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红尘—就爱坏小子!
冷眼看客 著
前言
作者: 冷眼看客
北京人说:帽子戴得歪,老婆娶得快。韩国人流行说:“나쁜놈, 사랑해。(坏小子,我爱你)”易中天更是断言:“男孩子小时候不调皮,长大就没出息。”看来大家要望子成龙或者快点娶老婆,就得“变坏”才行。哈哈。男人的坏,其实并非一定是杀人放火,把腿翘到办公桌上,对老板说:“哥们儿,年终奖给我加一倍你看行不行?否则我跟你老婆说你的情史。”或者拍着美女的肩膀说:“哥们儿,我最近刚代理了一个新牌子的卫生巾,你下次来那事儿,照顾下我生意好不好?”有时候这种“坏”,女孩还就是喜欢!下面这个小说,就是讲一个“坏小子”怎样“娶两个媳妇”的故事。是善于写江湖坏小子人物见长的冷眼看客推出的新作。这个故事原本是为电视剧本而写,所以场景感很强,情节变化很快,心理描写见少,有的人可能一开始看不适应,最后可能会感觉到看美剧的刺激。故事大纲我看了,我保证会很觉得精彩:京城、沿海小镇、大海、高楼、风流杀手、痴情警官、人体模特、瘸腿美女……我们的主角坏小子韩武一直亡命天涯,美女们跟着他屁股后面赶——羡慕死人了。
咕咚
第一章 血色恋情
严寒依然肆虐在城市的上空,雪时断时续。树枝光秃秃的,周围的一切都堆积着铅灰色,就连天空也是如此。偶尔有几只鸽子在空中飞翔,那也无法带给这死气沉沉的城市一点活力。街道边的积雪逐渐与空中的灰尘混合在一起,呈现黑褐色的衰败感。
易舒站在窗口,远远地看着楼下,在这严冬的季节,似乎阴沉的天空代表一切不幸、痛苦和煎熬。到了晚上七点钟,天空翻卷起雪花,街上行人逐渐少了,城市的喧闹逐渐归于沉寂,只有路灯还孤零零地发出凄惨的光。
易舒发了阵呆,然后去摇篮边看孩子。孩子依然在熟睡,小脸蛋非常可爱,毫无疑问,他继承了他父亲俊美的长相,长大将一定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美男子。易舒在摇篮边坐下,一直欣赏着孩子,感觉非常幸福。易舒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孩子醒了,她赶忙给孩子换了尿布,喂了奶,逗孩子玩了一会,又把孩子哄睡。她长长出了口气,然后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雪花,忽然悲怆的情绪涌来,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晚上九点左右,忽然有人敲门。易舒起身,打开门,门外的风雪立刻翻卷着寒冷吹了进来。在门口,一个清瘦的老者站着,他朝易舒点点头,易舒犹豫良久把身体让开,让他进来。
“孩子呢?”老者问。
易舒用目光向来人指示孩子的位置。老者走到床边,他注视了孩子片刻,然后利落地把婴儿连同包裹孩子的棉被抱起来,敞开大衣,把孩子裹进怀里。
“孩子我抱走了!”老者说。
易舒美丽的眼眶中噙满泪水,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内心巨大的痛苦迸发出来。当老者要转身出门时,她突然喊道:“教授,等等,他给他换个干净的尿布。”
老者回头,看见易舒眼泪已经从眼眶里吧嗒吧嗒地流淌下来,目光中充满恳求。老者于是把孩子从怀里取出,递给易舒。易舒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轻柔地把孩子的包裹布打开,把孩子的裸露的双腿抬起,为他重行铺垫尿布。她那动作极其缓慢,似乎是想要留住时间似的。老者似乎明白她的想法,站在一边看着,不去打搅她。
一切终于做完,易舒把孩子抱在怀里,把脸紧紧地贴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从她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浸湿了孩子稚嫩的皮肤。
“给我吧!时间不早了。”老者对易舒说。
易舒哽咽着,她对老者的话毫无所动,依然紧紧地抱着孩子,不愿意就这样和孩子分别。
老者轻轻拍拍易舒的后背,把孩子从她手里面取了过来,重新放在自己怀中。随后,他冲易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走了。老者转身打开门,下了楼,走进风雪中。走了大约十几步远,他听到易舒的哭叫声,在他身后易舒拿了件绿底百花的小毛毯披头散发地冲出来。“教授,把这个毛毯给丹丹包上,他会冷的。”易舒用嘶哑的嗓音哭道。
老者摇摇头,他对易舒对孩子这么难割难舍很是无奈,尽管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孩子重又大衣里取出,接过易舒手里的毛毯给孩子包了一圈,才又要把孩子裹进大衣。
“让我再抱抱丹丹!”易舒恳求道。
老者转身看着易舒,说:“回去吧!老实躺在床上——”
“教授,求您!让我最后抱他一下!”
