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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悬疑]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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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根胡




    序
  现场
  树叶黄了,树干还算牢固,树枝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支撑着两根只剩半截的绳子。
  绳子断了,齐刷刷的,连着秋千板一同重重地摔在地上。
  地上有脚印,不是一个,也不是一双,闲杂零乱,无从考证,只有斑斑血迹。
  血迹幽红,泛着杂光,没有生气。
  秋叶飘啊,飘,错落的穿过杂迹,附着在黝灰的土地上,变成一片干叶。
  凶器
  镰刀有个缺口,足有门牙般大。
  镰刀藏在柴堆中,寒光初现,透过缝隙,惹人注目。
  镰刀足有两尺来长,略弯,角度刚好可以完整的割下一堆稻草。
  血迹暗红,已经凝结,星星点点的浸透着镰刀。
  手印清晰,四指皆细,一指残缺,是左手执刀。
  人证
  张奶奶还在喘着气,用细弱的声音讲着:“我……看到……她经常……经常用……用那把镰刀。”
  李妈边为自己的小孙女缝制着衣服,边念道:“她经常去那个地方玩秋千,她娘每回叫她,她都不回来。”
  王虎瞪着本来就凸起的鼓眼珠,大声嚷着:“我昨天晚上看见她了,没错,绝对没错,她正跟她娘吵架,而且吵得还很凶!”
  小秋神秘地看了看周围,直到没发现一个人影时才小声说道:“我昨晚三更时分看到她拿着镰刀回来,那把镰刀上面……”小秋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才又接着说道:“有血,好多血!”
  物证
  衣服,略微发紫,有补丁,但接口缝得很好。只不过现在它已经被暗血沾染,一股腥味伴着人想要呕吐。
  裙摆内折数层,上面还残留着土渣,土渣含血迹。
  绣鞋跌落一只,一只足以让它惊悚,有血。
  另一只……在凶手的脚上。
  死人
  她看起来状态实在很差。
  衣襟破烂,显是在纠缠中被人扯坏的。双足有伤,骨头断裂,看得出是在拉扯出被踩伤。双臂有抓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道道惊心。
  脖子上……无头。头已经被凶手生生的砍了下来,所以现在她的脖子上只剩下惨不忍睹的血肉。
  头颅瘦长,头发零乱,唯一的一个玉簪还别在其上,只是看起来有些殷红,泛着血光。
  五官扭曲,双唇大张,似是生前经受过巨大的刺激。至于眼睛……
  正静静地瞪着面前的一切。
  凶手
  水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如水的双眸没有神采,幽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没有血色的双唇似张微张的轻启。厚实秀气的长发轻披于肩后,一身白衣,上面有个醒目的“囚”字。她的双手细嫩纤长,唯有左手大姆指缺了一块,那是她儿时淘气的结果。一脚有鞋,一脚赤裸,有鞋的脚沾着血迹,无鞋的脚沾着尘土。
  自打事情发生后,她只说一句话:“我明白了。”
  判
  知县头疼。
  人证有了,物证有了,凶器也找到了,一切都吻合,但是……犯人却只说一句话。
  “你为什幺要杀害你娘?”知县问。
  “我明白了。”水盈在说。
  “你是不是因为你娘管你,所以就错手杀了她?”知悬问。
  “我明白了。”水盈在说。
  “你是不是用那把镰刀砍下你娘的头的?连带拴秋千的两个绳子也断了?”知悬问。
  “我明白了。”水盈在说。
  “总之你先跟你娘发生争吵,然后在争吵中抓伤和踩伤了你娘,然后你一怒之下杀了她?”知悬问。
  “我明白了。”水盈在说。
  “你是承认你杀了你娘的?”知县问。
  “我明白了。”水盈在说。
  “好,既然一切都相符,那幺本官就宣判水盈杀死她娘的罪名成立,但考虑到她的情况,本官不将她斩首示众,而是发配到冀州。”知县问。
  “我明白了。”水盈在说。
  知县轻叹一声。
  为什么会是我?周迁气愤地将锁打开,“哗啦啦”一声,锁链像清泉一样掉了下去,垂在门上,任意飘摇。
  “出来,快出来!”周迁有些急噪,不满的情绪一直挂在脸上。
  水盈抬起了头,一双杏眼有些迷离的看向周迁,身子还是端坐在地上,没有动的意思。
  “我说你快点出来,我们要赶路了!”周迁还在叫着,手中的钥匙被他挥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熬是刺耳。
  水盈眨了眨眼睛,终于站起了身,向前走了几步,但随即又停下了脚步,她低下头望着自己那只裸脚。地很凉,她感觉到了寒意。
  “哼!”周迁在冷笑,他从怀中取出一双看起来稍厚的黑色毡鞋扔在了水盈的脚下,自己则靠在了门板上冷视着她。
  水盈马上坐了下来,取了其中一只毡鞋迅速的套在脚上,有点大,不过还算合适。水盈掸了掸身上的土,缓步走了出来。
  “你怎幺只换一只,那只哪?”周迁捂着鼻子,他讨厌闻她身上那种骚臭骚臭的味道,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种血的腥味。
  “我明白了。”水盈说话的时候,眼睛瞅着前方。前方只有一面墙,上面的油灯还在闪,闪的有些急促。
  又来了,周迁厌恶地瞪了水盈一眼,他开始讨厌这份差事了。
  “一会儿给你带上枷锁,咱们就可以上路了。”周迁在回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水盈的脸。忧伤凄惨的面容突然让他心中升出某种莫名的怜惜感。
  周迁轻咳一声,犯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尤其是像水盈这种弑杀自己亲娘的犯人更不值得原谅,虽然她是个疯子。
  疯子,一想到此,周迁就头疼,跟这样一个疯女人走在一起,一路上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虽然他心里并不是很害怕,但是一个发疯了连亲娘都能杀害的人还是让他心中感到不舒服,也许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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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0-10-25
    一、一群借宿的人
  可是天意弄人。
  下雨了,秋天的雨多多少少夹带着一丝寒气,入骨三分。
  周迁抬起了头看着这鬼天气不得不轻叹一声,看来这场雨要持续一段了。
  “我们现在要赶紧找个地方歇脚。”周迁没好气地说道。
  水盈没有出声,呆呆地仰头望着天空。
  “真是个白痴!”周迁叫骂道,同时环视着四周,他们现在急需要找到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前方有一个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的房子,除此之外再无房屋,有的只是一片荒地。
  周迁拉了一把水盈,拽着她向那间破房子走去。
  总算还有一个可住的地方。
  当周迁推开那扇随时都有可能倒蹋的大门时,他才发现这间破房子很大,有两层来高,到处堆积着尘土,到处布满了蜘蛛网,地缝中还长满了杂草。
  周迁捂住了鼻子走到了房子的中间,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房子的一层像是一个大厅,厅的正北边有一个破旧的柜台,柜台上面胡乱地堆放着一些毛笔,本子,柜台后面有一个木架子,木架子的左侧还放着一些看起来像酒罐之类的东西,右侧则空无一物,甚至有些架子已经破损脱落。除此之外,大厅还有几个四四方方的破桌子,和一些已经缺胳膊少腿的破凳子。
  周迁抬起头看向二层,二层四个方向各有五个房间,都已经破烂不堪。
  这里曾经是一家客栈!周迁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这家客栈怎幺会荒废在此?也许这里没有人烟,所以客栈也就没用了。可是既然没有人烟又为什幺建一家客栈?周迁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
  “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在这借宿了。”周迁伸手掸了掸桌子上的尘土,又随手拿起了一把还算完整的凳子自己先行坐了下来。
