了一个眼色,转身出洞。
    猴飞一听似乎陡然色色变,居然不敢阻止凤凰女,任她出洞,魏宁知道凤凰女必有后招,深深地看了七七一眼,低声道:“等着我”。说完跟在凤凰女身后离开。
    七七身子轻微地一震,但是很快变纹丝不动,宛如一尊石化的黑色雕像一样,全身黑纱笼罩,看不清此时的情绪。
    两人飞快出洞,到了四下无人处,凤凰女这才跺足怒骂道:“该死的小青,看我回去后不将你扒皮拆骨,这个小畜生...”想起刚才在洞中的自己上演的全裸真人秀,脸色又羞又怒,横眼看了魏宁一眼,道:“看什么看,都是你的错。”
    魏宁脸色又是一红,显然也想起刚才的风流之事,凤凰女红脸嗔道:“还想,还想。”说完拳头若雨点般打在魏宁身上,魏宁何时见过凤凰女的小女儿神态,心中又是一荡,但是心中记挂七七,叹了口气道:“下面我们怎办?”
    凤凰女神色一收,有换出平常高不可攀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凤凰山与苗人有协议,苗人第一老司将心脏抵押在凤凰山,而作为交易,蛊女不可用蛊伤害任何一个苗人,我们与苗寨已经几百年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了,这次我已经行迹已露,无法在相助你了,剩下的只有靠你了。”
    魏宁沉声道:“如此说来,你也是没有办法了?”
    凤凰女叹了一口气,道:“办法倒是有,但是要过七日之后...苗人苗年之日,肯定守卫空虚到时候...”
    “还等七日?”魏宁怒道:“那这七日莫非就让七七在这暗无天日的鬼洞中做七日洞女不成?”魏宁想起这七日七七每日要以井水、老鼠蟑螂之物为食,顿时心如刀绞。一字一句道:“今日是救,明日也是救,总之我不会让七七在那个鬼洞中呆一日,哪怕是一日都不行,凤凰女谢谢你的仗义出手,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完魏宁便大踏步返回洞神洞府,后面传来凤凰女地叫声,道:“你不要命了?”
    魏宁豪情激荡,大声道:“七七为我可以得罪你们蛊神,而我为他送上这一条贱命又如何?不就是战吗,我魏宁怕他做什么?生死有命,虽千万人,吾往矣。”
    林木深深;月光如水。四周苍凉冷落,魏宁话语朗朗传来,在山谷回应,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之苍凉悲壮。
    凤凰女又呼唤了几声,见魏宁脚步却越发急促,怔怔地看着月色下魏宁的背影,喃喃地道:“这世间,难道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吗?”悠悠一叹,转身离开。
    圆月当空,树影掩映,群山连绵迤逦,洞神洞府前,篝火烈焰举天,将四周山石照的红光灿灿,苗人们皆着盛装出席,备足了甜酒、腊肉、血糍粑等物,为着篝火而坐,男青年嘴里衔着一枚树叶,吹奏出悦耳动听的歌声,将整个气氛推到了高潮。
    猴飞坐在最大的一堆篝火旁,看着周围嬉戏的男女,若有所思。
    魏宁此时哪有心思欣赏这彝族风情,跳上山崖,径直走进苗人嬉戏的队伍,左伞右剑,浑身杀气逼人,一步一步地朝着洞口走来,双目一红一金,苗人知道来者不善,纷纷停止了歌舞,自觉不自觉地给魏宁让出一条道路,魏宁走到了猴飞的面前,抬起头,盯着猴飞,一字一句地道:“今天谁也别挡我,谁,挡,我,我,便,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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