老者第三次把孩子取出,递给易舒。易舒抱住孩子,亲了个够。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老者,老者接过孩子重新放进大衣。他冷眼看看易舒,摇摇头,转身大步走了。易舒瘫倒在雪地里痛哭流涕,几乎晕厥过去。此时,风雪越来越大,整个街道鸟无人迹,只有易舒的哀叫与风雪的嘶鸣夹杂在一起使得整个城市的空气充满凄厉。
老者抱着孩子走到车站。他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一辆巴士过来。他上了车,找了个座位坐下。在车上,他解开大衣的扣子,低头看那孩子,孩子正甜蜜地睡在他的怀里,他肃穆的脸上渐渐泛起笑容。老者用手轻轻抚弄了孩子的脸蛋,然后又把大衣扣子系上。
当天晚上,在省城几十公里远的一个小火车站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一个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被遗弃在车站候车厅,在凄冷中婴儿苏醒了,开始大声啼哭,候车厅的人围了过来,相互打听这是谁的孩子。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流浪女子拨开人群进来,她在众目睽睽中抱起婴儿,当着众人的面解开外衣,把饱满的奶子递送到孩子嘴里,立刻,那婴儿停止了哭泣,使劲咂了起来。众人见状以为她就是孩子的母亲,有人感叹了几句孩子可怜,又有人埋怨乞丐女子的失职。随后,大家散开。女子给孩子喂完奶后,抱着孩子在候车厅门口东张西望伫立了很长时间。深夜,一辆过路的列车即将进站,候车人排队进站等待上车,那女子也在上车的人流当中。
流浪女子的一举一动被在售票厅玩耍的一位小女孩正好看见。第二天,小女孩告诉她在车站工作的母亲,说昨晚有个女乞丐抱了别人的孩子走了。她母亲不信,追问之下,小女孩说了她所看到的一切。说那孩子是一个老爷爷抱来放在候车厅椅子上的,而那乞丐女子根本就不是那孩子的妈妈。小女孩的母亲非常吃惊,把这事报告给了上级,有关孩子被遗弃和被乞丐女子抱走的事情在整个街上传播,这事惊动了车站派出所,派出所的人也来调查此事,但一无所获,附近没听说有什么人丢失孩子,没有人认识那黑衣老者,也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乞丐女子。后来这事就无声无息地平息下去,再也没有人提起它了。
一个星期后,海边一个叫韩家湾的小渔村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背着个背篓,拄着拐杖,吃力地爬上一个小坡走进村子。村里的人看到她都远远躲开,因为大家认识这个面色黑黄,形如枯槁的女子,村子里的人之所以躲避她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个疯子。一年前,在她怀孕的时候,丈夫渔船出海遇到风暴遇难,随即她就发了疯,然后就失踪了。这次突然出现,而且还带了个孩子回来,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她是在外面流浪的时候生了孩子,谁都没有对孩子的身份有所怀疑。
女子蹒跚着步子来到自家门口,把门打开,进到黑糊糊的破败的房子里。然后把背篓放下,从背篓里小心翼翼地抱出一个婴儿,她亲抚婴儿的额头,逗了孩子几下,把孩子轻轻放在破床上。之后,她坐在椅子上喘息了一阵,解开衣服给孩子喂奶。