  水盈抬起头望着二层,一动不动,神色呆滞,却一言不发。
  “喂,你不累吗?”周迁从身上取出了一个水袋,他可不想被渴死,仰头痛饮几口。
  水盈依然一动不动。
  周迁无耐地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一个白痴怎么会去杀人,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让他来押送,他拿起包裹,从中取出了两块干饼,咬了一口,同时将另一块扔到了水盈面前的地上,“该吃饭了。”
  水盈慢慢低下了头,盯着面前的干饼,身子缓缓下蹲,伸手准备捡起那块干饼。
  有人恰巧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水盈的手指在轻触到干饼时停住了。
  是一对年轻男女,他们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当他们看到周迁和水盈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又向后缩了缩身子。
  周迁理解他们的反应,毕竟普通老百姓不喜欢和身穿官服的人在一起,况且他还带着一个犯人。
  “官差大哥,我们……我们只是来避一下雨。”男人有些胆怯地说道,同时将女人往身后推了推,眼睛紧紧地盯着水盈。
  水盈在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任何的感觉。
  “你们不用害怕,我也只是押解犯人,路过这里,避避雨。”看着他们害怕的表情,周迁感到好笑。
  男人勉强地笑了笑,拉着女人从侧面走到了大厅中间,在离周迁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二人放下了手中的包裹,男人首先抬起了头环视着四周,微皱的收头似乎对这里的环境表示不满,女人则缩在男人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水盈。
  水盈捡起了地上的干饼,找了一个墙角处坐下,低着头缓慢地啃食着,丝毫不关心周围的事情。
  一阵狂风刮了进来,进来的时候也带进来一个人。
  老者白发白胡,一身白衣,虽然略微有些驼背,但却神采奕奕,他左手拄着拐丈,拐丈的上端有一个虎形标记,包裹刚好捆在了眼睛的部位,他的右手却牵着一个小孩。
  小孩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红扑扑的面颊,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梳得整齐的朝天椒辫子更显得出他的可爱,他是一身红装,红得很耀眼。
  周迁不得不多打量了一眼这一老一少,他们也是来避雨的?
  老者看了一眼周迁,又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那对年轻夫妇,随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水盈的身上。
  水盈还在继续啃食着那张干饼,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者牵着孩子走进了这家唯一的‘客栈’,他们跟谁也没有打招呼,他们找了周迁左边的一个桌子和凳子坐了下来,甚至连上面的浮土都没有掸一掸。
  周迁拿起水袋又饮了一口,起身走到了水盈的身边,她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是该喝一口的时候。
  “喝口水。”周迁没有耐心地将水袋递到了水盈的面前。
  “哈哈,这雨真是好大啊,哈哈。”一阵清脆如铜铃般的笑声过后,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奔进了这个破房子。
  两名少女一高一矮,却都出落得亭亭玉立,高的身穿青衣,长发披于肩后,一缕弯发别于脑右侧,上面插着一根玉簪,面若桃花,看起来很是文雅,另一个稍矮的身穿粉衣,两条粉丝带分嵌于左右两侧的发梢上,圆脸大眼,一副俏皮样,很是惹人喜爱,这种荒山野岭竟然还有如此漂亮的两位少女,这让周迁感到非常意外,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姐姐,没想到这有这幺多人。”矮个少女收敛了笑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桃儿,没事,我想他们都是来避雨的。”被称作姐姐的高个少女拉着桃儿从左侧走了过去,跟老人和孩子在一起总会让人心里感觉舒服些,所以她们选择在他们旁边的那张桌子前站定。
  周迁拧上了水袋的盖子,重新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抬头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似乎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天色也跟着越来越黑,这肯定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了,想到此,周迁突然感到有一丝困意,他仰头望向二层,他在寻思着今晚应该住在哪间房间。
  “砰——咣当——”突然一阵巨响,门终于倒蹋了,紧接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浑身流满了鲜红的血,样子狰狞吓人,双眼圆瞪着周迁,高声大喊道:“你……”

    二、那个人是……
   那个人笔直地摔倒在地,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周迁周迁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备用的蜡烛点燃,尝试着走向那个人,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那个人没有反应,周迁换了一个角度蹲下身将手探向对方鼻间,“他死了!”周迁不得不皱了皱眉头,又是一个案子,可他却没有发现凶手,他是怎么死的?死时说的那个‘死’字又代表着什么?他转身看向大家。
  大家的表情都僵在了那里,气氛在此时显得异常紧张,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也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幺。
  “我明白了,”水盈呆呆望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喃喃自语道。
  水盈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一惊,大家将目光集中在水盈的身上,水盈却没有再说话,低头继续吃着那块干饼,似乎什幺都没有发生过。
  周迁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身后的人说道:“她是个傻子。”
  “傻子怎幺会是犯人?”孩子天真的话语将周迁问得无话可答。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是犯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幺。周迁选择沉默,他抬起头看向窗外天气已完全黑了雨却仍然没有停的意思而且是越下越大,看来今晚只能住在这里,也许现在应该去二层挑选一间房间,想到此,周迁拉起水盈朝着二楼走去,在经过那具尸体旁边周迁停了一下,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又上去了。
  楼梯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周迁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这里很久没有人住过,他有点担心楼梯的牢固性。当他最终走向二楼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起码二楼走上去比看上去要结实得多。
  周迁挑了一间离自己最近的房间伸手推开门,一阵尘土飘扬而起周迁被呛得低下了头不停地咳嗽着,水盈却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身边。
  “真是个傻子!”周迁斜眼瞪了一眼水盈,转过头看向前方。
  “啊!”周迁不禁叫了一声,他看到了什幺?
