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被 聚缘v墨 从 『心情文学』 移动到本区(2010-02-20)
—
[前言]很多年以前,梦经常会在深夜浮现于脑海。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你不知道它为什么存在,但我想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一句向来为我所奉为真理的话语。我常在深夜逃避刀光剑影,这是一种很刺激的感受,虽然你不可能成为职业演员,但是你却可以在梦中舞剑弄棒,并不需要去在意是否会死无全尸。也曾在梦境中漂浮于半空,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受,虽然现实中你并不具备任何神通,但是在梦中你却可以上天入地,并不需要去管是否会摔下来。突然有一天,网络叫醒了我,梦从此便彻底消失了踪影一般,不曾在脑海中出现过了。这是一种别样的虚空,当你深入其中,才发现它与梦是一对孪生的兄弟,在这里我继续着自己的梦……
一 每个人都会遭遇分离,只是它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这分离也便有了切身的感受。 曾经我并不知道人为什么要上学,大人们说不上学就没有前途。有一天我问父母,上学有什么前途呢。此话一出我自然是被打了。从此我不再问为什么要上学,因为你不上就要挨打,小孩子都是怕被打的。记得六岁的时候家人把我送到全市最好的小学去报到,那天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带着满是圈圈的深度眼镜。看了她第一眼我很是害怕,因为记忆中我外婆是不带这希奇古怪的玩意的。“才六岁啊。”老妇人惊讶地说。“是的,这孩子聪明,幼儿园就认识很多字了。”爸爸在一旁回答道。“不行,不满七周岁不让报到,请你们明年再来吧。”后来自然是打道回府了,爸爸送我到农村一所小学上了一年级。在那里我被视为异类,原因很简单,我不能够做到深入群众,与他们打成一片。因为我不会游泳,不会玩泥巴,不会爬树,不会弹玻璃球,不会滚铁环,不会玩陀螺,不会抓知了,似乎他们所擅长的我都不会。有一次随着小伙伴去撒野,来到了渠塘边的时候三五成群的伙伴麻利地脱光衣服跳入水中嬉戏,我怯生生地蹲在岸上观望。他们玩得很开心,我却不敢下水,因为我外婆说过,那水下是有吃小孩的妖怪。我问过外婆,妖怪长什么样子,外婆做了一个姿势,一个很可怕的姿势,那便是外婆用来催我睡觉的必杀技了。回到家中我哭着嚷着为什么自己不会游泳?于是后来爸爸开始带我下池塘游泳了,我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脖子,我感到水漫过了我的胸膛。有一次爸爸故意将我松开,我落入水中,惊恐地扑腾着,想叫,却叫不出声音来,水拼命地从耳朵、鼻子和口中灌入,那一刻我感觉到死亡的窒息。爸爸把我再次抱起,哈哈地笑着。我却声嘶力竭地哭号着对他表示抗议。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游泳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年,七岁的那年秋天,我再次去了一年前去过的小学。还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仍然是那副模样。只是她好像早把我忘掉,我却对她记忆深刻。这一次自然是顺利地报道了,从此开始了正规的学子生涯。在这里,与乡下大不一样,你所处在一群与你一样不会游泳,不会爬树的孩子中间,可是第一次却感到有些异样。忽然有种想回到那茅草蓬的小学校的冲动,不过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在回去了,有种离别是从根本上打消了你的念头,你没有解决的办法,时间才是淡化思念的良方。
小学时代里我是经常挨打的,打我的人很多,多得我有点数不过来。有父母、老师、高年级的学长、小伙伴等等,当然我也打人,除了父母、老师,其他的好像也被我我主动地攻击与还击。自然是血雨腥风般的日子,在那段岁月里我几乎是无完好体肤的。当我记忆最深的仍然是爸爸,他打我次数最多,也是下手最重的。我常常因为调皮挨打,因为功课不用心挨打。我记得最深刻的一次是放火事件,之所以我称之为事件,是因为这件事是我生命中自己亲自组织、参与并策划的第一次重大的事情。动机很单纯,由于对火警的崇拜,我选择了放火制造模拟火灾现场的方式,将位于小区附近的一间存放木材的房子点燃,然后我很英勇地用手帕捂住鼻子和嘴巴,高声呼喊着带领一帮小兄弟冲进去救火。结果自然是很凄惨的,房子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着,我早已变了另一副模样。全小区的住户都跑出来救火了,这救火的一段我不曾参与,我被爸爸带回了家里,象电视里革命烈士不幸被捕一样,我也被五花大绑,爸爸用皮带狠狠地抽打。晚上,妈妈心疼地为我擦伤口,爸爸在一旁恨恨地说:“再有下次,非把你打死。”不过后来他还是亲自带我去医院涂药水的,还问我疼不疼,自然是很疼的,他说活该,叫你调皮。
其实小学生活是无趣的,虽然今天当你看到小学生天真无邪的笑容时,似乎感觉到他们的无忧无虑的快乐,但是我仍然认为小学生活是枯燥乏味和单调的。可能我的小学生活是在中国的九十年代初。我不曾有过什么惊天地的个人爱好,那个时代,并不是所有家长都要让自己的孩子学习琴棋书画的,如果有,那必定是富家子弟了。而我家庭并不富裕,所以自然没有这样的机会去接触这些高雅的事情。
转眼间到了小学的毕业班了,学习自然也紧张起来。我想今天的孩子应该少有我这样的感受了,在小学毕业班里也经常是夜色漆黑才放学的。那是个暗无天日的一段经历,每天的工作就是学习和挨打。学习和挨打的关系是很紧密的,因为你对学习稍有放松自然是要挨打的,尤其在决定你将来升学的这个毕业班。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一位姓高的老师,四年级的时候他曾经在班级当着众多学生的面飞起一脚将一名女学生从讲台送到了班级门口,别人和我讲起这段时是眉飞色舞的,手脚并用,那阵势煞是唬人,我从那里感受到了这位高姓老师的可怕,所以四年级末每天都有祈祷自己不要落入他的贼手。但往往你越希望一件事情不要发生,这件事情却会最终降临到你的头上。所以,我正符合了这个规律,成为了高姓老师的弟子,开始了一段凄惨的毕业班时光。(未完待续)
[ 此贴被聖殿v酷寶在2006-09-21 11:29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