第二天,这事就传到村长韩叔的耳朵里,他带人到女子家,发现她和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韩叔对随行的人说这孩子是韩重华的后代,鉴于韩重华老婆神智还不清醒,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为了孩子安全起见不能把孩子放在她那里。随即指示人把孩子抱走,女子追在抱孩子的人身后大喊大叫,像是要了她命一样。女子一路追到韩叔家里,她喊叫不止,歇斯底里,见人乱踢乱咬。韩叔让人把女子捆起来,丢在黑房子里。但女子日夜不停地叫喊,让整村人都发毛。韩叔无奈,他听老婆的劝告试着把孩子带到女子的面前。立刻,女子就停止了叫喊,变得温顺异常。于是,韩叔让老婆带女子去洗漱一番,换了身好衣服,然后安排在自家院子里的一间小屋子住下,算是把她养起来。韩叔的目的有两个,除了让女子不再闹外,就是让她给孩子哺乳。一段时间后,韩叔发现女子只要有孩子在身边,她就从来不会犯病,和正常人一样,照顾孩子异常仔细。于是,韩叔决定放手让女子去带这孩子了。
以后的几年,女子细心地照料着孩子。也由于她再也没有发过病,所以村子里的人逐渐就把她当正常人,叫她韩妈,不再把她当疯子看待了。村委会开会决定把以前的地还给她,让她自食其力,村里同时派人把韩妈破旧的房子修整了一遍。村长韩叔还亲自带着韩妈和孩子到派出所给孩子上了户口,按照孩子父亲韩重华的遗愿给他取名韩武,孩子到此算是有了合法身份。之后,韩妈就带着韩武离开了村长韩叔家,独自生活了。
杜山教授是艺术学院美术系的教授,算是美术界的名人,国内很多著名建筑内悬挂的作品都是出自他的手笔,他的弟子也遍及海内外。这天,他讲完课,在回家的路上,他突然被人从背后叫住。
“教授——”这是一个女子柔弱的声音。
杜山教授回头,他眼前出现了一个面色苍白,身体单薄的女孩,是自己的学生易舒,易舒看起来憔悴不堪。此时,她用惶恐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是你!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了!”
“我看你好像还很憔悴,吃好点!多注意身体——”杜山教授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教授!”
杜山教授站住,用冷冷的眼光看着她,问:“你还有事?”
“我想——,我想知道杜晓勇现在在哪?怎样才能联系到他?”
“他出国了!”
“出国了!”女生喃喃地说,她两手绞着衣服,脸憋得通红,问:“能告诉我他的地址吗?”
“不能!”
女生沉默片刻,把头突然抬起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对方,“丹丹呢?”
“你提孩子干嘛?”
“我想看看他!”
“看不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求你!教授,我就看他一眼——”
杜山教授摇摇头,“我早给你说过,让你忘掉那个孩子。”说完,他扭身走了。
教授走后,易舒眼眶中的泪水汹涌而出,她感觉胃部绞痛,身体不支,她蹲下来,竭力克制自己不嚎啕大哭。
易舒休学了半年,她复学后性格大变,变成了学生中的怪人。易舒整天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系里派人问询她,想了解内情,但易舒什么都不说。半年后,易舒情绪有所好转。尽管易舒的情绪好了很多,但她却从来不与宿舍里的人多说一句话,她那目光中总是有一种令人捉摸不定的情绪。每到星期天,易舒都精心打扮后出门,而后到很晚才回来,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省城有一家高档酒店,这里来来往往的很多都是老外。在酒店大堂有个咖啡厅。这里经常有在酒店住宿的老外来这里坐坐,聊天品咖啡。这里的吧台小姐每到星期天上午就看到一个漂亮清纯的女孩子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静静地看书,她一杯咖啡能喝一天。她不说话,不东张西望,像是等人,却从来也没见她和什么人坐在一起谈话。这情况每星期日都出现,最后成了酒店一道风景。
的确,那女子的恬静舒雅很招人眼球。经常有好色的老外去搭讪,但都没结果,直到有一天,一个在酒店住了有几个月的五十多岁的老外径直走到女孩子面前坐下,用英文直截了当地问:“你在等谁?”