  一根蜡烛照亮了半间房子,一个年轻的红衣女人正端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面色惨白,双手交叉放于腹前,双目紧闭,她的面前放着一个木制小桌,小桌上也沾染着尘土,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使过,只是……
  桌上有一杯热茶,茶正不断往外冒着热气
  “你……你是什幺人?”周迁惊慌地问道,他没想到在这幺一个荒废的房子里竟然还有人。
  女人没有出声,依然端坐在那里,似乎根本没听到周迁的声音。
  “你是避雨的?”周迁仍在尝试着跟她沟通。
  女人依然一动不动。
  周迁显然失去了耐心,他走上前坐在了女人的身旁,毫不客气地拿起了那杯热茶,“既然你不喜欢开口,那我帮你喝了!”周迁看了一眼茶杯,茶是暗色的,借着烛光根本无法看清它的颜色,周迁没有多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现在的确需要些热水来暖和一下自己的肠胃。
  “啊!”周迁猛地将口中的热茶吐了出来,整个人站起身扶住旁边的墙壁不停地呕吐着,一边儿吐一边儿叫道:“这是什幺破茶?怎幺有股腥味?真难喝!”
  水盈弯下了身拾起了周迁丢下的那个茶杯,歪着头傻呆呆地左右看着。一滴粘液顺着杯角处缓缓地外渗,周迁转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那滴液体滴落。
  血!
  周迁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那杯冒着热气的茶原来是血,他只感觉眼前一黑立刻晕了过去。
  女人的眼皮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
  “你不应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三、一家崭新的客栈
   周迁揉了又揉,他记得这曾经是一个被荒废的房子,可是现在它却是一家崭新的客栈而他正躺在那张软软地略带温存的干净床上。
  这是怎幺回事?
  周迁冲出了房间,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二层,而他刚才所住的那间房间正是他发现那个红衣女人的房间。周迁望向窗外,窗外已是白天只是雨还在下。
  那个女人哪?还有那杯让人恶心的茶,还有……
  水盈!水盈去哪了?
  周迁有点慌了,他是奉命来押解犯人的,可是现在他却找不到犯人的踪迹,他以最快的速度奔下了楼,却发现这幺大的一个房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周迁呆坐在了面前的那张桌子旁。
  门突然开了,一对年轻的男女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当他们看到周迁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又向后缩了缩身子。
  “官差大哥,我们……我们只是来避一下雨。”男人有些胆怯地说道,同时将女人往身后推了推。
  周迁愣住了,这对年轻男女不就是他之前见过的那对夫妻吗?怎幺他们会不认识他了,周迁木然。
  男人看看女人,女人又看看男人,二人似乎都无法理解周迁的表情,随即紧贴着右侧走向了周迁的后面,找了一个离他不太远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周迁糊涂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他转过身正准备问他们的时候,门外又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老一少,周迁快要疯了,这两个人他之前也见过了,他相信接下来进来的人一定是两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果然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过他又见到了熟人……
  “到底怎幺回事?”周迁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他们似乎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见过我,还记得吗?”周迁冲到那名年轻男子跟前认真地说道。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有些紧张地说道:“官差大人我没犯法,外面下雨了,我们夫妻二人只是想找家客栈投宿,方圆十里只有这幺一家客栈。”
  周迁用力地推开了年轻男子,转身走到了小孩面前,他相信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于是他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见过我,对吗?”
  小男孩天真地看着周迁,又转身看向身边的老者,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爷爷这个人是不是傻子?”
