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被 聚缘v墨 从 『心情文学』 移动到本区(2010-02-20)
—
我想,我是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人。那些繁华与喧嚣,那些眼泪与欢笑,之于我,如同隔着一层薄纱看着戏台,淡而冷清。仿佛笑的不是我,哭的,也不是我。
我该生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年代。
一方庭院,一座阁楼,一盏晕灯,一杯清茶。窗外春雨潺潺,隔窗透过来树木的芬芳,满园的青翠,落英细细。那些空濛的思绪,随着袅袅的白烟若有似无的散了开去,漫延成泛着蟹壳青的天边。
木屐踏着青石板的声响隐隐的回荡在青瓦灰墙之间,卖花人悠长的叫卖应着叶片上露水滴下的轻响,恍惚间有种动人心魄的旋律。
墙角的小门“呀”的开了,梳起的髻,圆圆的笑,铜板叮叮当当的响,几枝沾露带雨的杏花就苒苒的绽放在微青的瓷瓶中,映着淡黄的书页和轻轻泛白的天,怡然成一种自得。
或者是那浸了六朝金粉的秦淮河,一叶小舟,半壶薄酒,一弯新月。船橹悠荡着水声,远远的弄着些丝竹管弦,隐约着清亮的歌。颓废,朦胧,而繁华。
水汽沿着船舷悄然沁着天空,星子当然是有的,却不必太明亮,约略的闪在深色的空中,像南朝的雨中的梵唱,庄严,又忧伤。
可惜都不是,我仍在这里,仍是笑着或哭着,是看戏的人,也是戏子。[ 此帖被聚缘v雅然在2009-03-28 16:56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