女孩慢慢抬起头,用不可琢磨的眼神看了男子片刻,用流利的英文回答:“我在等该等的人!”
“谁是?我观察你几个星期了。你从来没等到你要等的人。”
“我不这么认为。”
“你叫什么?”
“你想我叫什么?”
“我想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随便!我要看书了——”
男子做了无奈的手势,他起身离开回到朋友身边。他对朋友说:“卡尔,这女孩子不同寻常!我喜欢上她了。”
“你怎么了?维托,你难道还没吃够苦头?别再妄想了,你找中国女孩子玩玩我没意见,但你要是来真的,我劝你该好好斟酌一下。”
“不!卡尔,奇怪得很,如果她不是那么冷,我也许会感觉她和别的女人没两样。自从我和珍分手后,我就一直想就这么单身算了,可我现在有了新想法。”
“你难道真喜欢中国女孩了?你以前说你对中国女人没兴趣——”
“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大胆展开追求吧!像你这样的情场老手,又是家财万贯,我想没什么女人能抵挡住你的进攻。”
半年后,维托回国。在机场,他与送他离开的女孩吻别。
“等我!易舒,我最多一个月后就回来!相信我——”维托在女孩的耳边轻声说。
“我相信你!”
“你为什么不提议让我带你去美国?”
易舒摇摇头,说:“我不做那么远的奢望。”
“那你是否真想和我在一起?”
“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我不想让你感觉我是因为有企图才和你在一起。”
“好!太好了!就因为你这句话,我一定要让你去见识美国。我要做你的担保人——,明白吗?我要做你的经济担保人。”
易舒笑笑,她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只是微笑,最后她轻轻吻了维托的脸蛋,说:“走吧!飞机快要起飞了。”
送走维托后,在回学校的路上,易舒的眼泪哗哗地流,她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已经快要得逞。美国,她心里想,我终于要去他生活的地方了,我终于能去找他了。
易舒毕业后过了一个月,她就在维托的帮助下顺利地拿到签证。在即将离开祖国远去大洋彼岸的前三天,易舒一个人返回母校,她不示声张地来到母校家属院,找到杜山教授住的那栋楼。她径直上楼,到杜山教授门口,按下门铃。
门开了,门内的教授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他问。
“教授,我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
“哦!是吗?很好。”
“我能进去和您谈谈吗?”
杜山教授犹豫片刻,闪开身体让易舒进去。易舒进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易舒沉默片刻,说:“教授,我今天来没别的,我想恳求您告诉我,丹丹在哪?”
杜山教授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说:“我早告诉过你,让你忘了他!”
“怎么可能忘?如果您是孩子的母亲,您能说忘就忘吗?”
“我不做这种假设。”
“教授,可怜可怜我好吗!在我走之前让我见见丹丹。”
“你走吧——,孩子你是见不到了。”
“教授,看在我是丹丹母亲的份上,就让我看看我的儿子,难道您希望您的孙子永远没有母亲吗?”
“我从来不认为那孩子是我的孙子。即便是,我也不会认那样一个私生子。你还是走吧!别在这里烦我了——”
“教授,求您,让我看看他。我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让我看丹丹一眼,我会感激您一辈子。”
杜山教授看着泪流满面,悲苦欲绝的女孩,依然态度冰冷决绝,他道:“永远忘掉你曾经有过这么个儿子,永远忘掉。我劝你走的越远越好——,要不了几年,你就会忘掉这一切。”
“不!教授,您如果今天不告诉我他在哪,我就决不离开!”