  傻子!周迁真的要疯了,现在竟然他变成了傻子,他跌跌撞撞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门外迈进了一只脚,脚很小是女人的脚,脚上那双漂亮的绣鞋让那双脚显得格外好看,周迁不禁多看了两眼。
  当那双脚走到周迁的面前时,周迁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看对方的长相他不禁仰起了头……
  “啊——是你!”周迁大张着嘴惊恐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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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 发表于: 2010-10-25
    四、奇怪的房间
  进来的竟然是周迁在二层那间破房子里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
  “你——你?”周迁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女人不禁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弯身冲着周迁说道:“欢迎你来到会灵客栈,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我叫香莲,你就叫我香老板就成了。”
  “香老板——”周迁的表情看上去异常的难看。
  “希望你还满意这里,”香老板直起身子再次露出甜美的笑容后走到了大厅的柜台旁,拿起了一个帐本说道:“来住店的请都到我这来付银两。”
  香老板的话音刚落,年轻的夫妇、一老一少、两名如花的女人相继走到了柜台前,只有周迁还傻傻地坐在地上,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一点:他把犯人丢了。
  丢了就要找回来,而这里……周迁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这里每个人都有问题,他一定会查出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拿定主意后周迁变得镇定了很多,他缓步走到柜台前,看着众人交完银子去到自己相应的房间周迁才凑上前说道:“我也要一间房。”
  香老板抬头看向周迁,显然对于他突然的转变还有点不适应,“你要上房还是……”
  “当然是上房,而且是二层离楼梯最近的那间,”周迁干脆地说道,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张,他在观察香老板的反应。
  香老板只是点了点头,低头在帐本上写了一行,才说道:“一两银子,交了银子就可以去你的房间了。”
  “好。”周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拿起钥匙转身走向了楼梯径直走上了二层。
  香老板的脸上恢复了冷漠,冷冷地盯着周迁消失的背影。
  天色已黑,雨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周迁放下了茶杯,走到门前将门开了一道缝,眼睛凑上前透过门缝往外望去。
  没有人。
  周迁轻轻地拉开了门,放慢脚步悄悄地溜了出来。
  二层的走廊很安静,只有几盏挂在柱子上的烛灯闪着星星弱火。周迁探头向下望去,一层大厅一个人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周迁看向了右侧,右侧拐角处住得是老人和孩子。周迁又四处张望了一眼后朝那间房子走过去。
  房里还亮着灯,隐隐约约是有声音从房里面传了出来。周迁选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靠近了房门,将耳朵凑了上去。
  “爷爷,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说话的是孩子。
  “既然到了这里也就快了。”爷爷淡淡地说道。
  声音消失了,灯也随之灭了。
  周迁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听到,可是孩子为什么要说到时候了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周迁感到不解。他调转方向继续走到下一间房间旁,那是那两名姐妹花住的房间
  门竟然露了一道缝,从缝里露出一道光。
  周迁犹豫地将头凑了过去,透过那道门缝望向里面。
  周迁愣住了。
  这不是一间房间吗?怎么门后面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向上的楼梯。
  一阵悠扬的歌声从上面传了下来。
  会是谁?

    五、一个活着一个死了
  是谁会在半夜里面唱歌?楼上又是哪?
  周迁缓缓地推开了门一个闪身走了进去。
  一阵寒风从楼梯处吹来,周迁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伸手扶住了楼梯把手,放缓步子向上走去。
  当周迁走到楼梯的尽头时,他不禁愣住了,这是哪?怎么房顶竟然是露着的?周迁试探性地探出了头。
  一片叶子擦过他的额头飞向远处,周迁不禁眨了眨眼睛看向四周。周围一片寂静,房顶上渗着厚厚的尘土,借着月光周迁看到两行脚印从面前伸开。周迁顺着脚印的方向望向前方,却看到了两个人正站在房顶的边上。
  是那对姐妹花,她们正背对着他,两个人似乎在聊着什么。
  “姐姐,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妹妹仰着头看着天空。
  “耐心点。”姐姐伸手缕着发丝轻柔地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动听。
  “我不想呆在这里。”妹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低沉,甚至向四周瞄了一眼。
  周迁半缩起身,他可不想让她们现在发现他。
  “你在害怕。”姐姐轻笑。
  “难道你不害怕吗?”妹妹不悦地说道。
  “你真相信这是间不吉祥的客栈?”姐姐侧转身指向身后接着说道:“你真的相信这里会死人?”
  “姐姐,难道你没听过关于这个客栈的传说吗?”妹妹的这句话引起了周迁的极大兴趣。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传说哪,传说说这家客栈曾经是一个贼窝,结果有一天发生了内乱死了很多人,而那些死了的人的冤魂却总徘徊在这个地方,因此住在这里的人都会发生莫名的事情,也许……”姐姐玩味地看向妹妹。
  “也许会有人死!”妹妹叫出来,身子同时紧紧地贴在了姐姐的身子。
  周迁差点叫出声,难道他经历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有冤魂存在?不可有,他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但是水盈去哪了?客栈怎么变成新的?而他们这些人却像是不认识他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迁感到头疼,他不禁伸手揉了揉脑袋。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表情看上去怎么那么古怪?”妹妹的这句话引起了周迁的注意,他定睛望去。
  姐姐僵直地站在那里,双手慢慢地抬起突然一下子掐住了妹妹的脖子。
  妹妹大惊,叫道:“姐姐,你在做什么!”
  姐姐一句话没有说,手仍然紧紧地掐住妹妹的脖子。
  周迁惊得出了一身汗,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犹豫地缩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出手制止。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姐姐突然松开了手,然后用力地将妹妹推了下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妹妹向后仰着摔了下去,紧接着又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周迁吓得缩紧身子,却一下子踩空楼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他大声叫嚷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出门,一边跑一边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灯亮了,两旁的房间都打开了门,老人带着孩子走了出来,那对年轻的夫妇也走了出来,最后走出来的是香老板。
  “出了什么事?”香老板打了一个哈欠不悦地说道。
  “姐姐杀了妹妹!姐姐杀了妹妹!”周迁疯了似的从二层奔下一层。
  “什么姐姐杀了妹妹?”香老板翻了一个白眼瞪着周迁道。
  “那个住在那间房里的姐姐将妹妹推了下去……妹妹死了,是姐姐杀的。”周迁吓得几乎站不住,身子不停地在抖,手指着二层那间姐妹住的房间叫道。
  房间的门打开了,姐姐走了出来。
  “是她杀死了妹妹!”周迁伸出手指着站在二层的姐姐叫道。
  香老板、年轻夫妇以及老人和孩子同时望向了姐姐。
  “出了什么事?”姐姐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她说你杀死了妹妹。”香老板道。
  “谁杀死了我?”一个闪身,妹妹竟然从门里走了出来,她整个人完好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周迁愣住了。
  在一层的某一个角落里,正有一个人悄悄地站在那里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六、地下有叫声
  妹妹没死,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周迁,但是周迁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现在他们都各回各屋,但是周迁现在却反而镇定了下来。他重新打开了房门,悄悄地从房里溜了出来,他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所有的房间都黑着灯,他探身向一层大厅望去,只有一根放在柜台上的蜡烛摇摆着诡异火焰,依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周迁缓步顺着楼梯走下楼,他在想应该先去哪看看,如果水盈还在这家客栈里那她会被藏在哪了?
  在悄声走下楼梯后周迁收住了步子,他环视着四周不知道应该从哪入手,当他的目光经过柜台的时候停住了,柜台后面有一个布帘,布帘后应该有间房子,也许是厨房,也许是香老板住的地方,不管是什么,周迁都打算去探个究竟。他弯着身像贼一样地溜到柜台后缩身藏了起来,在确定没有声音后他准备溜进那间房子,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
  叫声!一个非常轻微的叫声,轻微得让人根本不易觉察,如果不是周迁刚好蹲到了那个位置,如果不是恰好在晚上比较安静,那么微弱的声音根本听不见。
  声音是来自于地下。
  在确定了这一点后周迁不禁一惊,心中想道:难道有人被囚禁在地下?那个人也许是水盈……想到此周迁跪在地上将身子前倾,挨着地面,右耳整个贴在地上仔细地聆听着。
  没错!那声音的确是来自于地下,听起来像是呼救,周迁坐起身用手轻敲地面,地是空的发出的声音刚好证明这一点,但是周迁却没有办法将它打开,难道有别的机关?想到此周迁看向柜台内。
  柜台内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放着一个破旧的小碟子,碟子甚至比人的手掌还要小,碟子虽破却很干净。
  这怎么会有一个碟子呢?周迁猜那一定就是打开地板的机关,想到此他毫不犹豫地去拉那个碟子。
  碟子没有动,没有动是因为它根本就是死死地粘在柜台内的。果然是个机关,周迁又伸手试着转了转碟子,周迁面前的那块地板果然向右侧移去,周迁大喜将头探向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周迁站起身拿起柜台上的蜡烛重新地照向地下。
  依然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却有一个简易的木梯,木梯子是由两个粗绳子拴着垂向地下。周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去看看,他拉着绳子小心地朝下走去。
  梯子不停地在摆动似乎随时都要断了,周迁有点后悔,但是那个呼救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的确有人在这里。
  可这里是哪?周迁一边谨慎地向下走一边举起了手中的蜡烛照向四周。
  一个女人正死死地瞪着周迁,她的眼睛布满红丝突兀地眼球几乎要掉了出来,她的脸色看起来惨白,刚好与红色的衣裙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根粗粗的绳子正好勒住了她那细长的脖子。
  周迁的脸色由青变白,他的脚踩空一下子摔了下去。
  蜡烛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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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他们都在
  当周迁的身体完全浸在水中的时候,他被水重重地呛了一口,他拼命地向上划着,困难地将脑袋露出了水面。
  这是哪里?蜡烛已经丢失,周迁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他先深吸一口气,借着自己的水性摸索着向右侧游去。他心中一直在思考,地下怎么会有水?难道是水窖?可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死了的女人是谁?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上吊,周迁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正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呼救的声音。
  声音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周迁张着双臂用力地向前划去。水声在这静静的地下听起来有些诡异,周迁游了一段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不得不怀疑这地下是条暗河,他已经游了有一段竟然还没有摸到墙或其它的东西,但是呼救声却越来越近了,周迁鼓足勇气再次用力向前划去,他相信他就要快到达目的地了。
  果然,当周迁的手触及到一堵坚实的墙时,他松了口气,他可以清楚地听到呼救声就在墙的另一侧,他顺着墙向右侧摸去,一直摸到了......
  这堵墙似乎有门?而且门摸上去感觉像是木头做的,一半在水里,一半在水面上,周迁虽然有些迷惑不解,但还是尽力用脚去踢了一下那扇门,门没有开,门里的呼救声越来越大,显然是知道了外面有人来了。周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听声音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也许就是水盈,看来这家客栈是家黑店!想到此,周迁用足力气又狠狠地踢了那扇门一脚,门这次开了。
  周迁试探性的往里伸了伸头,轻声问道:“是水盈吗?”
  没有声音,连刚才的呼救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迁心下大奇,轻轻划动水面慢慢地向前游去,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有一点星光亮起。
  有人!周迁心中一惊,赶紧划进墙内顺着墙面向左侧贴去,脑袋半隐在水中,此时他才发现墙内的地面比外面高,他一进来,脚就站在了地上。
  亮光越来越近,一阵阵起伏不定的划水声不断响起,越响越大,周迁明白那声音是有人用桨划水发出的,看来正有一艘船驶向这堵墙来。周迁不禁又向里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他可不想让水声惊扰对方。
  不一会儿的功夫船就行驶到了墙外面,周迁听到了船身碰撞墙壁的声音。
  “到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周迁感觉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似乎是香老板的声音。
  “爷爷我有点怕。”
  这回周迁听清楚了,这个稚嫩的声音就是那个七八岁的孩子,他怎么会来这?
  “别害怕,有爷爷在了。”
  孩子在这,老者当然也会跟着,周迁明白这一点,他继续聆听。
  “这里怎么过去啊?船似乎根本过不去了。”
  声音像铜铃,肯定是那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周迁记得这个声音,看来这对姐妹花也在船上。
  “你不会让我们游过去吧!”