“不用威胁我——,这没用!”教授的声调依然是那么平静冷漠。
“我没威胁您,我仅仅是要看丹丹一眼,我的要求过分吗?教授,可怜可怜我吧!”易舒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乞求着。
教授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突然他吼叫道:“走!”
教授的吼叫让易舒身体猛地一震,她停止了哭诉,慢慢抬起头看着教授,突然她站起来,握着双拳歇斯底里地吼叫道:“教授,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肠的人,那好!”易舒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她一边撕扯一边怒吼,“你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否则,我会打开窗户,大喊大叫,让整个校园的人都认为你在猥亵我。”
教授面不改色,口气异常镇定坦然,道:“你想脱想喊请便,我不在乎!”
“教授,你怎么会那么残忍?难道让一个母亲在临走前见见孩子有罪吗?”易舒双手颤抖着,眼睛里冒着泪和血。
教授直直地看着易舒,目光中充满冷酷。突然,他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很大,“请你滚出去!”他说。
“我要我的儿子——”易舒瘫倒在地,放声大哭,“我要我的儿子啊!我要我的儿子啊!”
杜山到客厅,拿起电话,“我要学校保卫科。对!我是杜山,有人在我家里闹事,请派人来我家。”说完,他把电话放下。“我给你一分钟时间离开这里,否则就有人请你出去了。”说完,他坐在藤椅上拿起烟斗看书。
“求您!教授,求您——,您可怜可怜我,您可怜可怜我吧!”易舒爬到教授腿前,趴在他脚下,抱着教授的腿恳求他。
教授不为所动,依然看自己的书。对易舒的哀号充耳不闻。易舒爬起来,拼命摇动藤椅,教授恼怒起来,他欲要站起来,但椅子被易舒控制,他不得起身。他大声呵斥易舒,让她住手,易舒非但没有停止,而且摇晃得更加剧烈。教授狂怒起来,他大声吼叫:“你这个疯子!我实话告诉你,你儿子死了!死了!”
“什么?死了——,你说什么?”易舒狂叫起来。她停止摇晃藤椅,而是扑上去,抓住教授的衣领,眼中透出血红色光芒,她嗓音嘶哑道:“你说什么?丹丹死了!”
“你儿子一年前得了肺炎死了。好了,我告诉你实情了,你现在滚出去——”
易舒突然停止了歇斯底里,她柔声细语说:“你骗我!你说过丹丹在你的朋友那里会得到最好照顾——”
“他是得到了最好的照顾,但生老病死谁能避免?孩子生病的时候我朋友让医生尽了最大努力,但没能救活他,死了那是他的命不好!”
“你撒谎!撒谎!”易舒突然又暴怒地叫道。
“你真无可救药!我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教授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易舒说。
易舒死死盯着教授的眼睛,试图辨别他话的真假,然而看到的却让她绝望。突然,易舒松开教授衣领,站直了身体,慢慢擦掉眼泪。她冷冷地说:“这么说!你真不是骗我了?”
教授鼻子哼了一声,道:“当然!我说的完全是实话。”
“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天啊!”易舒大吼着重新扑向教授,把杜山教授从椅子上提起来,然后猛猛向后推去,教授向后翻滚倒地,身体重重地撞到地面。教授在地板上蠕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抢救杜山教授的手术整整持续了一夜。到第二天上午,教授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依然昏迷,易舒在医院里整整待到天明。而后的一个星期,易舒一直陪伴在教授身边,直到他恢复了神智。
一个月后,教授病情稳定,头脑清楚了,但就是手不能动,并失去了语言功能。易舒在走的前一天去向教授告别。
她趴在教授耳边,脸上带着微笑小声说:“教授,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你这个无耻、冷酷、该死的刽子手!你杀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爱情和幸福,毁了我的人生。你以为你一片宽阔的海洋就能阻隔我和你儿子在一起。你想错了!我马上要去你儿子生活的地方,去你的黑爪伸不到的地方。我会把你儿子紧紧抓在手里,然后回来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和你唯一的亲人出双入对,我要让你也体会亲人被夺走的痛苦,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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