  被周迁猜中了,那对年轻夫妇也在船上,看来他们这些人跟香老板早就认识了,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周迁屏住呼吸,他知道他们就要穿过这面墙,也有可能会发现他,所以他要找个好的角度,不让光亮照到他这。他尝试着轻迈右腿,再次向后退了几步,他的动作很慢,生怕会惊动他们。
  “船只能到这里,我们只能游过去。”香老板的话音刚落,大家就有些骚动,似乎很不情愿。
  “只是弄湿一点你们的衣服,有什么害怕的,况且这墙内的水离地面很近,淹不死你们!”香老板的话中有点带讽,似乎对他们的反应表示不满。
  看来香老板的话起了作用,大家都保持了沉默。随着几声扑通的响声,周迁知道他们都跳进水里了,他的心开始紧张起来。
  亮光渐渐移进墙内,借着这抹烛光,周迁刚好可以看清墙内的情况。
  这看起来更像一间被水淹了的房间,房间并不大跟门相对的地方有一个向上延伸的梯子,梯子两侧依然是由粗绳子拴着,看来那里能通向某个地方,而香老板他们就是要去那个地方。
  正在周迁观察的时候,香老板已经带着一行人全部游进了墙内,手中高举的蜡烛被置在一个红色的灯笼里。
  周迁赶紧吸足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水里,他可以透过水面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光芒看到水里的情况......
  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了一具具的白骨,而这些白骨都被铁链铁锁固定在了地面上!

    八、另一群人在另一个地方
  周迁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水面,恰在这个时候,香老板听到后面有水波动的声音,举起手中的灯笼照向身后,周迁以最快的速度又潜进了水里。
  “怎么了?”老者问道。
  “我好像听到有水声。”香老板微皱秀眉警惕地看向后面。
  “你多虑了吧,我想是咱们走路的水声。”年轻男子说道。
  香老板又举起灯笼再次张望后才说道:“也许是我的错觉。”她转身伸手拉住了梯子上的绳子,第一个从冰冷的水中站上了梯子,其他人相继学着她的样子小心地踏上梯子,直到他们全部都向上走去,声音渐渐消失时周迁终于从水里冒出了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只感觉到自己真的要窒息了,他咳嗽了几声,在镇定了一下后,才艰难地迈开步子向那个梯子挪去。当挪到梯子旁时,他先探头向上望去,可惜太黑了,又没有蜡烛,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隐约感觉上方似乎有点亮光。他犹豫地拉起绳子,试着迈上一条腿,缓缓地向上爬行,他并不知道上面等待的他将会是什么,所以心情显得有点紧张。他继续向上爬,直到手摸到了平地的边上,他停了下来,悄悄地探出头谨慎地四面张望,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是个山洞,从洞壁上插着的火把周迁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没有人,周迁爬了出来,站在原地看向两边,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右边传来,像是人声。周迁不禁猫下了身子,蹑手蹑脚地朝着那个方向摸去。
  伴着火把的光亮越来越多,周迁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情况。
  那里有一群一群的人,有的抛着骰子,有的喝着酒划着拳,还有的互相撕打着,总之整个场面像是一场浩大的聚会,吵闹声叫骂声层出不穷,好不热闹。
  周迁不得不蹲下身子隐在暗处,他在想这些是做什么的,怎么会隐藏在这个硕大的洞里,正在想的时候,他却在人群里看到了香老板他们的身影,香老板带着几个人穿过零乱的人群,一直朝里走去,走到洞的右侧后拐了一个弯。
  周迁蜷着身子缩在暗处靠着潮湿的洞壁,他在思考,他相信水盈的失踪一定跟这些人有关系,但是他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必需混进去,可是怎么才能混进去哪?他感到有些犯愁,看来只有蹲在这等待时机了。
  在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后,人群终于开始慢慢散去,从不同的方向拐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而周迁也终于可以抽空伸展了一下胳膊,现在只有一个人了,一个外表看起来粗犷却又让人感觉鲁莽的人,怎么对付他哪?正在周迁一愁莫展的时候,那个人却向周迁藏身的方向走来,周迁的心一紧,难道对方发现了他?想到此,他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击。当那个人渐渐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窜了出去,一拳打向对方。
  那个人就那么被打倒了,而且无声无息地昏倒在地上,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周迁不禁感到好笑,他实在没想到这么粗犷的人竟然是个不禁打的人,他踢那个人一脚,确定了他暂时不会醒来后,他转身悄悄地走向洞里,在经过右侧时他顺着洞壁拐了一个弯,然后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周迁的眼前豁然开朗,面前竟然是一个相当于百人的大厅,地上还铺着用兽边制作的毛毯,两边到处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正前方则是一把黑铁打造的座椅,虽然看上去已经年代久远,但是铺在上面的精美兽皮却给它增添无数华丽。座椅上方悬挂着一个依然是黑铁制成的狼形图案,冷漠的狼眼让周迁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你来了!”
  声音响起的时候,周迁不禁愣住了。

    九、水盈的身份
  香老板正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周迁。
  “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犯人哪去了?”既然被发现了,周迁也不想再躲藏。
  “你不应该跟来,如果你醒来时就离开,那样会对你有好处。”香老板依然冷视着周迁。
  “但是我要找到我的犯人,我的职责就是要把她送到她应该去的地方。”周迁直视着香老板,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害怕。
  “你很尽责。”
  周迁无法判断出香老板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但是他仍然强调了一遍:“我相信犯人的失踪一定跟你们有关。”周迁突然感觉水盈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一个傻子,一个误将娘杀死的傻子。
  “反正你已经来了,那你也就再也不能离开这里了。”香老板的脸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冷笑。
  “我只要见我的犯人。”周迁知道自己现的处境很危险,但还是要坚持见到水盈。
  “既然你来了,你就会见到她的。”这回香老板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是我还有些疑问。”有些事情周迁还是很想知道的,所以问道。
  “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水盈藏起来?”香老板早已猜出周迁的想法。
  周迁点了点头。
  “我可以告诉你,水盈虽然是傻子,可她却有一个很特殊的身份。”香老板这句话引起了周迁的极大兴趣,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听下去。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香老板突然反问道。
  周迁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了那个狼形图案,他在思索。
  香老板的目光同样望向了那个狼形图案,目光变得异常忧怨,“我爹是这里的头。”
  周迁猜到了。
  “这里曾经是个贼窝。”香老板似乎很不愿意提到这一点,所以说的时候声音有点低。
  周迁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这样一群人住在这样一个山洞里,不是贼窝又能会是什么。
  “本来一切都很好,但是……”香老板停顿不语,走向那个黑铁制成的座椅,转身坐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但是有一天这里出现了叛徒,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这就是贼性。”周迁冷笑一声道。
  香老板冷眼看着周迁,他是官府中的人,有这样的话是应该的,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听到。
  “请继续说。”周迁可不想跟香老板在这个时候发生口舌之争。
  “那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往事,在那次争斗中死了很多人,而我爹也受了重伤。”香老板不禁叹了一口气,才又说道:“我爹临终前告诉我那几个背叛他的人带走了所有的金银珠宝,并给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又是为了财宝。”周迁鄙视地看着香老板。
  “那些财宝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香老板怒声道,同时猛地站起身瞪着周迁道:“但是那些叛贼却拿走了我爹最重要的东西!”
  “嗯?”周迁感到意外,不在乎金银珠宝,那在乎的是什么?
  “反正你要死了,我也可以实话实说,其中一个背叛我爹的人拿走了他最珍贵的一样东西。”香老板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周迁,她在观察周迁的的反应。
  果然这句话引起了周迁极大的兴趣,他的眼光隐约闪出一种兴奋的光芒,道:“是什么?”
  “一把金钥匙。”香老板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一把金钥匙难道还能抵得过那些金银珠宝?”周迁感到好笑。
  “你当然不知道那把钥匙有什么用,那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那是一把开启古人留下的宝藏的金钥匙,那个宝藏我们早已找到,可惜它设置的太巧妙,只有那把金钥匙才能开启,可是却被其中一个背叛的人给偷走,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拿走钥匙的那个人,最后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我猜你所说的那个拿走金钥匙的人就是水盈的娘。”周迁终于明白了水盈的身份。
  “只可惜,她死也不说出金钥匙的秘密。”香老板狠狠地说道。
  “所以你们就杀了她,然后又栽赃到水盈身上。”周迁很容易就理解了这其中的原因。
  “她是个傻子,所以她什么也不会说的。”香老板在笑。
  “但是你们相信水盈一定知道真相?”
  “所以我们在这里一直在等她。”
  “但是你们怎么知道县官大人会判水盈什么样的罪?”这一点周迁有点想不明白。
  “我们当然不知道,只是银子会知道。”香老板笑得声音越来越大。
  没错,银子会知道的,有了银子什么事都好办,周迁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客栈里的那些人哪?”
  “他们都是贼的后代,当年的那场争斗中有些人离开了,而现在他们的后代又回来了,全部都是为了那个宝藏。”香老板的脸上现出蔑视的神情。
  “你当时为什么只是把我迷倒,而没有杀了我,醒来后又把客栈扮成新的?”周迁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们不想节外生枝,只是想让你醒来是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同的环境里又发生了重复的事情想把你吓走,这样我们也不会惹到官府,但是你却要留下来。”
  周迁苦笑道:“我想见一下水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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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水盈是一个傻子?
  在穿过一条幽暗湿滑的狭长小同,周迁终于见到被关在一个木屋里的水盈。周迁开始在思索着如何逃出去,他必须尽自己的职责带着水盈离开这里,可惜水盈是个傻子。而她现在正蹲在地上属石子。“一、二、三......”水盈的声音很小,但却数得很认真。
  “水盈。”香老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同时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水盈抬起头眨巴了一下眼睛,歪着脑袋看着香老板没有任何表情。
  “她是个傻子,她什么也不会说的。”周迁只是感到好笑。
  香老板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冷视着周迁。
  周迁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了水盈的身边蹲下,看着她低头数着地上的石子,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错,不是你们,而你。”香老板冷笑道:“水盈对我们有用,而你却对我们没用。”
  周迁心中一紧,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脑子飞快地在想着如何逃脱,他看向水盈以最快的速度说道:“水盈,我们相处多日,你最听我的话,告诉我你娘给你的金钥匙在哪?”
  “你以为她会告诉你!”香老板想笑,周迁竟然想出这么一个笨办法。
  水盈接着数着地上的石子,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周迁的问话,周迁有些失望了,他也知道这个方法很笨。
  “看来我这趟差出得很差。”周迁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看来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有死了。”香老板这句一出,已经有三个人拿着大刀从门外走了进来直逼周迁。
  周迁的心有点凉了。
  “金——钥——匙——”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住了!
  “水盈你说什么?”香老板欣喜地抓住水盈双肩嚷道。
  水盈有点害怕,浑身开始哆嗦。
  “水盈你别怕,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金钥匙在哪?”香老板赶紧松开手,又恢复了温柔的眼光看着水盈问道。
  水盈赶紧靠向了周迁,眼泪流了下来。
  周迁轻拍着水盈的肩,道:“别怕,有我哪。”
  水盈的情绪开始平复。
  香老板看看周迁又看看水盈,她突然发现水盈很相信周迁,这一点很奇怪,但是她要是想知道金钥匙在哪,就不能杀周迁,所以她立刻换了一个温和地态度看着周迁道:“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周迁想了想,回答道:“好的,我想我们应该合作。”
  水盈的眼皮眨了眨,又眨了眨。
  “我想你先出去,她也许看到你会紧张。”周迁说道。
  香老板看了他一眼,道:“好,我出去,不过你要知道你就是拿到了金钥匙也不知道宝藏在哪,而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耍什么花招。”
  “不用你提醒,我明白,我可不想跟宝藏作对。”
  “那就好。”香老板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带着三个人走了出去。
  当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周迁先靠近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又走到水盈身边蹲下来轻声说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我现在要想个办法带你逃出去。”
  水盈的眼睛又眨了一下,她重复地说道:“金——钥——匙——”
  “别管什么金钥匙,也别管什么宝藏,我的责任就是把你从这带出去。”周迁根本不在乎那些,那些只是他的托词。
  “金——钥——匙——”水盈依然在重复。
  周迁想了想,道:“也许我可以说我已经知道金钥匙在哪了,这样我们就能逃出去了。”周迁自言自语道。
  水盈依然看着他。
  就这样定!想到此,周迁站起身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门开了,香老板走了进来,“怎么样?”
  “我已经知道了。”周迁肯定的说道。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香老板兴奋地叫道,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她这么快就说了?”她表示怀疑。
  “相不相信在于你,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周迁想到了来时的那条路。
  “好,我也不怕你耍什么花招。”香老板把门让出来,道:“你带路。”
  “好!”周迁拉着水盈走到了前面
  “别怕,有我。”周迁小声对水盈说道。
  水盈面无表情的跟着周迁走了出去,当所有的人都注意前方的时候,水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十一、水盈说的话
  穿过那间水下躺着白骨的房间,周迁突然想起了他曾经听到的呼救声,那会是谁?似乎是故意把他引下来的,但是等他下来后对方又不见了,周迁感到不解。
  “上船吧。”香老板的话打断了周迁的思考,他扶住船把水盈托了上去,自己也爬了上去。
  船开始前行,带着他们两个以及香老板和那三个拿着大刀的人。
  船行驶得很慢,水声在黑暗中慢慢响开,船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注视着周迁,周迁抬起头看着上方,他在找来时的那条路,突然他的脸上现出一丝欣喜,道:“是这!”
  香老板立刻站了起来道:“这是另一个入口,你是从这进来的吧?”
  “是,我们现在就要从这上去。”周迁也不理会香老板,从她手中取过灯笼,拉着水盈扶住绳子向上爬去。
  “跟上去!”香老板一声令下,三个人立刻跟了上去。
  当周迁和水盈都爬上地面的时候,周迁立刻将蜡烛从灯笼里取了出来,拿起柜台上的帐本点燃扔进了那个入口,入口内立刻响起了一片惨叫声,紧接着周迁又将柜台附近全部点燃,随后拉着水盈奔了出去。
  在跑出去很远后,周迁终于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回头看向身后,那家曾经呆过的客栈已被吞食在雄雄的大火中,周迁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终于能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谢谢你!”水盈坐在了周迁的身旁,用一种感谢的眼神望着周迁。
  周迁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水盈笑了,笑得很好看,完全不像一个傻子。
  “你......”周迁发现水盈似乎有点变。
  “我不是傻子。”水盈柔声说道。
  “什么!”周迁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欺骗了所有的人,但是我现在不想骗你,我跟你一样是个正常的人,只不过我必须要装成傻子。”水盈解释道,“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周迁明白了水盈的意思,的确她娘不是傻子所以她娘死了,而她是‘傻子’所以活了下来。
  “你为什么告诉我?”周迁感到有些意外,虽然他曾经也怀疑过她,但是当她真的告诉他时,他又有点意外。
  “本来我根本不信任你,甚至认为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差,但是我错了,你却救了我。”水盈感谢的说道。
  “我只是尽我的本份。”周迁说的是实话。
  “我想你是个好人。”水盈诚恳地说道。
  从来没有人这么夸奖过周迁,周迁感到心中突然有点暖意。
  “我的确有那把金钥匙。”水盈突然转变了话题。
  周迁一愣,道:“我没想过要知道什么。”
  “不过我还是打算告诉你。”水盈微笑地看着周迁道:“我娘当年也是贼窝里的一员,当时她偷走了那把金钥匙,可惜那个宝藏一直有人看守,所以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开启,有了我之后她就把金钥匙给了我,而且让我从小装成傻子,她说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命。我娘还告诉了我有关贼窝的很多事情。”
  “也包括如何从那个木屋逃到地下有水的那间房里。”周迁突然插了一句。
  水盈笑了,是一种赞许的笑容,道:“你很聪明。”
  “我想不到谁会把我引过去,只能想到你,可是你既然能逃出去为什么还要引我进去?”周迁道。
  “我需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帮我。”水盈道。
  “所以你在试我?”
  水盈点点头。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你愿意吗?”水盈道。
  “帮你什么?”周迁不解的说道。
  “帮我开启宝藏。”
  周迁怔在那,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所以我才要让你跟我一起。”周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我们会合作得很好。”水盈开心地笑了,二人一同走上远方。  
  “他们走了我们为什么不追上去。”老者说道。
  “就是要让他们走。”香老板的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骚动。
  “这场戏演得不错,”香老板接着说道。
  “香老板你在说什么哪?”老者耸耸肩不解地问道。
  “你们不用着急,宝藏我们马上就可以拿到了。”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年轻男人也感到不解。
  “周迁是我安排在水盈身边的人”
  “啊!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老者惊讶。
  “没错。”
  “他不是官差吗?”老者又问道。
  “他本来不是,只是顶替一个是官差的人。”
  “我明白了,那真正的周迁哪?”年轻男子继续问道。
  就是那个闯进客栈就死了的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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